“爱情?”
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突然苦笑了起来,平眼神里苦涩中还闪烁着几丝水光,他勾着唇:“她走了,这辈子,我是不是失去了爱情?你告诉我……”
言一菲怕受伤端着的汤洒出来烫着人,她斜过手腕,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连同勺子也放了进去。
这才回过视线,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了他那副油画上写着的一句话:我似乎注定要爱你一辈子,你终究是赢了,宋佳佳。
想完,她郑重其事的说:“你失去她,是早晚的事。”
“……”
他没有说话,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目中又多了几丝水光,言一菲又说:“是你自己亲手葬送了她,你选择了事业,你最爱的是你自己,所以,事到如今,你自然要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
宋恺威还是没有说话,他那只捏着言一菲下巴的手慢慢松开,言一菲以为他要站起来,接过他双手一览,重重的抓住了言一菲的手臂,将她拖到了沙发上。
拖上去以后,他并没有立刻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将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他苦笑了一会儿,说:“那你呢?连你也要离开我,如果,不拦下你,连你也要走!”
言一菲淡定的看着他:“你有是老婆的人,你忘记了吗?你不但有老婆!你还有深爱的女人,你又何必缠着我不放呢?难道,你要让我变成第二个宋佳佳吗?”
“那你走吧!现在!”
说完,他整个人从她的身上翻了起来。
他稳稳的站在茶几边,看不出很醉的样子,言一菲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这个时间能走到哪里去?
她再回过头,看看宋恺威,他脸上这么苍白,这个点,吴妈已经休息,万一他发生点什么事……
言一菲倒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我暂时不会走!你现在喝了酒,你脸色看起来也不好,我扶你上去休息吧!”
说完这话,宋恺威目中突然闪烁了淡淡的动容,但那动容很快就消失殆尽,他踏着稳稳的步伐,快速上了楼。
言一菲忘了一眼他的背影,偏头看了看面前的这碗醒酒汤。
她关掉电视,也上了楼,进房间的时候,她听到了浴室的水响声,言一菲坐在床沿边,坐了一个小时,里面终于没有水响声了。
想到他之前那煞白的表情,言一菲担心出什么事,她立马起身,推开浴室的门……
宋恺威整个人躺在浴池里,背部靠在池岩上,眸子紧紧闭着,脸色越发暗沉。
言一菲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摸上去几秒钟,言一菲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发烧了。
很烫……
“宋总……醒醒……”
言一菲拍着他,刚开始宋恺威像个冷却的死人一样没动,言一菲又使劲拍了几下,突然,宋恺威的双臂猛然从水里抬出来,狠狠将言一菲一拉。
“噗通”和刺耳的尖叫同时响起,言一菲被拖进浴池里后,大大的呛了几口水。
她不停的咳嗽,咳得踹不过气来,差一点在水里淹死过去,这时,宋恺威却将她一把抱住,一个翻身,言一菲整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被抵制在了池岩上。
他地低垂着暗黑的眸子,眉心越皱越深的看着她:“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要你吗?”
他一边疑惑的说,食指还摩挲着她的唇角,言一菲抹了抹她脸上的水,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言一菲心中还有一些因为他拉她下水的气愤。
他邪魅的勾勒着唇角,“你的眼睛。”
他停顿了一会儿,俯身,专注的看着她,然后慵懒磁性的说:“跟她的,真的像极了!”
声线落下,他就吻了下来,言一菲以为他要吻她的唇,结果,他只是吻了她的眼睛后就松开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唇形也是同种类型。”
“……”
“你们连的声音都异曲同工,同样不好听。”
?
同样不好听?
宋恺威跟宋佳佳做过吗?
他怎么知道不好听?
这个两句话话,好像最深的夜里,最恐怖的梦魇一般,言一菲的呼吸都窒住了,她咬了一会儿下唇,问他:“宋恺威,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这么爱她,你的油画上都写着要爱她一辈子,你那么专一,却总是逼着我和你发生关系,你觉得你爱她吗?我真觉得你对宋佳佳的爱,廉价得连地摊货都不如。”
“你说什么?”
他眯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也掩饰不住怒气的,阴沉的脸。
“我说什么?呵呵,你口口声声说爱宋佳佳,可是她的尸骨未寒,我就被你带了回来,你真觉得你对得起她?连我都替宋佳佳不值,她怎么会爱上你?”
“很好!”
他的唇角慢慢的挑起一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咬着牙:“说完了吗?”
“宋恺威,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也不要再做对不起宋佳佳的事,既然要决定要好好的爱她一辈子,就别再染指其他女人了,你放我走,孩子由我抚养,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话都说开了,言一菲也没有什么好拉不下脸的,只是宋恺威听完以后,脸色近乎铁青,带着冰冷的温度,那双倨傲的眼睛里闪烁出的,是近乎狰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言一菲,好像一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