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到了那个时候成为任人宰割的兔子,不如现在就开始反击。谁能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现在她让人把严湛给打了,也算是自己把后路给断了。严海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让人打了他的独子,还能指望严海侯放她一马吗?
不,她不应该去指望任何人放过自己才对。
越枫时想,就算严海侯再厉害,身后站着的人只要不是她的父皇,那她就都不应该害怕。
毕竟,她才是大越的六皇子。而严海侯和严湛,只是臣子罢了,还是逐渐走向没落的那种。
她有什么好怕的呢?她不应该怕才对。
就算是严海侯身后的人,她也不应该怕。因为除了她的父皇外,顶多就是和她地位相同的人。
严湛这个人,不能留。
越枫时起初还想把严湛关起来然后带回紫京听候她父皇发落,因为她只是皇子,还不能直接决定严海侯世子的生死。
可转念一想,越枫时又觉得这样不妥了。先不说她能不能掌握足够的证据,就算掌握了,那之后牵扯出的人万一是某位皇子公主什么的,父皇为了维护天家颜面,也不一定真的会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处理。
因为她不是一个真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若是她的父皇真像别人以为的那样偏宠她的话,那太子之位早就是她的了。
能坐到那个位子上的人,能看不出来她在宫里的时候都是在装傻?
越枫时隐约感觉到了,父皇真正中意的是二皇子,而不是其他人。所以那个位子不出意外的话,最后应该会是二皇子的。
越枫时记得她的父皇曾经说过,要说他的孩子哪位与他长得最像,那当属二皇子越昊。不仅相貌像,性格和气质也很像。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听出来。
父皇是在夸二皇子不假,可话里真正的意思,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听到这话的二皇子越昊很是得意,顺势拍了父皇的马屁,把皇帝越城仁哄得很开心。
看这架势,几位有想坐上那个位子的心的皇子都开始担忧起来了。他们怕父皇真的已经打算让二皇子做继承人了,一个个的连忙对越城仁嘘寒问暖,表现得像一个真心关心父亲的孝子一样。
而越枫时只是在她母妃的授意下,跟着说了几句,然后继续安静吃东西。
在一众担忧的皇子中最害怕的就是太子越晨了。他能当上太子无非就是因为第一个出生,皇帝一高兴就封他为太子了。可随着弟弟们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太子越来越害怕。他本身就不如弟弟们优秀,只是出生早一点,占了个便宜而已。
那次的家宴搞得除了二皇子和他的母妃以外的人,回去后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正因如此,越枫时才动了暗地里把严湛解决的心思。
仇已经结下了,放回去也只是给自己增加麻烦。
越枫时寻思着把该搞清楚的都问明白之后,就把严湛除掉。这件事绝不能让心腹以外的人知道,更不能让严海侯和他身后的人知道。不然她这条小命,就更加难保了。
除掉严湛的事,不能让父皇知道。不只是这个不能让父皇知道,就连严湛落在她手上的事都不可以。
既然不打算依靠越城仁了,那么越枫时就准备把事情藏的严严实实的。如若被越城仁知道她暗地里对严湛下手,并且知情不报,那可就是大罪了。
其实那几个皇子也未必没有事瞒着皇帝,说不定,比越枫时瞒着的还要多。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下面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瞒着上面的人,等到了皇帝那里,事情的真实性又还有几分呢?
想到这里,越枫时觉得等回去了之后,也该派人查查其他的皇子和要害她的人都做过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对待亲人要像对待仇人一样,真的是挺可悲的,越枫时想。
紫夜没有听到越枫时的命令,一时之间也不敢停手。
打了二十皮鞭,才把手放下,没有继续打了。
她力道控制就算再好,挑的位置再不容易打坏,也把严湛打的皮开r_ou_绽,身上道道血痕了。
这伤势看上去很惨,可也只是皮r_ou_伤而已。这人留着还有用,可不能现在就把人打死了。
声音一听,越枫时就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了。
“怎么停了?继续打啊。”
越枫时不满地皱眉,这才打了几下,就不继续了?
“殿下,已经打了二十鞭了,再打下去就出问题了。”
严湛看他那样子就不像是个身体好抗揍的,紫夜瞧他眼底青黑,脸色也比一般人苍白,就知道他很可能纵/欲过度,伤了身体。
“哦?二十鞭就要打出问题了?”
越枫时不太信,她还没让人使大力气呢,而且用的鞭子也不是对待犯人用的那种,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把人打坏啊。
紫夜无法,只好走到越枫时身边,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越枫时听完,看着严湛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嫌弃。
“啧啧,这家伙到底糟蹋了多少姑娘啊。看看,遭报应了吧。”
越枫时看似是在和紫夜说悄悄话,可实际上音量并不小,至少严湛都听到了,一字不漏地都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严湛因为吃痛,已经不知道咬过那臭袜子多少次了。他已经顾不上去嫌弃那只臭袜子了,因为身上的痛感要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