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是按照具体来说的,无根底的世家子弟太多,既然能够调换考卷,就必然一番势力,卫长庚是斗不过去的。
蒋祭酒被她的话惊到了,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道:“太傅不管?”
“我与她毫无关系,为何要管?”君琂反笑道。
“那你将查到的证据给我,我去御前试试。”蒋祭酒道,他人脉不如君琂,不如直接从她手里接过所有的证词,也方便很多。
君琂摇首:“我不能见祭酒陷进泥潭。”
她如此慎重让人不懂在惧怕什么,蒋怀心中也在掂量几分,他狂妄不羁,是因为他掌管国子监不涉朝政,一旦事情扯到朝堂命脉,他也会深深考虑。
蒋怀安静下来,静静道:“卫长庚得罪谁了?竟让太傅也这么后怕。”
“秦王殿下。”君琂轻声道。她将此事查得很清楚,卫见绪攀上秦王,不知如何说动,令他选择刁难卫长宁,科考一事历来是大唐最重视的事,现在涉及到皇子,皇帝就算知道也会选择隐瞒下去的。
这重考虑,蒋怀而已瞬间反应过来,他怔在座位上,看向君琂:“太傅如此智谋,就不想破局?这是我师兄的爱徒,将她当作衡水书院的活招牌呢?”
“皇后命我寻找五殿下,祭酒可曾知晓?我若找到了就等于站在嫡子的阵营下,若是找不到也就罢了。”
蒋怀笑了笑,道:“五殿下早已夭折,我阿姐不信罢了,不如这样太傅为我解决此事,我替太傅解决寻子的事情,如何?”
君琂达到目的,略微沉吟下,道:“我后日出城去殿下所说的农家去看看,到时祭酒可在琼林宴上说明此事,至于卫长庚,我会将人带走,你到时带着她的笔迹上殿。”
“你将人留下岂不更好?”蒋怀不明白,笔迹哪有活人来得更让人信服。
君琂淡笑,卫怀慎早就嫌弃卫长宁阻挡了次子的路,这次科考的事他多半也知晓的,到时他定会阻拦卫长宁进宫。退一步说,就算卫长宁上殿,她说的话会立即遭到卫怀慎的反对。自己的父亲都反对,旁人怎会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