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太极殿都跟着乱了, 皇帝吐了许久后, 直接晕过去, 吓得宫人慌忙去请皇后。
卫长宁一直在太极殿附近, 见到慌慌张张的宫人,去问了一句发生何事。
宫人整个人都在发抖, 脸色发白, 道:“方才陛下膳食中出现了女人的断指, 陛下吓得晕过去了, 高内侍让奴婢去请皇后殿下。”
女人断指?卫长宁整个人跟着恶心了一下,让人去御膳房先查清楚, 这样的报复, 不用猜也知是谁的手笔。
元安拿着长秋宫的腰牌去御膳房,走了片刻, 皇后就过来了, 看她一眼:“与你有关?”
“殿下这是质问我,觉得不该?”卫长宁朝她笑了笑。
接到消息的时候,皇后就猜到现在这个时候能做下这种让皇帝恶心的事, 只有卫长宁。她心中有恨, 又不能做大逆不道的事,定要找其他方式来泄恨。
皇后眸色狠厉,只道:“需知, 那是你的父亲。”
卫长宁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幽幽笑道:“殿下说的很对,李瑾都对他下药了, 我做事情也不为过的。”
她的笑意,让皇后脊骨发寒,竟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皇帝本就身体不好,强撑着起榻,这样一番呕吐,整个人更加不好了,太医愁得药方都不敢随意下,几人围在那里商议着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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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事,传到君府时,君琂坐在廊下读书,初夏的日头有些灼热,廊下正好有风吹来,也十分凉爽。
她无心去读,在廊下静静坐着,等着卫长宁回府,摸着自己颈间的肌肤,几日下来,淤痕散了很多,可那件事却一直在心头萦绕。
林璇疾步而来,道:“陛下病情反复,又晕过去,好似不大好了。”
君琂颔首,将书放下,起身回屋躺着。
朝堂上的事,都由卫长宁应对着,有蔺相与蒋怀辅助,她处理得很好,君琂也没有去问,相信她会做得很好。
卫长宁回来的时候,夜已黑透,初夏的天际上挂着几颗星星,疾步跑进屋内。
君琂无事早早就歇下了,听到不加掩饰的脚步声,弯唇笑了笑。几息后,有只手掀开薄薄的被褥,直接钻进来。
她回身去看,卫长宁好看的眼眸眨了眨,闪烁着眷念,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触手一片s-hi润,顿时好笑道:“回来晚也就罢了,也不去沐浴,脏兮兮的。”
“你嫌弃我。”卫长宁往回缩了缩,身上衣服都被汗打s-hi了,确实很难受,伶俐地爬起来,道:“你不许睡,等我回来。”
见她要走,君琂也跟着起身,担忧道:“你可曾用过晚膳?”
“用过了,在北衙军用的。”卫长宁留给她一个纤瘦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君琂又叹息一句,顺势躺下来,她去过北衙军,看来三军之事已解决,长安城的兵权彻底在她手中的了。
想到这里,她大为松口气,短短几日内,长宁确实做了很多事,也该她展现锋芒的时候了。只是皇帝不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好事。
卫长宁回来的时候,君琂还在睡,她身上带着水泽,不好直接上榻,将自己擦干净后,才钻上去。
沐浴出来的人,身上带着滚烫的热气,熏得君琂微微往里侧躲去。卫长宁趁机将她捞过来,道:“不许嫌弃我。”
“没有嫌弃你,有些热罢了。”君琂躺在她的怀中,整个身子也放松不少,问了几句三军的事,卫长宁也都一一答了。
长安城内兵权都在她的手中,也不用再害怕皇帝。卫长宁没有多少欣喜,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学着先生往日里的那般,摸摸她的耳垂,训道:“你不听话。”
她板起脸来训人,也是第一次。一句话,就让君琂明白她指的何事,道:“你觉得不妥?”
“当然不妥。”卫长宁心中疼得厉害,露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跟着晦涩,在先生愧疚的眼神中言道:“你应该让我来的。”
君琂提起的心又放下,道:“你我有何区别呢?”
卫长宁哼哼两声,将她耳尖捏红了才放手,凑到她耳边,道:“今日遇到殿下,她误以为是我做下的,我让人去御膳房查了一遭,没有结果,想来你处理得很好,以后切记,此事与你无关。”
她承担下来了?君琂吃惊,欲说什么,卫长宁的唇角贴过来,让她不得已咽下未出口的话。
缠绵许久后,卫长宁才松开她,又问道:“以后我说话,你也要听的,没人说要出嫁从夫吗?”
君琂满腹忧愁,被她逗笑了,来不及掩饰就笑弯了唇角。卫长宁也不觉得害羞,道:“难道错了吗?”
又说呆气的话,君琂笑得说不出话,只好点头认同这番话。
笑了片刻,又觉得哪里不对,抬眼就见对面人‘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目光十分灼热。她不敢再笑了,就道:“没有错的,我明日该回署衙了。”
安心养了几日,颈间的瘀痕都已散去,她在府内也待不住。
这点,卫长宁没有反驳,太傅不在署衙、不见臣僚,门下人都跟着不安心,尤其这几日秦王上下走动,虽说没有人理睬,到底让人跟着不舒服。
卫长宁心中始终不放心,追加一句:“方才的话,你可听了?”
“知晓。”君琂敷衍她一句,眼神飘忽。
一眼就知晓她不是真心的,卫长宁皱眉,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拨弄着她鬓角碎发,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