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江骂归骂,但是他骂的并非是霍一唯,虽然他和祁容的关系更好,但这不代表他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现在他被脑子缺弦的祁容气得想要打人。只是,比起现在祁容的儿女情长,他更应该去看看霍一唯最后提醒他的东西。
柳云江知道,霍一唯能说出这样的话绝非无中生有,轻则是投资方向的小事,重则可能是影响天容命运的大事。
他去找霍一唯的助理秦放仔细商量这些事情,最后皱着眉头从霍一唯的办公室里出来。转身就敲响了祁容的办公室大门。
刚一推门,柳云江就被屋子里的烟味呛得咳嗽,他也是一个老烟枪,但几乎没像祁容现在这样抽过烟。
他两步上前夺过祁容手里还燃着的香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能不能争点气,霍一唯现在在规划院和江家的小儿子好不快活,你在这儿这副情圣的样子演给谁看?”
“江家?”祁容低声重复道,然后猛地抬头,逼近柳云江恶狠狠地问道:“江铭扬?是不是江铭扬?!”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在这儿装深沉霍一唯就会回来了吗?还是说你在这儿一天苦逼兮兮的就能让天容的股票上涨一路飘红,形式大好了?祁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柳云江一把将祁容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
祁容倒在沙发上半晌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在柳云江的帮助下坐正了身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眼白泛着血丝,眼底一片乌青,看上去就像是重病的人一样。
“我要他回来——”祁容的声音沙哑至极,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眼神毫无焦点不知看向了哪里。
“我要,他回来——”祁容哽咽着说道,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柳云江看着祁容这副样子,又一次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想当年,就是他和孔明棋之间都没有这样折腾过。怎么到了祁容这儿,什么都这么难了呢。
“你是真的要他回来吗?”柳云江再一次问道,他现在算是怕了祁容,好不容易帮着他把人带回来了,又总是被他自己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在意把人赶跑,然后循环往复。之前去塞舌尔群岛就是他特意安排的,好不容易两个人过了半年的平静日子,结果刚过完年,一个老太太安c-h-a进来的小年轻就成功吸引了祁容的注意力。
“你不考虑和宁泽宇再试一试?”柳云江试探着问道。
祁容摇头,他怎么没考虑过和宁泽宇试一试,总是放不下霍一唯也是他自己心里的一道坎,可是尝试的结果是失败的,他在前一段日子里看着宁泽宇的脸,脑海里想着的全部都是霍一唯。不仅如此,在他想要联系之前的安远、方克涵、康子嘉等人的时候,接到的一律都是拒绝的答复,甚至之间缠得他最狠,最和霍一唯不对头的安远都在帮着霍一唯骂他。更不要提方克涵和康子嘉了,方克涵现在在影视圈的事业蒸蒸日上,即使没有他这块踏板也能有自己的出路,而康子嘉更不用说了,言语间全都是他的不是。
祁容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可是,他不爱霍一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霍一唯的感情不是爱,在他的认知里那就是习惯,是成瘾的习惯,所以他要改,要割舍掉。霍一唯没有办法给他那种心神旌荡的感觉,这是他在看到宁泽宇时很明显能感受到的感觉,可是现在霍一唯要离开带给他的麻烦远远冲淡了他对宁泽宇的悸动,霍一唯不能走,无论是为了天容还是为了他自己,霍一唯都不能走。
“你还是不肯承认你爱的人其实就是霍一唯?”柳云江很疲惫地坐在祁容一旁问道。
祁容迟疑了一瞬间,“那种感情不是爱。”
柳云江自己也点了一根烟,“不是爱你能大过年的连两天都等不了就跑到人家的老家去?”
“那跟爱情有什么关系?”祁容哑声问道。
柳云江又叹了一口气,他从原来就知道自己的好友很倔,但是没想到会固执成这副模样。
“随便你自己怎么想吧,你俩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再管了。不过,天容的老总,现在天容即将要有麻烦,您能不能清醒一点,给个方案和指示?”柳云江说道。
“什么麻烦?”祁容皱着眉头,虽然这段时间他过得很颓废,但并不意味着他将天容的事务扔在了一边,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什么都可以放松,唯有工作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柳云江扬了扬手中的立项计划书,然后交到了祁容手里,“霍一唯写的,你看看。”
然而越看,祁容的眉头皱得越紧,“什么时候的事情?”
柳云江摊摊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督查组什么时候到?”祁容再次问道。
“不清楚,如果不是霍一唯的立项计划书恐怕会突然袭击。刚刚秦放跟我说,东北那边已经开始调查了。”
“让他回来,这件事情既然他知道一些情况就让他全权负责。”祁容冷硬地就下了命令。
哪怕是柳云江都忍不住皱眉为祁容话里的自私感到惊讶,他忍不住反驳道:“这种时候,应该让他置身事外的吧,霍一唯刚刚考上了学位,在规划院工作步入正轨,你这样会毁了他的。”
“只要他不会离开天容。”
祁容话里的y-in鸷让柳云江都感到胆战心惊,他自认也有过疯狂不知事的年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