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夏,你知道是谁偷的吗……”两人离会议室很远以后,水音小声问他。“不清楚,但这绝对不是你和成做的,一定另有原因。”羽夏更在意的,是那位“自来熟”的会长。明明形同陌路的两个人,他怎么会突然盯上自己呢。
“我离开的时候门是锁好的,如果那人不是破锁而入……”水音想了想,“会不会是他趁老师不注意把钥匙偷来了……”“不会的,那钥匙是贴身携带的,并且阑珊说那天档案室的老师一直在和其他老师在宿舍休息,那天向她借钥匙的只有你和成二人。”
“嗯……”水音不免有些害怕,好不容易留了下来,又被卷入了事端。羽夏就知道水音是个爱瞎担心的人,他拍拍水音的头认真地说:“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羽夏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成,成也在离开时锁好了门,并且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倒是有一个突破点。”成说。“监控摄像?”羽夏问。“不是,你想,谁会闲的无聊去偷一本学生背景档案呢。”说来也是,起初的入学手续是没有“背景档案”这一说的,然而不少富家子弟的父母却想将这个学校模拟成一个“情报网”,意思就是说每个家族企业都把自家的经营信息拿出来聚集在一起,形成一种情报网。这样,不仅有利于各企业的联合发展,还省去了做广告的费用。当然,这是机密文件,除了各企业的董事长外,无人可以随意翻阅。
羽夏摇摇头,不作声。半晌,羽夏问:“你借钥匙的时候,老师没有迟疑吗?这钥匙可不是说借就借的。”“没有,也许是觉得我和五璃都比较老实,信得过才借的。”
“你刚才提到的‘一鬼?响影’,他是谁?”成问道。“天知道,貌似之前听雾里提起过,花花公子罢了。”羽夏瞅他那样就没有好感:扎眼的亮金色头发,只留了中间一条,衣冠不整面带轻浮……不知道追他的女生都怎么了,时不时就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新闻”。
“我想……你还是去监控室看看吧,他不是说放学会在那等你么。”羽夏思考一下,点点头。
放学的时候,羽夏让水音先行回去后,独自来到三楼的监控室。
门是虚掩着的。
羽夏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大银幕上正回放着当天的录像。
“我就说你会来的。”监控室里光线很暗,四周没有窗户,在离银幕五米远的地方有一张长沙发供人休息。响影居于中央,旁边站着的是高二女学生会的会长。“刚好,我们才开始,坐下一起观看吧。”响影露出侧面的两颗牙齿。
就如照片一样,先是水音开门而入,出来锁好门,后是成开门而入,出来又锁好门。他俩拿的档案袋确是同一只,除此之外,只有阳光射下钻到门外的树影随着银幕左上角的时间逐渐变长、变浅……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连贯。
“很遗憾呢,并没有第三个人的影子。”响影起身上前准备关掉银幕。“谁说没有。”羽夏拦住他,微调了播放速度后又按下开始键。二倍速下,可以观察到树影缓慢地变化。羽夏挑出成走后的一段,用五倍速、十倍速各放了一次。马脚终于露出来了,在十倍速下,可以清晰地辨出:树影在五点十五分之后就再没有变化!
“这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从五点十五分之后就变成了同一张图片。”羽夏又重放了几次,的确如此。
响影听罢,竟鼓起掌来。
“不愧是精读过《福尔摩斯》的人。”响影一脸欣赏的表情。“庭叶,把档案拿来。”一旁的女会长从公文包里拿出了“背景资料”的档案。“早铭的儿子可比他聪明多了。”响影把档案扔在沙发上。
“你拿它干什么。”羽夏警觉地问。“你以后会知道的。”响影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说道:“我最近接下了一份美差,如果完成,利润起码有七千万。我曾经试图联系早铭,让他与我合作,可惜被他拒绝了。你是个聪明人,完全可以自己单干。拿定主意后联系我。”响影开门见山说。
“对不起,我对一切与早铭扯上关系的事情都没有兴趣。”羽夏冷冷答道。
“这就是你的档案空白的原因么?”响影稍有些惊讶。
“可以这么说。”羽夏走到沙发前,拿起档案向门口走去。“不介意我对老师实话实说吧?”
“当然不介意。”响影从容地说。
羽夏“砰”地合上门,监控室里静得出奇。
“你会合作的,木辰,就像你会来监控室一样。”
羽夏赶在日落之前回了家,水音此时正在卖糕点,十字路口排满了人。羽夏走上前,看见了忙得不可开交的水音,用指甲敲敲玻璃说:“美女,要帮忙么。”水音循声而视,仿佛看到了救星,欣喜道:“当然要!”
“查清是谁偷的了?”水音一边包装蛋糕一边问。“是一鬼?响影。”羽夏默契的接过来递给顾客,又把钱放进台案下的木盒里。“他?他偷那个做什么……”“不清楚,听他的意思也许跟木辰集团有关。”羽夏说。“那就不归我管了,总之档案的事弄清楚了就好。”
水音和他接触这么久,羽夏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好水音多少是知道的。她不解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她未曾问过,羽夏也未曾提起过。
吃晚饭时,水音看着羽夏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疼起来。她觉得作为女朋友的话,问问他的私事应该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