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夏天,犹如金陵的妹子,阴晴不定,时而春风满面,时而泪流两行。
“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吵醒了正在梦中约妹子的唐伟。
“我艹,真特妈的讨厌,老子正在约妹子呢,又让这该死的闹钟吵醒了,真想砸了这破玩意。”唐伟揉着朦胧的睡眼自言自语。
想归想,唐伟还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闹钟。
“我靠,快迟到了,不能再墨迹了。”唐伟眼瞄闹钟的同时加快了穿衣的速度。
收拾完毕,背着满准备冲向学校。
刚走到门口,准备伸向门锁的手忽然停下,被外面的一番对话给吸引。
对话的人一个是房东,另一个正是他的爸爸。
“唐叔呀,你们家的房租已有三个月没付了,今天是不是该结算一下啦?”漂亮房东在过道满脸堆笑的对唐运说道。
唐运满脸苦涩的看着漂亮房东:“小晴姑娘,叔叔实在是不好意思,叔叔家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老婆瘫痪在家下不了床;叔叔是双腿没有任何知觉,估计一辈子也只能靠着轮椅行动;儿子还在上学,没两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了,我们家目前无任何经济来源,就靠低保维持着。”
“孩子,叔叔舍弃老脸求你一次,给叔叔一个星期时间,叔叔一定筹到房租给你。我就算是去打零工、去卖血,也不会欠孩子你一分钱的。但此事你千万不能告诉唐伟,现在正是他人生最关键时候,叔叔不想因为这些琐事而影响他的一生。”
许朵晴思考片刻道:“好吧,唐叔叔,就按您的意思办吧,您是实在人,我信得过您。”
“孩子,谢谢你,老天会保佑你的,好人一生平安。”唐运激动的说着。
听到一切的唐伟,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唐运吃力的转着轮椅往屋内走,走到门口看见正准备上学,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元钱,塞到唐伟手里。
“儿子,今天老爸没做早饭,这钱拿着去买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吧,千万别把身体饿坏了。”唐运满眼忧伤的说道。
“爸,儿子一顿不吃没关系的,这个钱您留着吧。”唐伟说着把钱还回唐运的手里。
突然唐运大吼:“让你拿着就拿着,咋这么啰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好身体怎么上学?我们唐家还指望你呢!”
唐运说完,转着轮椅往房间走去。
唐伟泪流满面的向学校冲去,泪水被狂风吹散,变成一滴滴晶莹的露珠。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辜负老爸的期望,要是不出人头地考上好大学,他这学就算是白上了。
学校附近的包子店,排着长长的队伍,也不知道是好吃,还是华夏人的从众心理,包子店天天排着长龙。
唐伟在包子店门口踌躇了一会,准备闻闻肉香味过个瘾就进学校了。
他可舍不得用那五块钱,他知道那是父亲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下的。
唐伟闻饱了香味正准备向学校狂奔之时,突然看见包子店旁边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在乞讨。
老头面前的乞讨碗里连根毛都没有,唐伟看到老头,便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都是穷人出生。
想到这,唐伟便站在长龙的最后面排起了队来。
“阿姨,给我来两个大肉包和一杯豆浆。”唐伟大吼。
“听到啦,阿姨还没聋,不用这么大声说话。”说着把包子和豆浆递给了唐伟。
唐伟拿着东西,走到了老头的身边。
“老人家,这些给您。”唐伟放下东西,转身就往学校跑。
老头拿着包子用力的大喊:“小伙子,谢谢啦!”
就在此时,一辆轿车失控的冲向学校门口。
“砰……”一声大响传来,唐伟整个人被撞的远远飞了出去。
“不好啦,出车祸啦,有人出车祸啦!”排队买包子的同学突然大叫了起来。
正在吃包子喝豆浆的老头,看到这一幕后,便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
“天意啊,天意!难道这小子就是师傅临终前所说的我的传人吗?”老头仰天长叹。
老头迈着艰难的步伐,来到唐伟的面前,此时唐伟倒在一片血泊中,天灵盖处不停的向外溢着血。
剧烈的疼痛感让唐伟的身体抽搐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眼前一黑。
同学们呼喊着唐伟的名字,可他已无任何意识。
“快报警,有人报警吗,这样会死人的!”一同学大吼着并拿起电话拨打120。
“同学们,都别围在这儿了,给老头子让条道,让我瞧瞧他的情况。”老头说着便往中间挤。
“你这讨饭的老头,想看热闹就明说,搞的自己是神医似得。”一学生调侃着。
老头挤过众人,蹲下仔细的观察着唐伟头上的伤势:“真的是天意啊,这一切和师傅临终所描绘的场景一模一样。”
老头突然把手掌轻按在唐伟的天灵盖上,说来也怪唐伟头上的血渐渐止住了。
昏迷的唐伟,潜意识里感觉到有股暖流从天灵盖传入体内,最终汇集在大脑。
“大家让一让,你们这样会导致病人呼吸不畅通,而且也妨碍我们将病人抬上担架,延误救治的时间。”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大叫道:“唉……老头你别瞎搞,出什么问题是你负责不?”
老头被一个护士推开,随后满身是血的唐伟被抬上担架,救护车带着他呼啸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