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分钟,腿脚酸软的不行了,身子一歪,倒在夏珍身上。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腿麻了。”黎佳站起身,弯腰右耳向下倾斜,然后可以看到粘稠的黄色液体缓慢的从耳朵里滑出来,滴滴答答 地落在草地上。
“出来了出来了!”
看到那条肉色的长条状虫子滑出的那刻,夏珍激动万分。
胡医生迅速戴上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手套,然后任由虫子滑落在他的手掌上。
被油裹住四肢无法动弹的小虫子,摆脱了油的束缚,在胡医生的手掌上不断的扭动着身体。
那是一条大约有人一指节长,二三毫米粗细的小肉虫,周身是极为细小的肉脚,在白色手套上爬行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十分明显。
虫子既然已经出来,大可以动作大些。
所以黎佳不断地蹦跳着,让耳朵里的油快速出来,甩了好几次,终于感觉耳朵里粘稠油腻的感觉好了许多,这才停下来。
“幸好不是什么毒虫,要是带了毒性,不管是强还是弱,你估计都要退赛了。”胡医生拍了拍黎佳的肩膀,“你很幸运啊。”
“就这玩意儿?”
黎佳在胡医生打开的箱子里捡了个镊子,然后从他手里将小虫子夹起来。
骤然升空,让小虫不断的挣扎,尾巴蜷曲又松开,身体扭成了麻花的模样,看起来都是挺可怜的。
“原来就是你这么个小东西,爬谁不好,偏偏爬到我耳朵里,活得不耐烦了。”黎佳脸色还很苍白,所有的恐惧都化作了怒火,“怎么也得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说话间,黎佳将小虫子放在她刚才坐的凳子上。
[虫子爬进耳朵很不正常吗?我家里养的尼厄斯超喜欢白虫耙耳朵!它觉得很舒服!]
[我的天,拜托了!尼厄斯是什么样的动物大家都知道,没有白虫耙耳朵,它听力都要丧失了!能比吗?!]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虫会爬进去?]
[有洞就钻啊!这还用说?]
[我******能不能举报这个雌性外星人的虐待动物?生物虽小,可这样对待它们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虽然不是动物保护主义,但是我觉得还是有点太过了……]
[播主不能阻止她嘛?]
……
只见黎佳伸出镊子,对着虫子身躯中部一切而下。
锋利的镊子边缘直接将肉虫子切成两半,一时半会死不了只能在凳子上蠕动着。
又过了几分钟,被分开的虫子就慢慢地不再动弹,失去了活力,最后被黎佳一把扫到了地上。
黎佳没有再说话,但心里还是觉得郁闷难受。
夏珍目瞪口呆,她还以为黎佳再生气,大概也就是将那虫子直接踩死了就完事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操作。
虫子有没有人类这样子的痛感夏珍不知道,但是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明明尽在咫尺可却再无法修复,渐渐枯竭死亡,夏珍觉得起码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这……你为什么不直接踩死?”
黎佳只说:“你不懂。”
其实夏珍小时候不是没有这么干过,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好玩。
见到邻居家的小哥哥雨后从土里捉了爬出来的蚯蚓,然后截成了一段又一段,还跟她说它们死不了,每一截还都能活下来。
后来夏珍一看,果然如此,就跟着小哥哥到处捉蚯蚓,看它们在地上扭成一团,然后各自爬开。
记得有一次玩儿脱了,切成太多截,结果所有的蚯蚓都死掉了。
年纪小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可是后来她长大些了,看到别人这么玩,才突然觉得当初那么做,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黎佳小小的举动触到了她尘封已久的回忆,虽说二者性质不尽相同,但这过程还是十分相似的了。
见对方不愿再提及此事,夏珍也不是什么没有眼色的人,所以对肖衫以及胡医生告别道:“我们这就回去了,麻烦胡医生了。”
“哎没事,职责所在。”
他们要走的时候,胡医生又叫住了她。
夏珍只得又掉头回来,问他有什么事。
胡医生说:“你们小年轻出门在外肯定是没有经验的,在外面睡的话,最好是在营地周围撒上一圈草木灰,知道草木灰怎么来吧?”
“知道。”夏珍点头,“每天都有呢,要是早知道了,肯定撒上!”
谢过胡医生,夏正三人回了营地。
他们去的时间有点久,早晨七点多就出发了,结果回来都已经将近九点。
众人早晨都被吵醒,所以压根没有再睡,而是爬起来。
起得早了,肚子就容易饿。
所以三个人都没回来,剩下来的人就琢磨着吃上了。
昨晚上吃了面粉粑粑,吴建波被勾上了瘾,又想吃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