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窍不通。”他已经知道顾越泽是打仗去了的,没个三五年回不来,孙迎松嫁女心切,不会硬塞给他吧,那他宁肯也上战场去。
孙迎松活了大半辈子,当街被个毛头小子顶得面红耳赤,哆哆嗦嗦指着顾越流,好一会说不出话来,索性直接将怀里的信扔给顾越流,顾越流也不接,任由信落在地上,孙迎松气得脸都青脸,“你看看是不是你三哥的笔迹。”
他气孙惜慧不顾名声离家出走,但更气始作俑者顾越泽,女儿什么性情他清楚,要不是顾越泽哄骗威胁,孙惜慧不至于连家都不要了,他非得进宫好好参顾泊远一本不可。
孙迎松脸色铁青坐在马背上,而顾越流一派云淡风轻抬着下巴与之对视,谁也不看落在地上的信,还是官兵笑吟吟捡起地上的信双手递给顾越流才稍微缓解了僵持的局面,顾越流漫不经心展开信,的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只是用词太过乏味,文笔不如晋江阁的姑娘,这封信换作他来写,定会感人肺腑多了。
他三哥在赌博上有些造诣,这写信就差远了,还真是硬了那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老话,他将信递给官兵,无所谓的朝角落里休息的顾越天喊道,“走了,再坐下去都快晌午了。”
汗流浃背的三人抖了抖酸痛不已的腿,慢腾腾跑了过来。
刚开始还能在心里骂骂顾越流,眼下累得只想倒地就睡,啥心思都没了,孙迎松见顾越流不把他放在眼里,挥起鞭子,狠狠抽了下马儿,“顾六少,你别欺人太甚。”
“孙大人,我怎么欺负你了?”顾越流还真没见过像孙迎松这样蹬鼻子上脸的,一见面他就行礼问安,给足他面子,还想让他怎样。见顾越天到了跟前,他也懒得和孙迎松多说,“天堂哥,我们继续。”
说完,呼溜溜跑了......
官兵脸上舔着笑安慰孙迎松,“大人,六少年纪小说话直爽,您可别往心里去啊。”以他的眼光,长宁侯府还真是不稀罕孙大小姐,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孙惜慧自作多情惹的事。
侯夫人只以貌取人,孙大小姐这辈子是没戏了,倒是他家妹子,官兵觉得有希望,找机会在顾越流跟前露露脸,探探顾越流的口风。
孙迎松不知官兵心里所想,听了这话,脸上愤怒更甚,娶妻当娶贤,这一个个拿长女容貌说事,分明狗眼看人低,他弯腰把信抢过手,也不急着回府,先去长宁侯府问个明白,是不是顾越泽的字,比对一番即可。
另一边,孙府小厮先行回府将大小姐回来的事禀告孙夫人,孙夫人暗暗松了口气,她一直派人留意着城里风向,目前而言,众人更倾向于孙府,孙惜慧就是遭顾越泽给祸害了的。
孙惜菲收到消息,忙过来找孙夫人商量对策,孙夫人见小女儿脸色憔悴,心疼不已,“菲儿,惜慧回来了,剩下的事有你父亲,你回屋歇着吧。”她拍拍孙惜菲的手,决定出门迎接孙迎松。
长女的事不解决,她寝食难安。
孙惜菲拉着她,有些欲言又止,孙惜慧回京,一切都瞒不住了,她小声道,“娘,长姐和顾三少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长姐整日在府里绣嫁衣,不像见过顾三少的样子。”
“你啊这会儿还护着她呢,不是顾三少还能有谁?我看她这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城中小姐,谁不盼着入那侯府,你长姐也不例外。”孙惜慧没见过顾越泽难道还没听过他?论才学,顾越泽是新科状元,论容貌,更是仪表堂堂,俊美非凡,不怪孙惜慧会动心。
孙惜菲动了动唇,事已至此,有些事不说也不行了,她挥退周围丫鬟,拉着孙夫人回屋,清澈的眸子一片黯然,孙夫人心下一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小女儿不似大女儿没心没肺,出了事,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人心都是肉做的,孙夫人最疼这个小女儿,便由她拉着进了屋。
“娘,我与您说件事,您别生气啊......”孙惜菲没处理过这种事,得知孙惜慧是看了顾越泽的信才离开的后她就未曾合过眼,也不知怎么和她娘说,想到找个合适的时机开口,不等她想出办法,孙惜慧回来了。
“怎么了?”看她神情严肃,孙夫人皱起了眉头。
“娘,长姐的那封信是顾三少写给我的。”她没有隐瞒什么,将她去侯府找孙惜慧定情信物遭威胁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孙夫人先是难以置信,听完女儿所说,顺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了出去,“她长宁侯府简直欺人太甚,你才多大点,他怎么能......”
但凡是个正常的就不会对孙惜菲生出这种心思,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以前就听说有些人家偷偷养孩子的......一想到她女儿在侯府受了奇耻不住了,抱着孙惜菲,一个劲哭......
孙惜菲也曾委屈过,夜里哭过几回,后来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女人到了年纪都是会嫁人的,与其嫁入婆婆刁钻的府邸不如嫁进侯府,至少夏姜芙心地善良,不会苛待她,“娘,我没事,侯夫人是疼儿媳妇的,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