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小很意外,有些惊喜的问。“闷葫芦你怎么来了?你可真傻,一直等我回来呢?那你今个可就不能回家了。”
“无事,我明早早些起来,能赶回学堂。”沈松泉随着她进了道观。“我给你带了肉,你多吃点。”
“我闻着香味儿啦,都犯馋了,最近忙着修炼,都没时间到山里逮野味儿吃。”施小小打开油纸包,香味扑鼻而来,她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笑得可灿烂了,都还没洗手呢,就撕了条烧鸡塞嘴里吃着,嚼吧嚼吧,吃得香喷喷,自己吃着也不忘身边的小福宝,给他撕了条,让他拿着慢些吃,见沈松泉眼巴巴地望着她,就问。“你吃吗?真好吃。”
“我吃。”沈松泉笑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有好几颗呢。
施小小撕了条给他。“下回你可千万别这么傻,把东西搁着就行。”
沈松泉听着她说下回,不知怎地,心里头就跟喝了蜜似的高兴着,笑着应道。“我觉得挺好。”顿了下,他又问。“修炼是不是很苦?都瘦了些。”
“瘦了好啊,你不老喊我胖丫头。”施小小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
沈松泉抿了抿嘴。“还是胖些好。”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有点儿干巴巴地,倒也不见尴尬,小福宝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吃着师姐给他的肉,埋头吃得可认真了,渴了就扯扯师姐的衣袖子,眼巴巴儿的望着她,冲着她笑。
厨房里的饭菜烧好了,长长的木桌子,都坐不满,道观里就这么点人,今个多了两个,桌上摆着好几样肉食,还有三道素菜,旁边的木桶里装着饭,这顿晚饭,吃得很香,饭菜都吃了个干净。
没两天,施丰年挑着个担子,从莲花村出发过来梧桐山,箩筐里什么都有,穿的吃的用的,零零碎碎,都是喻巧慧准备的,一针一线都是她缝出来的,不仅有小小的,还有小福宝的,俩人没有差别,都一样。
知道小闺女在潜心修炼,不能见着她的面,施丰年有些失望,惦记着家里的媳妇,他也不敢多留,稍坐了会,就匆匆的下山家去。
施小小知道父亲来看过她,她摸着母亲替她准备的衣裳鞋袜,眼眶儿泛红,抱着小福宝说,她有些想家了。
小福宝听不太懂,可是知道她的情绪,乖乖地让师姐抱着,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她安抚他似的那般安抚着她,然后,还亲了亲她的额头。
本来只是有点点伤感,被小福宝这么一弄,施小小忽的就落了泪。好在也只是落一两泪,她拿出帕子擦汗,低下头捏了捏小福宝胖胖的脸蛋儿,戳着他手背的肉窝窝,笑骂了句。“小坏蛋。”
小福宝见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隔段时间沈松泉会来,尽管施小了不让他等,可他还是会傻傻的等着,等胖丫头傍晚回道观,与她说说话,吃顿晚饭,然后,隔天同她一道起来,再说两句话,踏着月色匆匆离去。
施丰年也会来,送些吃物,见不着人,他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施善聪和施小妹也来过,可是没见着人,他们来了,又走了,只留下了些东西,听说是与家里的长辈一道来的,留下来的吃物里,拉拉杂杂的零碎着的呢,有王太婆王太爷的,有太奶太爷的,还有家里其余人,施小小看到这堆吃物,心里头就暖暖地,像是挂了个小太阳,觉的山里的日子也不算苦了。
十月底的时候,这日傍晚施小小回道观里,见着了坐在道观门口的父亲,他看着瘦了些,也黑了些。那一瞬间,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是施丰年,搓着手,憨憨地笑着,喊她。“小闺女。”眉角眼梢全是笑,透着浓浓的欢喜。
“爹!”施小小张开双手飞扑了过去,一头扑进了父亲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高兴的很,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小福宝看看施丰年,又看看师姐,爹这个字眼他是懂的,还他知道,他喊爹的人,跟这个人不太一样,虽然,他也记得太清楚,他爹长什么样。他有些犹豫,迟疑了下,还是哒哒哒儿的跑了过去,紧紧地挨着师姐站着,仰着小脸儿,冲着施丰年笑。
施丰年抱起小福宝牵紧着小闺女,缓缓地走进了道观里。
道观里的道长看见了,相互对视了眼,心想。这一幕可真是熟悉的紧呢,大师伯果然是老父亲般的慈祥了。
施丰年这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留在道观里等小闺女,是因为他想告诉小闺女一件事。“你娘快要生了,约摸着就是这几天,近段日子,我怕是没什么时间过来道观里。”媳妇跟他说,让他等着小闺女回来,把事儿说说,省得小闺女以为有了弟弟就不念着她了。
“你太奶身体不太好,你铁军哥说了个媳妇,正在张罗着婚事,家里事多,你奶奶也抽不开身,我想让你娘把月子坐好,左右过了农忙,我也没什么事情了,等你娘出了月子,她说寻个好天气,带上你弟弟,我们过来看看你。”
施丰年说了很多话,这辈子他难得说这么多说,说家里的琐碎事儿,大的小的,村里边的事儿,他絮絮叨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