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怕别人认为他不像个纨绔,竟然将酒肆开到了**阁的对面,以此来证明自己更像一名纨绔子弟。
眼前这可是条人命案子,何况这被砸死的还是王城中的要员,是专程来主持今日的祭龙大典的。
人家这一大早过来原本是想敲敲竹杠敛些钱财,这才个把时辰在这条大街都已经敲了一半的门了,钱是敲到了不少,但人也跟着被敲死了。
身边的几名护卫也算狗仗人势,咄咄逼人之下,少东家又哪能不待见人家呢!
“这少年这身板也够结实的,这样都摔不死。”连着店中的伙计和官差护卫一群人望着屋顶上的大洞,深感不可思议,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
酒肆里的伙计将昏迷中的白发少年掀开,露出下面官员的身子骨,几个人都齐齐傻了眼。
只见扁平的袍子下面满是被压碎挤出来的内脏,与碎裂的木地板混到了一起,只怕不好捡拾了。
这么大的场面把护卫们也都吓坏了,赶紧将现场连同那昏迷中的少年围了起来,一边吩咐报官一边已经派人快马传讯宜州府那边。
没一会儿从酒肆门口走进来一位风尘女子,楚楚可怜的脸蛋妩媚妖娆的身段,使众人的眼睛全部服从了自己的下半身,再难从那名女子的脸部胸部移开。
“这个掉下来的少年一看就是个可怜人,哎呦呦看这小脸白的,甚是让人心疼呢!”
老掌柜的自然认得这乃是对面**阁的花魁之一,上前道:“这**阁的姑娘也舍得出来逛邻居串门子了?莫非这天降异象之后连女人的性子都转了不成?”
话虽说的刻薄了点,可老掌柜的恨不得立马扑身上去,让这女子也知道自己何尝不想让她也心疼心疼。
“这少年我们老大要了,各位官人赏个脸,奴家在**阁已准备好酒水歌舞款待诸位。”
说罢她又手指轻挑指着董酒道:“少东家也来玩玩,我们老大说了,难得天降吉兆,今日不收金银珠宝那些腌臜物,只图个与天同庆。”
那老掌柜的为难道:“姑娘难道不知我家少爷挥金如土的性子?这不要钱的场子只怕他不乐意去咧!”
银制的扇子差一点就让老掌柜陪地上那官老爷一起归了西,董酒喝骂道:“没笨死你个老不死的,银子非要用来花吗?难道就不能打赏出去?”
那几个护卫可不同意**阁的人将地上昏迷的怪异少年弄走,上前阻拦道:“我等无心冷落姑娘,不管这怪异少年与贵阁是何关系,他既然将我家大人杀害了,在没调查清楚之前只怕不方便给姑娘带走,一切还等西王府来了人再议不迟。”
只见那花魁姑娘小手一招,门外进来几人,劲装加身步履轻盈的,一看就是练家子。
“带回去先。”说罢那花魁便抬起小碎步子出了酒肆的门。
几个招呼下来,几名护卫已经没有可以站着说话的人了。
四名魁梧的打手抓着白衣少年的四肢就要抬起回阁,不料齐齐被晃了腰子,就算这个白头翁少年个头很高大,他们也不敢相信这家伙竟然有这么重。
那名花魁对着董酒抛了个媚眼道:“今日还新排了歌舞,董少爷可有眼福了。”
“好好好,赶紧的吧!看这小兄弟还能不能救得回来。”董酒一听又有热闹可看高兴坏了,吩咐里边道:“赶紧请郎中给几位官差治治伤,再多扔些银子,我去对面看会热闹去。”
酒肆里的伙计们知道他们的少东家是个什么样的主,都习以为常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银子这种东西到什么时候都好使得很。
还没进**阁的大门,恰巧走过来一位白胡子白头发的青袍老道士,也欲进门。
董酒笑着招呼道:“快快让老道人先请,定是长期禁欲修道给憋坏了,老人家先来,咱们年轻人不急。”
道人也不觉得羞辱,点点头回应道:“嗯!还算懂礼数。”说罢便大脚一迈进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