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最大处想!”
最大处?
忽地,冯雨歇眉目恍然。
现在是两军征战,如火如荼的时期,大魏甚至已经有了很大的伤亡。
见她了悟,里长才继续道:“今天我从官府得来的消息,今年科考大选已经取消,推到了明年。并且靠近边境之地已经重新开始盘查户籍,很快就会波及到这里,怕是,怕是......”
里长顿了几顿没有说下去。
怕是在盘查细作问题。
一年经蛇咬,十年怕井绳。尽管这里据边关甚远,上位之人还是怕了!
“而潇潇重新落户,只能以流民的身份,可你也知,只怕单单一个流民,官府就会将人扣押在牢里。所以,这事难办!”
冯雨歇突然想起潇潇说的那句话。
“我不会做任何人的侍。”
她也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冯雨歇心下无奈,他拒绝她,竟然将这些都考虑进去。
想让她知难而退?
小兔子,你太天真了!
冯雨歇眉目冷咧,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里长家门口,里长还在絮絮叨叨,“这事我还没和那孩子说,这几年,户籍就是他的动力,让我如何张的开嘴呦!”
大门是虚掩的,里长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冯雨歇还在思索对策,迎着门的吱呀声,不经意的抬头望去。
这一看不得了,她的剑眉瞬间拧到一处。
她不过错眼片刻的功夫,他就又让人欺负了去!
她是不是要将人看得更紧一些?
潇潇抬头望了一眼,便垂下眸子,有些尴尬和无措,显然没想到会在里长家遇见冯雨歇。
明明昨日才提的婚事问题,他未料她竟真的入了心,并且如此积极。
他垂下的眸子里一时晦涩难明。
潇潇是因为想起户籍的事,一时间有些焦虑,今早才跑来里长家。
结果里长出门了,然后他被赵氏左一句户籍右一句户籍的要挟,扣在家里干活。
考虑到里长确实在他的事上前前后后跑了许多回,潇潇也就应下了。
此时潇潇正拎着泔水桶要倒,结果怀里又被赵氏塞了一把扫把,“倒完泔水把地扫一扫。”
里长此时是尴尬的,确实,有这样的夫郎真是时时刻刻被打脸。
她虎着脸,看着赵氏的目光里带了谴责,“你自己没长手,是不是?”
赵氏被吓了一跳,但毕竟多少年的老夫老妻,孩子都那般大了,也没往心里过事,嘟囔道:“就那么点活,又累不死?”
这回院里的两个女人双双沉下了脸,里长更是面色通红,恨铁不成钢,多少年了,这般泼皮的性子怎么就改不了?
她看向赵氏的目光更加严厉,“既然你连这点活都干不了,明天就回你娘家去,不用再回来了!”
显然听出了自家妻主的言外之意,赵氏不禁缩了缩脖子,一把抢过潇潇手中的扫把,还瞪了潇潇一眼。
冯雨歇都要气炸了,若不是看在里长的面上,她绝对会将赵氏这男人吊打一顿。
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她连里长的面子都看不上了。
冯雨歇看向里长,天外飞仙的来了一句,“你不收礼是吧?”
“啊?啊!”里长被问的一愣,木木的点点头。
冯雨歇将送给里长的两只野鸡夺了回来,“那我拿回去了!”
然后招呼了潇潇一句,“小兔子,我要买柴!”
里长:“......”
潇潇:“.......”
赵氏张了张嘴,“肉留......”被里长一眼瞪了回去。
冯雨歇走在潇潇身后,步步生风,每一步都走的石破天惊!
欺负我的人,还想吃我的肉,你怎么不上天呢!
第39章 终离别
冯雨歇会吝啬两只野鸡,必然不会。
只是此时心中余怒未消,且不能贸然与人动武,因此只能耍耍口头威风,用言语噎人罢了。
出了里长家大门,忆起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冯雨歇整张脸都有些瘫痪。
太掉价了!
手臂一挥,便顺着院墙将两只野鸡扔了进去。
面对潇潇直白的目光,冯雨歇此时是崩溃的。
她颤着嘴角解释,“我就是气气她们.......”并不是小气。
潇潇脸上似笑非笑,也不作任何置论。
一路无话。
潇潇是无话可说,冯雨歇则是有口难言。
若起初她是被潇潇蒙在鼓里,那么此时她的信息量已远远超过潇潇。
可正如里长所言,有些话不好对潇潇开口。户籍的事无疑剥夺他继续努力的希望,那么,他办不到的事,她来办就好。
无须他知道!
即使这事有简单的办法,他嫁她为侍,再由侍抬为夫,即可并入她的户籍。
但当过侍怕是会成为他一生的心结,她不愿委屈他。
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