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是在拿，这就像孔乙己一样，读书人的事，窃书不能算是偷，我这也一样，捡别人穿过的内衣也不能算是偷，很少有人稀罕别人穿过的内衣，正常人会把它们当成垃圾扔掉的？”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不是正常人啦？”

李军似乎并没有生气，他在女人的衣物中翻来翻去，其中有女人的内裤、乳罩和袜子，他把这些东西拿在了手中，举到了龙图腾的面前，“你要知道捡垃圾也是会上瘾的？可是你会喜欢这些东西吗？”

龙图腾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会觉得恶心，并且嗤之以鼻的！在你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肮脏的东西！可在我看来就不一样啦，女人的内裤、乳罩和袜子，这些都是干净的好东西，它们比一些人的脸和手还要干净，它们是圣洁的象征！”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肮脏的。”

“男人是肮脏的，臭袜子是肮脏的，我也是肮脏的！只有女人是圣洁的！”

“你是男人？”

“可我也是女人！”

“你可以买女人的衣服穿，你也可以变成真正的女人，你不用去拿别人穿过的衣服？”

“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新买的女人衣服上，没有女人的气味与气息，你知道女人的嗅觉是很灵敏的，我的嗅觉也同样是灵敏的，我的鼻子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

从走路、吃饭和坐姿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别是在餐桌上，最能突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

李军哭了，他流泪了，他变得激动而歇斯底里起来！

李军把女人衣物扔的到处都是，他的情绪变得烦躁，人也几乎失控了，他张开双手的手臂，扑向了龙图腾，他伸开双手，作势来掐龙图腾的脖子，“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龙图腾躲闪不及，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扭打在了一块。

李军的手掌很有劲，此时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身上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他身体里雄性与阳刚的一面开始爆发出来，他愤怒地要撕毁眼前的一切，他要像撕碎一张纸片一样把龙图腾撕个粉碎！

两个男人支起了黄瓜架，然后摔倒在了地板上，他们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扭打了足足有十多分钟，直至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他们都累了，打斗才停止了下来。两个男人都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如同烂泥一样！

烂泥糊不上墙啊！

人只要发泄完了，情绪也就稳定了下来，两个人开始倾心畅谈，他们把酒言欢，直至深夜，龙图腾起身告辞，李军不无忧伤地说道：“你既然要走，我就不留你啦，你明天还来吗？”

“明天我还会来的！”

李军起身做了一个女人道万福与作揖的动作，双手摆出兰花指，她用女人的声音说道：“爷——明个儿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