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说道:“你很缺钱吗?”
卿绾点点头:“一直都缺。”
他眉梢一挑,又突兀的开口说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卿绾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冲他灿然一笑,宛如路边有着旺盛生命的繁星野花:“不碍事,都过去了,况且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殷厉看到她温暖的笑容,挺拔的背脊一滞,心头染上莫名的悸动,他垂下眼,低低道:“你倒是宽心。”
卿绾暗道,如果不宽心,她早就被那些人给活活气死了,她似是想到什么,又说道:“等到了集市,先去给你置办几件衣裳,祁大夫的衣衫你穿着可太小了些。”
原本宽松的袍子穿在他身上,活脱脱小了好几码,像是穿着窄袖的骑装,样式又偏似文雅,实在不伦不类。
殷厉随意的“嗯”了一声,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起,看向她的眸色渐渐和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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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跟在卫谨言的身边大气儿也不敢出,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冷的跟冰柱似的俊颜,又默默的低下头,把自己装成一根木头。
卫谨言踏进青山镇一家酒楼,随意挑了一桌靠窗的桌子,便冷冷道:“来一壶茶。”
卫谨言身着暗青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用银丝镶绣,缀着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月白祥云宽边锦带,束着紫金玉冠,银色的束带与如墨的青丝交织在一起,清俊华美。棱角分明宛如雕刻而成,抬眼间幽眸漆黑幽深,冷若寒星。小二见他穿着不凡,不敢怠慢,
木头暗暗叹气,公子爷自从撞见忆梦姑娘和她的奸夫在房内偷情,神色一直不大好,不但一脚踢断了那奸夫的脊椎,还命人伢子将他卖到了东赫挖矿,要知道凡是被卖去东赫挖矿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道理。
公子爷赏了忆梦姑娘一巴掌后,就让她搬出冷香院,但也没说挪出府,木头也不好擅自做主把忆梦姑娘赶出去,只得随便找个破败院子这么养着,也亏的忆梦姑娘福大,长的像死去的程姑娘,忆梦给了公子爷这么大顶绿帽子,公子爷都没处死她,自从公子将忆梦姑娘从东赫的青楼赎回来后,都是好吃好喝供着,每个月都绫罗绸缎,珠宝头面都是变着花儿的往冷香院送,为了不让她被府里其他姨奶奶的欺负,都下令派了几个护卫天天在她院门口守着,就连知府的女儿都未曾得到公子爷这番重视,可谁知忆梦姑娘跟其中一个护卫搞在一起了呢。
见茶端上来后,木头眼明手快的替卫谨言倒了一杯,小心道:“公子爷可是有心事?”
卫谨言瞄了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眼,冷笑道:“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左不过一个婊子而已。”
木头道:“那公子爷还将她留在府里又是为甚啊?恕小的多嘴,干脆直接卖了算了。”
卫谨言靠在椅背,眯着眼,抚摸着杯上的青瓷花纹,眸底隐隐流光溢彩,缓缓道:“难得找到那么像她的人……”
木头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因为程姑娘啊。
这时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卫谨言的注意,他看着那个背影,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森然,正愁这满腔怒火没处发,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他微笑对木头道:“走,跟你公子爷出去找找乐子。”
殷厉双拳紧握,嘴角因紧绷的肌肉拉扯到伤口而抿得紧紧的,他按住自己重新渗出新鲜血液的伤口,望着拦在他面前的卫谨言冷笑道:“卫谨言,不想死就给爷滚开。”
卫谨言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仔仔细细的打量他许久,轻笑道:“殷将军,别来无恙。瞧你这落魄的样子,哪还像个将军,倒是比乞丐强上半分。”
殷厉见他人面兽心的样子,胃里不由一阵翻滚,直逼咽喉,他朝他吐出一口血水,冷道:“看来卫公子做了君离衡的狗,胆子倒是非比以往了。”
卫谨言眸色一沉,折扇一挥,凛冽的扇气撞击的殷厉不住的往后倒退,直到殷厉抵不住强烈的扇气,单膝跪倒在地,才收回折扇,他淡淡道:“殷将军,你如今这番模样,怕是连我三招都抵不住,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做横?若我偷偷杀了你,怕是也没人知道,你说,我是将你交给太子好呢还是慢慢折磨你好呢?”
殷厉脸上露出讥讽之色,眼底染上不散的猩红,宛如一头猛兽,他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毕竟一条下贱的狗想要博得主人的欢心可不太容易。”
卫谨言将扇骨握的噼叭作响,他一字一句道:“好,很好。殷将军这张嘴真是令人生厌,我先割了你这张嘴,看看以后你还能如何统帅三军。”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哑中带柔的女声惊呼道。
殷厉抬头一看,浑身一震,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