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这番话把几个月前与向问天,任盈盈的谈判说得似是而非,却完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让人抓不到攻击他的口实。
说着说着,他面色转寒,严肃的道:“没想到任教主丝毫没悔悟之心,刚刚脱困,便聚拢部属,意图阻碍正道的除魔行动!”
赵志敬走进场中后,没有收敛自身气势,那绝顶高手的气场展露无遗。任我行只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这道人的深浅,也不禁暗暗心惊。
他脱困后已知道现时江湖上名声最盛便是眼前这全真掌教,而这人在女儿身上所下的禁制更是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解开。但他素来骄傲,只道这禁制是手法特殊,而那赵志敬不过是个后辈小子,总不可能比自己厉害。
但今日一见,心中却是暗暗打鼓,没有了绝对的信心了。
赵志敬冷哼一声,正对着任我行,道:“任我行,此次围剿光明顶的行动乃贫道发起,你既然要站在广大江湖同道的对立面,那便让贫道会一会你罢。”
任我行身后的向问天跳了出来,大声道:“别人惧怕你全真教,我却不怕,便让我天王老子来领教道长高招!”
向问天知道赵志敬实力惊人,却是没想过自己能赢,只想先耗费敌人一些气力,也让任我行观察一下这道人招式中的破绽,好取得优势。
赵志敬没理会向问天,向任我行冷笑道:“十招,若任教主能在本座手下走过十招,那贫道便不再出手!未知任教主可有胆量?”
此言一出,人人呆住。
任我行说到底仍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十多年前魔威滔天,武功自是不同凡响,老一辈的武林人都记忆犹新。
赵志敬虽然是近年最有名的正道高手,但想十招就胜过任我行,却是没有人能相信。
华山派的鲜于通最是机敏,立刻道:“赵掌教,咱们除魔卫道,为的是天下大义,又何必用那些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
他知道赵志敬是现场正道中的第一高手,若他不再出手,那岂非损失最大的战力?在他心中,赵志敬十招之语实在太过托大了。
赵志敬笑道:“若是混战起来,只怕双方多有死伤。我们此次围攻光明顶,只是要明教给我们一个公道,敌人却不是日月神教的人。若是任教主的人就此退去,那也可少作杀戮。而对付他,哼,十招足矣。”
任我行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这道人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便一把推开向问天,走上两步,怒极反笑,喝道:“哈哈哈,赵掌教嘴上功夫真是了得,只是不知手底下的功夫如何?老子纵横天下时你只怕还穿着开裆裤,嘿嘿,便让老子领教一下全真掌教的本事!”
说罢,任我行抽出腰间长剑,指着敌手,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他也算是武林中的顶尖好手,长剑指出,自有一股森严的气度,让人不容忽视。
赵志敬淡淡一笑,抽出腰间的全真掌教信物重阳佩剑,寒光闪烁,又说了句场面话,便出招了。
他这段时间研修无崖子所给的逍遥派绝学,一身功力又有精进,已经稍稍胜于四绝的级数了。但此时他没有尽全力,只是展露出了稍稍胜过任我行一筹的样子。
压箱底的左右互搏绝技没有使出,赵志敬只使用全真剑法对敌。
任我行接了几招,便觉心中有底,这道人的确比自己厉害一些,但要想短时间内击败自己,无疑是痴人说梦。若是自己稳守,便是守个一百招也没问题。
但刚才赵志敬语气如此轻蔑,却是让任我行气得难以自制。他暗道:“哼,趁机用那吸星大法给他来个狠的,若能击败全真掌教,那自能让我声势大振,对日后统一魔道大有好处。”
赵志敬的全真剑法连绵使出,素月分辉,疏星淡月,星河欲转,月皓凝霜,星河鹭起,月满西楼,明河共影一连七招,虽然威力不俗,但在一心防守的任我行面前却并不能取得太好的效果。
到了第八招,赵志敬似乎焦急起来,剑法施展得越发凌厉,但依然奈何不了稳守的任我行。
到了第十招,赵志敬的剑法似乎散乱了起来,本是一招杀招的剑中夹掌,掌法竟是轻飘飘的,看上去没有运上力量。
任我行心中大喜,看见赵志敬的手掌拍来,连忙使出吸星大法,也是一掌迎上。
两掌相接,贴在一起,但任我行只觉得对方体内空荡荡的,竟然无法吸到丝毫真气。
便在此时,赵志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脸上金芒闪过,先天功提升到极限。
任我行顿时只觉得对方从手掌处涌出一股难以想象的大力,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完全明白吸星大法运转时所调用的经脉,自己的吸星大法完全控制不了对方侵入自己体内的掌力。
吸星大法不过是北冥神功残篇,而赵志敬可是通读过原版的北冥神功的,便设了一个陷阱让任我行踩进去。
便像是拔河,本来一直僵持着的,但其中一人突然松手,还用力往前一送,另外一人根本想不到会这样。
任我行一声惨叫,被弹飞出去,在空中就已经吐了一大口鲜血,身体的经脉被赵志敬的先天功震断了小半,已经是身受重伤。
向问天和任盈盈大惊,连忙抢出,一左一右的扶着已经站不稳的任我行,心中一片冰凉。
赵志敬背负双手,环视全场一周,轻轻一笑,淡淡的道:“贫道说过,只要十招。”
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