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离开东王庭有几十年啦,但还是关心着护于和楼嘉的。我因为过去的事情,对汉人是反感的。可自从陪着女儿一家流离多年见得多,后来居住在这个各族人杂居的嘠奇部落,认识许多汉人商旅,改观不少。尤其在修禄达夫妇来到这里后,我对汉人再也不是以前的看法。我想护于该从过去解脱。所以擅自给左蠡向谷王写信,请护于前来。”
左贤王冷笑着,只觉得好笑:“改观后又能怎样?”
阿珈兰语重心长的说:“真的那样,护于会过得很幸福。”
“幸福?”左贤王不可思议的看着阿珈兰,瞪大双眼:“我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不幸福吗?在这匈奴,有多少人想要取代我来拥有我所拥有的一切?”
虽然已经苍老,但阿珈兰还是用炯炯有神看着左贤王,正如当年全心全意为他奉献一切。
“护于一直独身,就算有女人服侍也不会传出谣言。但是只有这一次,人人都说护于娶的夫人是汉人,护于难道不是付出了真心才会让匈奴人尽皆知?”
阿珈兰字字有力,直击左贤王的心。
左贤王面对质问,无话可回。生平还是第一次在女人的问题上语塞的左贤王,不免也质疑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