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的日子过了快一个月，约翰也没有做过什么正经工作。和平久了就会无聊，对于警察来说也是如此。现在整个警局里最忙碌的应该就是鲁宾警官了，他手上的案子还没有头绪，每天带着跟班跑东跑西，跟班似乎也视之为对自己的考验，忙的不亦乐乎。

约翰不禁有些羡慕那个跟班，同样是刚入行的新人，别人就可以跟着上级办大案子积累经验，而自己却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的上司吞云吐雾，消磨时光。

关于自己的长官拉切尔，约翰也从警局的前辈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

首先，拉切尔和鲁宾坐过同一个办公室是事实，而且就是现在约翰和拉切尔一起使用的109室。换句话说，鲁宾警官一步一步爬到了高处，而拉切尔则一直躺在原地。

此外，还曾有另一个警察在109室工作过，那就是第一天为约翰带路的安娜。她和鲁宾，拉切尔同时进入警局，他们被视为最有潜力的三个新人。这点让拉切尔有些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出拉切尔被视为希望之星而意气风发的样子。

最令约翰感兴趣的是拉切尔和鲁宾警官的关系。两人原本是坐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年纪又相仿，照理说感情应该不错，可如今却形同陌路，甚至都有点像仇人，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些事吧？关于这件事，即使是全警局嘴巴最大的贝克警官都闭口不谈，约翰只知道，过去这三人曾共同办过案，其中发生了什么。案件告一段落后，三人分道扬镳，一个成了精英警官，一个进入警局的管理层，剩下的则整天窝在办公室里，躺在三把椅子拼成的床上抽烟。

拉切尔警官一定是和鲁宾警官有了什么过节，才宁愿一直躲在办公室里不出门也不想再看见他的吧。约翰瞟了眼正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抠脚的拉切尔，叹了口气。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奇妙啊。

十一月中旬，已是深秋。下班后，警局外已是一片漆黑，冷风在黑暗里窜来窜去，约翰把外套在身上狠狠裹了一下，哈出一口白气，跟在身后的拉切尔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衣，轻轻咳了两声。

“那么，我就先走了”拉切尔挥了挥手，朝反方向走去，约翰知道自己的长官总会在下班后去喝一杯。正当约翰打算掉头离开时，他注意到拉切尔前方的路灯下出现了一个人影。是鲁宾，一个人，像是刚在外奔波回来，上次的案子依旧没有任何头绪。拉切尔仿佛没有看到正向自己走来的鲁宾，鲁宾也是如此，两人像是计算好了前进的角度，擦肩而过。拉切尔很快消失在黑暗里，鲁宾则径直走到警局大门前，手刚放在门把手上，突然转过头看向约翰。

约翰清楚地感觉到鲁宾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慌忙向鲁宾打招呼，鲁宾却好像有点心不在焉，隔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轻轻点了点头，接着推开门走进了警局。约翰此时仍站在原地，直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让他回过神来，他紧紧闭上眼睛，转过身快步走远。

约翰独自一人住在公寓里。公寓离警局不算近，但如果走小道走起来也不费劲。一般情况下，他都会选择慢慢散步到家。然而今晚，约翰头疼欲裂，只想快点回家泡了澡早点睡觉。

忍者头痛在昏暗的小巷里走了十多分钟，约翰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处亮光。那是一家小超市，主要的顾客就是和约翰同一栋公寓的住户，店主和约翰是朋友。约翰想去那里坐坐，稍微休息一下，但头疼地愈发厉害，已经不是休息一下就能缓解得了的，现在只有快点回家。。。

回过神来时，约翰已经泡在浴缸里了，头疼也好了个彻底，水温正好，浑身轻松。约翰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又觉得嘴里有什么异样。

血腥味，牙龈又出血了。

泡完澡后，约翰站在桌边打算吃两片维生素c，眼一斜看见了桌上的手表，第一天工作那天拉切尔帮他换的表带已经出现了一点裂纹，表带内侧还沾上了点红色的东西。

“像是红墨水，或者是血。。。”拉切尔的话在耳边响了起来，约翰稍一迟疑把手表放回桌子上，吃了药后关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约翰准时踏入警局，里面已经乱成一团。走进办公室，连拉切尔警官都一本正经地喝着咖啡看起文件，烟灰缸里已经有四五根烟头了。

“怎么都这么忙，发生了什么？”约翰问。

拉切尔一脸凝重，搓着下巴上的胡子，回答道：“又出了这样的事，鲁宾可要忙死了。。。”

约翰想起来第一天来警局上班时看到的急急忙忙的鲁宾警官。“是连环犯罪？”约翰感到很好奇。

还没等拉切尔回答，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拉切尔示意约翰先去开门。打开门，站着的是鲁宾。

“约翰.李贝特？”鲁宾问。约翰点了点头。

“去安娜警官那里报到。”

“安娜警官？”

“现在就去！”鲁宾大声呵斥道。

约翰回过头看了看拉切尔，他已经躺了下来，明摆着一副不想管的态度。约翰硬着头皮说了句是，走出办公室。

约翰走远后，鲁宾走进办公室，顺手关上门。“你怎么看？”他问拉切尔。此时的拉切尔已经坐起身，点燃了一根香烟。

约翰一路小跑到了安娜的办公室，却被告知根本没找过他。约翰挨了一顿臭骂，打算掉头离开，无意中瞥见了桌子上的照片。一个男人的左胸上被开了个洞，脖子上的肉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