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罗伯特低声问道。虽然这里偏僻有昏暗，但总会有人走过，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在这种地方以这种状态被人撞见，罗伯特自己也无从辩解。

“我？这你就别管啦。”怪物操纵着约翰的身体，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罗伯特的左胸，“不如我教你怎么杀人，如何？”

“杀。。。杀人？”

怪物点了点头。“你看啊，你杀人的姿势都不对，杀人的时候，应该先从心脏下手，像这样。。。”

怪物的声音轻飘飘的，罗伯特还没完全听清面前的人说了什么，就感觉到胸口有一阵刺痛。低头一看，面前这人的右手中指已经捅进了自己的左胸。“然后呢。。。”怪物继续用缥缈的声音耐心地教着罗伯特，“再依次插入食指和无名指，一定要慢一点，太快的话。。。“

罗伯特突然感觉不到疼痛了，反而有一种更奇妙的感觉，类似于好奇心，在大脑里慢慢咕咚起来。我毫无疑问会死在这里，可这家伙接下来会对我做些什么呢？

“看见了吗？现在我右手的五根手指都已经插进你的胸口了。可是，别急着现在就下手结果了目标，他在死前的所有时间都是属于你的，想怎么玩都行。比如这样。。。”怪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来，银白的刀刃蒙上了一层黑暗。罗伯特看在眼里，不禁开始把这把匕首和自己的做起比较来。

“嗯。。。他的匕首柄稍长一点。。。刀刃好像挺亮的啊。。。我的都生锈了，看来还是要多磨一磨。。。嗯。。。不如直接买把新的吧。。。”意识像被断了源头的山间小溪，开始变得干涸。罗伯特双脚发软，跪倒在地，约翰也跟着弯下腰，仍不肯把右手掏出来。

“这样就不行了？作为玩具，你也就是个残次品啊。”怪兽不满地摇了摇头，“冒充我的帐还没算，你倒先不行了，真没意思。”怪物右手一发力，彻底要了罗伯特的命，接着拔出血淋淋的手。

“结束了？”快半个小时后，约翰冷冷地问。

“嗯，剩下的照旧。”怪物同样冷静地答道，用力甩了甩手上沾的血。

“好嘞。”约翰伸着懒腰站起来，“哎！又是满嘴的血腥味！啊啊啊，牙好疼，你别老用咬的啊！还有，不是告诉过你别把手弄这么脏的吗？清理指甲缝可是很烦的！”没有回应，怪物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

善后工作很辛苦，第二天约翰贪睡起迟了点。上班路上，约翰还特意绕路去昨晚杀死罗伯特的地方看了看，里里外外围得全是人，约翰偷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回到警局，约翰立刻被叫去局长鲁宾的办公室。门外站着忧心忡忡的迪奥，右手在胸前握了一下，轻声对他说：“加油！”

办公室里拉了窗帘，很是阴暗，几个熟面孔上司围成一个小圆弧站在桌后，中间是坐在椅子上的鲁宾。

“约翰啊，我们知道你很有能力，也破了不少案子，但是你一开始就自告奋勇接下的案子也不能放在一边啊。”上司甲略显痛心地对约翰说道。

一旁的上司乙敲了敲桌面：“你看看，那个连环杀人案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现了。”

桌上放着案发现场传来的报告，约翰垂下眼睛扫了下桌面，很快又重新抬起来平视前方。“关于这起案子，我已经有了点想法，请各位给我一天时间整理一下资料。”

几个上司相互对视了一下，有些纠结，最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中间的鲁宾。“可以。”鲁宾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约翰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深鞠一躬，离开办公室，在迪奥疑惑的目光中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