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云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别笑了!”她怒斥了一句。
“哈哈哈——”长安笑的更加猖狂了。
一直到笑的肚子疼,她才清咳了两声,“整个金陵城谁人不知你爹贪污**,任人唯贤,欺上瞒下,徇私枉法,你却在这里说你爹两袖清风,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站在一旁的张澄泓面色严肃了起来,他想到这几年来周府的变化,府上确实越来越华贵,就单院子内的兰花,每一种都是珍品,价值千金,他当时便有疑惑,一个知府大人的月俸能有这么多?
他曾经隐晦的跟舅舅提及过一次,可被舅舅挡了回来,说他为官清正,明白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还说那些都是做生意的友人所赠,舅舅是长辈,很多话,他不好再多言,如今看来……他的猜测不假。
“跟他多说什么?”周媚儿走上前来,扬眉瞪着长安,“不过一个低贱的奴儿罢了,说吧,你要什么?金银财宝,我们周家可不缺银子。”
这个蠢货!
她这是不打自招吗?
周海云恨得直咬牙,伸手将她拉了回来,低声训道:“闭嘴!”
“堂姐!你难道当真要在这里待下去?”周媚儿却不管不顾,她眼神睥睨地看着长安,俨然把她当成了敲诈银两之人,“说吧,你要多少银子才肯放我们走!”
“还是这位姑娘上道!”长安冷笑一声,眼中有厌恶和憎恨,她既然敢绑了她们过来,就不怕事情闹大,“先让你们家人送来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周媚儿瞪着眼睛,“你抢劫啊!”她一个月的月银也才五两银子,这个人,张口就是十万两!
“对!就是抢劫!”长安笑的很是坦荡,迎着周媚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神情,她眸光一瞥,落在了安宁郡主身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来人,将这二位放出来吧。”
原以为是一丘之貉,没想到,劫来了周海云的冤家。
是非曲直她分得清,不相干的人,她不会动。
很快,就有人上来,打开了牢门,安宁郡主一出来,就扭身,对着周媚儿做了一个鬼脸,“刚才是谁说招惹了是非,还连累别人的人不要脸的,骂了自己人,心里很好受吧!”
周媚儿气的只恨不得上前抓花她那张让她恶心的脸,“得意什么?等我出来,看我不撕你。”
“那也要你先出来再说!”安宁郡主一脸无畏。
“你……有本事你进来啊,看我不打死你!”
“有本事你出来啊—— ”
……
眼看着她就要在这里继续跟周媚儿争吵,张澄泓连忙将她拉走了,再待下去,他还真怕安宁冲进牢房跟周媚儿打起来。
隐卫们避开秋名山土匪,一路抬着轿子将昭华公主送上山来,避不开的直接敲昏了丢在路边。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身强马壮,力大无穷,马车内又是一层一层的垫子铺的很厚,因此,虽是在马车内,却如同躺在床上,甚至微微的摇晃着,比床上还要舒服,昭华公主上了马车,没多久就靠在秦默身上入了梦乡。
等轿子挺稳时,她已经饱饱地睡了一觉,睁开眼就对上秦默那双温润的眼眸,想着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昭华公主心中微暖,身子微微坐正,一把抱住秦默就亲了上去。
柔软的身躯在怀,自公主有了身子,他就很少碰她,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点就燃,秦默眼下微红,无奈的抱着她,阻止了她更多的行为,低声在她耳边叹息,“清扬,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