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少君和归义侯一直忙着到各处传旨,中午饭也没来得及吃,所以他们和夏侯,温学士,曲学士,肖尚书坐了一桌,吃着客套着。
从发现夏百合就是他的小珠,尤少君是又仔细反复的翻了翻关于夏家的记忆,夏家是世家大户,他不用愁他和小珠的婚事会卡在门当户对上,不过原主和夏侯一直没啥交情,夏侯是一直瞧不起原主,认为他文不成武不就,整一个纨绔子弟!
就是现在,他带着圣旨来宣布犯官们官复原职了,夏侯对他也不过是对钦差的客气,没有一点点的另眼看待,估计是觉得他能再起来,绝不会是尤少君的功劳。
这倒也对,尤少君是因为四皇子儿子意外溺水的事回的京,他看着永安帝安抚四皇子罚了五皇子六皇子,又听说永安帝去见了三皇子,然后再听说永安帝在朝堂之上下旨,复立太子,犯官们也官复原职。
尤少君到现在也不清楚太子是为啥被废的,更不清楚为啥忽然也复立了,他相信满朝文武乃至全天下都和他一样认为皇帝是在抽风,不过永安帝居然派他当了钦差,来的还是昌隆县,他还是很感谢他的龙舅的。
如果他是去了别的地方传旨,那小珠要和夏家人回去京城,从此以后庭院深深侯门如海,他们什么时候还能再遇上?
“简郡王,您常在京城消息灵通,不知江南郑巡抚全家人可好?”肖尚书是忍不住问的,他一家被流放到西溪,最惦记的就是嫁到江南郑巡抚家的嫡出女儿,可是你看夏家的二女儿还从江东给家里送东西,他的女儿却连个口信都没有,他能不担心?
曲学士只一个女儿,还是女婿入赘,小两口加外孙子外孙女一直陪着他受罪,日子虽难过但和肖尚书的牵肠挂肚比起来,要好多了,温学士则是只有三个儿子,也在一块受罪又一块官复原职,他也不用惦记。
“江南郑巡抚已经调回京城,肖尚书回京城就能见到了。”尤少君没敢详细说,他怕肖尚书受不了,而想起肖家小姐目前的惨痛遭遇,他还有话和夏侯说呢,“对了,夏太傅,曹知府也回京城了。”
“他回来了?!”夏侯一下子便怒气冲天,回来好啊,他们正有账算呢!
“全家都回来了,我出京城前听我娘说,曹大人的夫人到处说夏家三小姐失踪了,没和夏家流放也没找去过他们,估计是凶多吉少,她计划着再给儿子选一门好亲事呢!”之前听说时,尤少君事不关己只想看曹家的笑话,但如今嘛……
夏侯手抖上了,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夏太傅息怒,肖尚书也别太担心了,回去后自有分晓……”温学士好心相劝道。
尤少君才懒得劝夏侯别生气伤身,古代儿女的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夏侯发妻过世多年,他三个女儿找的人家都不怎么样,你能说不是当爹的错?
越看夏侯越不顺眼,因为尤少君觉得自己不会猜错的,小珠是和他一样,在原主死后才穿越的,意思就是说夏侯把女儿给坑死了,而且他今天还特意观察询问了夏家在西溪的居住情况,不用夏家人来掩饰,只看他们家“收获”的那些菜就能明白他们有没有生存能力了。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得靠他家小珠来养活,尤少君想着就有气。
“这是侯府厨子做的?”尤少君顺手夹了个炖豆腐泡,结果一咬满嘴肉馅香,他还是头回吃到带馅的豆腐泡,于是向归义侯问道。
“正是,我来昌隆县因为郡主也在身边,加上郡主之前身体不好,所以在饮食上是不得不注意。”归义侯怕尤少君误会他不满意永安帝“大材小用”,才依旧享受奢侈还带侯府厨子来上任,忙解释道。
“我听龙舅说临江表姐身子不好,还专门让我来问问,本来想着先公后私,等晚上再去后宅向表姐请安,不过正好姐夫先说起了,那我就先问姐夫,临江姐姐身子好些了吗,可需要再找太医给看看?”
尤少君今天一到昌隆县便说奉圣旨办事,通知了归义侯立刻往西溪北潭赶,他的确没时间叙旧,就是这亲戚间的称呼,也是才改口的,但谁能说他做得不对?包括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夏侯都不会。
“劳皇上惦记了!”归义侯忙起身对京城方向抱拳一躬身,然后再坐下来对尤少君笑道,“你临江姐姐的病已经好了,说起来还是多亏夏太傅的千金呢……”
归义侯说夏百合会治病,但尤少君在京城可从没听说,他试探着问夏侯:“原来夏三姑娘还会医术啊,我好象没听表嫂和堂姐提过?”
“女孩子家的养在深闺,自己看的医书,能救人是侥幸。”夏侯淡淡的说道,太子妃怎么会对一个年轻男子提自家亲妹妹的事,尤其是这年轻男子还是简郡王,尤氏也是好儿媳妇,不会害自家小姑的。
尤少君专心嚼起了肘子肉,不愿意和他说话他自己问小珠去,反正夏侯不认为女儿会医术是件奇怪的事就好。
宴席总算结束,归义侯让侍卫们送各位大人回去歇着,他则准备陪同尤少君去见临江郡主,其他在坐的官员也惦记自家人安顿的好不好,跟着侍卫走人,只有肖尚书磨磨蹭蹭不肯走。
“肖尚书还有事?”尤少君不能当看不见。
肖尚书忽然就给尤少君跪下来了:“简郡王求求您给我个准话,我的女儿到底怎样了?”他刚才听尤少君说得含糊,心里就更不妙了。
尤少君犹豫一下,看肖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