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长天以气消力,躲过长刀,退后几步,将那把刻有水若槿的水墨剑递给槿儿,杀向跟来的银衣卫。
澹台长天手中的水墨剑大开大合,把御剑真诀舞的虎虎生风,却也仅仅只能防御,突然澹台长天背后吃痛,一个长长的刀口撕裂开来,血肉翻离。
槿儿刚好看到,尖叫一声。
她刚刚看到记忆中熟悉的水墨剑、父亲穿过的道袍,看到澹台长天所用的剑术,仿佛看到了父母,父亲也曾这样守护着她,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会与她有着千丝万缕斩不断的联系,看他为自己受伤不由得心疼。
血沙宫主听到槿儿尖叫,关心则乱,本就已处于下风,稍一分神,便露出破绽,被四圣法器击中,打倒在地,紧跟着封住她的泥丸真气,以免她自爆身死,顺手收了他的血莲法宝奉给蛇芒。
蛇芒见血沙宫主瘫软倒地,双眼闪闪发光。哈哈大笑。
“仙子姑姑,小侄得罪了!”
“给我用捆仙索索上,今晚就在这云雾飘渺的仙宫中享用。嘿嘿!”
血沙宫主双眼通红,不想受辱,却发现自己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了。
“姑姑,”鸿影仙子避过围攻自己的金衣卫,飞身前去相救,还未到血沙宫主身前,就被四圣的法器困住,动弹不得。
众仙子见宫主败下阵来,大师姐也被擒住,士气陡然低落,有几人顷刻间被斩杀。
蛇芒看到生气说道:“你们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许再杀,这些美人儿都给我活捉。”
几名真气稍弱的仙子,看到宫主被捉,恐怕自己被捉受辱,竞相自刎身死。
看到血沙宫主已被擒住,澹台长天强忍着剧痛,思索着如何能率众人逃脱,己方已无能和四圣匹敌的人了,又该如何?
殷罗睺喊道:“长天兄咱们快逃吧!我去蜥府搬救兵!再来救他们!”
澹台长天明白,若是逃离,血沙宫主和众仙子必定逃脱不了被凌辱的命运,可是自己不逃便是白白丢了性命,又想到在进入这仙宫内时入口早就封死,根本就不知道出口在哪,逃都无处可逃。
“往哪逃?怎么出去?出口在哪?”
殷罗睺也是一怔,不再说话。
蟠山四圣已将血沙宫主捆住,欲施妖法将其收入法器之内,血沙宫主默不作声看着澹台长天,似乎乞求他找机会将自己杀掉。
澹台长天怎能不急,如今血沙宫主都被擒拿,谁还能有抵抗的心思。
“桎梏!对桎梏剑!兄长保佑我!今日若不死,我再也不会隐姓埋名的活着!”
百宝囊中桎梏剑随着澹台长天的心意蠢蠢欲动,仿佛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澹台长天大喊一声,蓝色桎梏从百宝囊中脱鞘飞出,蓝光顺势打出一道闪电,劈向蛇芒。
蛇芒身旁的卫士反应够快,挡在蛇芒的身前,当场气绝身亡。
众仙子只道可惜。
神兵即出,曾跟随澹台宏出生入死的蟠山四圣自然见过,吓了一跳,一红脸妖圣说道:“桎梏剑?澹……澹台……太子,你还活着?”
天狼城破,澹台长天与桎梏剑一起失踪,众妖都有觊觎之心,而今亲眼四圣亲眼见到桎梏出鞘,自然猜到是失踪的澹台小太子。
“当然!”
蛇芒一惊,道:“原来你就是澹台长天么?”
“正是爷爷!”澹台长天正色答道。
莫说是蛇芒,众仙子,连殷罗睺都不敢相信。
“哼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给我上,谁捉了他,我赏他一座城池!”蛇芒冷冷道。
众银衣卫,再也不管他人,争先恐后的像澹台长天杀去。
澹台长天本不想过多杀生,但身临死地,又事关众仙子的荣辱,不再隐忍。
一道淡蓝色的剑气,分出众多剑刃向来敌飞去,断臂残肢瞬间散落一地,鲜血将广场上染成了鲜红,桎梏剑吸收着鲜血中的精华,颜色变得更加深蓝。
澹台长天只觉得身体与桎梏剑已经融为一体,丝丝的精华从穿过长剑涌入自己的泥丸宫内,刚刚在战斗中丧失的真气,在一丝丝回填,越来越满,越来越充盈,身体渐渐的燥热不堪,汗液从鲜亮的皮肤中渗透出来。
躲过一劫的金、银衣卫吓的呆呆不动,刚刚还被压制的澹台长天,现在只是一招便撩倒了一片,恐惧万分,身后的蛇芒还在催促叫骂,只好硬着头皮前去。
金衣卫也伤了几个,而银衣卫瞬间就死了大半。
“一群废物、废物!给我杀,杀了他”蛇芒躲在四圣身后,大骂道。
“哗,哗。”
“啊!”
又倒下了一片,源源不断的血液精华还在不断窜入泥丸宫深处,对泥丸宫内被澹台宏封印的蓝色晶体频频冲击,一股股魔气快速生出,与真气混成一体,澹台长天只感觉浑身暴涨,泥丸宫快要爆炸,而桎梏剑还在疯狂的吸血,剑身几乎变成了黑色。
澹台长天也终于明白为何澹台净月让他慎用桎梏剑。
桎梏剑虽是神兵,却是亦邪亦正,若修为颇高,意志坚定,则桎梏剑尚可发挥出神兵威力;倘若修为不够,即使认了主人,也能将主人控制,变成真正的妖邪之剑,将主人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蟠山四圣嘿嘿冷笑。
鹰钩鼻妖圣道:“澹台太子,你修为尚浅,莫说是你,恐怕是连我都驾驭不了它!不如将它献给蛇老圣,我定力荐他免你一死!”
殷罗睺也为澹台长天刚刚的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