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馨也不知道大哥今天为什么要讲起过去,她很开心,爸爸曾那么疼她,笑笑说:“哥,你一点也不老,你很显年轻。”
赵澜摇摇头,自我解嘲的说:“年轻与老都无所谓,反正这是人生常态,活着的时候好好活着就行,你看咱们爸妈那时候很节约,说走还不就走了,说不定哪天大哥也那样了,到时候谁照顾你。”
赵澜说着眼眶有些红红,他喝了一口酒叹息道:“人都会死,死并不可怕,只是可惜了那些还活着的亲人了。”
赵念馨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子有些生气:“不许你喝,喝多了就说胡话真是讨厌得很。”
赵澜连忙哄她:“好了,哥不乱说话,哥说正经事情好吗?”
她这才将酒还给他,有些期待的等他发话。
“如果有啥三长两短,你记住了咱们家的密码都是一样的,是咱们爸妈离开的那天,还有几张存折你嫂子拿着,女人嘛不给她总是缺乏安全感,我就暂时给她,如果你和震东需要随时用也可以给你们。”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的夺过他瓶子:“你这人说什么正经事?原来又是这些,听着晦气,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震东震东的叫,我才是你妹妹。”她一着急也忍不住冲他发起火来了。
赵澜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随即明白,她这是在吃自己未来老公的醋,他乐呵呵道:“傻丫头,他可是你老公,大哥叫他名字你就吃醋了?干嘛这么小心眼。”
“别说他啦,我跟他没有关系了,我们分开了。”
她一着急忍不住就说了出来,房间一下子静悄悄的,赵澜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不都要结婚了,是你要跟他分手?”
她不想大哥难受,跟不想给他说细节,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对,是我要跟他分开。”
赵澜一下站了起来,一个怒气的耳光甩在她脸上,记忆中大哥打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竟然打她。
脸火辣辣的疼,她想哭,想要告诉他,是彭震东不要她了,是他要跟别人结婚,只是这样的后果只会更难堪,她咬咬唇没有争辩。
“女人可以任性,不可以过分任性,震东对你怎么样还需要别人告诉你吗?大哥不是帮着他说话,他对你是真心好,以前我害怕你两性格犯冲,一直反对,可你们不都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分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赵澜很生气,朝着她凶。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眼泪快流下来又被她逼了回去,她情愿大哥误会也不要让他为自己难过。
赵澜好不容易跟自己思想着了一番斗争,他同意她们在一起,她却说她们已经分开,摇摇晃晃的走路:“你明天自己去给震东说,自己错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你们的好消息,别让我生气。”
剩下的酒他不喝了,瓶子也没收就离开了桌子,赵念馨默默的收拾着残局。
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让她去找他已经不可能,他不是说了如果打电话没接,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再说这事情已经定了。
赵澜她们订的是中午的机票,原本打算跟团旅行,张静嫌跟团急急忙忙不好玩,她们便报的自由行。
那天夜里,她躺在铺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一直回放着赵澜酒后的一些话,她真是不记得父母对自己疼爱场景,虽然她们的挂像一直在客厅放着,她能记起来的就是这个相依为命的大哥。
第二天,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听见张静在门口跟她打招呼:“念馨,我们要走了,你昨天跟你大哥说什么了,他一直唉声叹气,问他又不说。”
赵念馨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晚未眠,刚睡着又被嫂子惊醒,她装糊涂的说:“能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喝多酒就喜欢感慨人生,大概是说得我们爸妈她们就伤心了。”
张静点点头,这个理由足以说服她,她那么爱他正是因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念馨,我早饭给你留着,你睡会起来吃也可以,我们要先走了早点去机场检票。”
她本想起来送送她们,不管怎样大哥对她的好是不用怀疑,虽然昨夜打了她一个耳光,他真的希望她好。
她准备动身的时候,赵澜在楼下催促:“张静你管她干什么?让她睡好了。”
大哥有些生气,很少有这样的态度,她原本移了移的身子又缩了回去,心里跟他杠上了,她对嫂子说:“你们玩开心点,我昨晚睡得晚就不送你们了。”
张静笑笑道:“你别跟你哥生气,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说话有时把我都会气哭。”
她怎么可能跟他生气,最爱她的,最在乎她的男人只有大哥,即便这会儿都斗气,心里都清楚对方是她们的亲人。
“嫂子,我不会跟他生气,咱们是一家人,知道他德行喝点酒就要忆苦思甜。”
张静拍着她的脸,高兴的说:“等嫂子回来,到时候亲自将你交给震东,你别想多了,做个漂亮的新娘。”
她硬生生的点头,漂亮的新娘像把锋利的刀子,捅得她五脏六腑七孔流血。
张静踩着轻盈的步子,徐徐离开,她心里一阵失落。
到底该不该起来,那可是自己的大哥,干嘛要因为一个巴掌就跟他赌气呢!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看看外面今天难得的好天气,外面阳光明媚,再过两天彭震东就要结婚了,想着这她又难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