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的脸色那一个叫好看,狠狠吸了三回气这才将心口的怒意压下去,今儿这事有涵贵妃这么一搅定然是不成的了,她也不继续说下去,只道:“是,倒是本宫操心了。”说着转身回到位儿上,目光在穆明舒同苏若兰身上游离半响才道:“老五媳妇心里是有成算的,苏姑娘便在府中好生待嫁便是了。”
……
穆明舒从宫里出来,逮着空了便将朱皇后的话学了一遍说给赵奕衡听,末了还不阴不阳的道:“爷,这事妾身可不敢帮你做主,万一您又闹脾气了,可怎么得了。”
赵奕衡正拿着药膏同穆明舒揉手上的淤青,她一双葱白似的玉手,本就生得细皮嫩肉的,叫朱皇后那么捏了一回,竟是微微有些淤青,可叫他心疼的,此番闻言还凑到穆明舒跟前香了一口道:“这样才乖啊。”复又低眉敛目认真替她揉起来,神色认真道:“这事儿你莫管了,为夫自是会处理好的。”
穆明舒本就没打算管,自也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的认知里除了她那个老早就死去的阿爹,这世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就连她舅舅都不列外。
再者她也瞧过苏若兰,那模样那性情都算极好的,他日入了府便是能好生相处自是再好不过的,便是不能好生相处她也不在乎,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至于赵奕衡,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如今是睿王妃,自是要同赵奕衡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可这并不代表她就非得依靠他。
毕竟她也不是前世那个依附男人而活的穆明舒了。
穆明舒心里头想的甚个,赵奕衡不清楚,也不知晓,可他要是知晓穆明舒是这样想得,定然会气得将她绑在床上好生折腾几回。
苏若兰这事暂且不提,杨清河那头却是收拾好东西要去江南了。
赵奕衡从自个的私库里头拨了两万的银票塞进穆明舒鸳鸯戏水的红肚兜里头,一边干活一边说道:“这钱你拿去开间铺子,只管叫清河去打理便是了,就算外头辛苦点,那也好过留在杨府任人拿捏。”
这时代女子在外行商也算极少的,但也不是没有,穆明舒捏了那叠厚厚的银票也没拒绝,还同赵奕衡商量开甚个铺子,去哪里开好。
“去江南瞧瞧罢,那儿地好,也无甚人认得她,至于要开甚个铺子,便是叫她自个看着办了。”赵奕衡大汗淋漓的,有些不满意穆明舒干正经事的时候还分心说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复又将她翻个面,继续……
杨清河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口便应下来了,她晓得穆明舒同赵奕衡是拉自个一把,她也很感激穆明舒,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摒弃那些偏见,对仇人的子女还能伸出援手的。
当天她就收拾了东西,方便带走的便都带着,不方便带走的就好生装好,寻个地儿埋起来。
她到底落魄了,也无甚东西可以收拾的,走的那日也不过一个丫鬟一条长鞭,一个行囊罢了。
杨清河清瘦了很多,但精神还好,瞧见来送自个的是温子然,到底没忍不住哭得一回。
温子然递了一方干净的帕子给她,别的也不说,只道:“你万事小心。”
杨清河这一去二十几日都还无甚消息,可苏若兰那头却是有了眉目。
赵奕衡亲自择好日子叫人送去苏府,回来便同穆明舒道:“日子定在四月十八,到时候该准备的还叫准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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