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性的金系灵脉实属难得，若不是老夫的功法走的是水属性，实在是无法教导，老夫都有些眼热，想要收徒了，可惜啊，可惜……”陶润摇了摇头，颇为遗憾的样子。

陶润这么说，实际上已经是拒绝了南宫煌的要求，在场的都是人精，岂会听不出来陶润的言外之意，不过，南宫煌依旧不死心，将目光看向青长老。

只是，看到青长老一副老生常在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稍有恼怒。

想他南宫煌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九司学院的副院长，修为也已经达到四阶大成的境界，学院中除了院长和长老，再无人能出其左右。

所以陡然之间被青长老这般无视，他能够忍住怒气已经是极为难得，然而，当他想起不久前两位六阶存在大战的场景，心中的怒意瞬间如潮水般退却。

以前不知道还好，对于两位长老也只是表面上的恭敬，可是亲身经历了六阶那毁天灭地般的手段，他此刻却是不敢再那般随意了。

当下只能干咳两声，道：“是那小子福薄，接着看考核吧，这一次因为这场意外，已经损失了太多人，参选人数远远不足，希望能够多多出现几个好苗子。”

……

石亭之中发生的事情，外面的众人自然是无法得知，当负责发牌的导师将令牌发出，照例将那般例行公事的话说完后，南宫羽拿着那印刻着“十”字的金色令牌，再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如同一只耀武扬威的金孔雀，得意洋洋地朝着游方看去。

“那小子再看你，你说，要是他发现你居然是天赋者，他会不会换张脸？”舒云的表情有些古怪，似是想要发笑，又似是带着些许嗔意。

游方举目看向天际含笑道：“小屁孩一个，有什么好在意的，且让他先得意些日子。”

游方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眸子里的冷意却毫不掩饰，南宫羽昨日的作为着实让他起了杀心，只不过，现在南宫家势力强大，他暂时忍住了罢了。

“的确，现在不是时候，来日方长。”舒云略一怔忡，绝美的容颜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游方顺着舒云的目光看去，发现舒云正在与南宫羽对视着。

而另一边，南宫羽似是看痴了，傻愣愣地笑着，直到刚刚考核结束的李洋走过来，拉扯了南宫羽一下，才将南宫羽唤醒。

“南宫，你怎么回事，一脸痴汉的样子？”

“她好美，她对我笑了。”南宫羽先是皱眉地看了一眼李洋，接着又露出笑容看向云舒，只是当看到云舒又和游方有说有笑的时候，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

“你这是？”游方有些不解舒云为何会主动招惹南宫羽。

舒云笑得极为妩媚，道：“这是种梦之术，可以让人产生亲近之意，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这家伙为了一己之私，让原本能够存活下来的无辜之人平白丧命，我自然要替那些人讨回公道。”

游方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般，紧盯着舒云的脸，似是要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花一般，许久才道：“你真不适合做这种事，还是回去吧，免得丧了命。”

舒云没好气地瞪了游方一眼：“你难道不知道随性而为方才显得自然而不做作，处处精打细算精致琢磨，越要表现得无懈可击，越容易让别人察觉出破绽？”

游方再次愣住，舒云的话让他心中一惊，是了，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做起事情来，他都是束手束脚的，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露，殊不知，再有心人眼中，这般做无疑是此地无影三百两罢了。

“受教了。”游方不知道舒云是看出了自己的毛病，有一点醒，还是无意说出这番话，但是，他之前一直在犹豫的事情，此刻终于有了决定。

想通了这些，游方抬起头看向石亭中的青长老，原先游方因为自身的原因，不想与之走得太静，所以下意识地就在想办法逃避。

可是，既然对方已经盯上了他，那么无论他考核的成绩如何，对方必然都会找上他，而他目前显然没有这个实力去对抗。

与其一味逃避，不如主动靠近，至少先弄清楚对方的目的，省得自己在那疑神疑鬼，总要知道是敌是友，在想应对的方法才是。

石亭之中，闭目小憩的青长老似是感应到游方的目光，就在这时也睁开双眼看了过来，一老一少的目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空气中交汇，随后，二人极为默契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无论是正在排队等待考核的众人，还是石亭中的诸位导师，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很快，轮到舒云考核，舒云是纯净的水系灵脉，青碧色的光芒从水晶球中放射而出，如同将附近的人带入了一片水波之下，连带着空气都多了几分凉意。

陶润长老一脸兴奋地站起身来，大步踏出石亭。

无怪乎陶润这般激动，要知道这个世上名师难求，但是佳徒亦难得，特别是这种属性契合的徒弟，更是有如天赐，非大机缘绝对碰不到。

先前陶润应付南宫煌的那套说辞也不全然是借口，他陶润担任九司学院的长老数十余载，期间也带过好几届的学生，但是，却从未遇到一个纯属性的水系灵脉。

纯属性的灵脉太过难得，一万个修士里也不见得能够出一个，即使出了，也不见得就是水属性，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水属性就放在他面前，他如何能够不激动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