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一定不是英国军人出身吧?卡尔,不,应该称呼您斯科特?摩尔
曼?理查德先生!」端着枪,一直瞄准着理查德的无炎这时也微笑着道出了让理
查德立马脸色大变的话。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个英国男人的质问声显得非常
惊骇。不用想也知道无炎所讲的话戳中他的要害。
「很简单。」无炎撇了下嘴,接着道:「你们英国军人在被俘之后,除了姓
名、军衔之外什么都不讲,对于威胁、拷打这些手段一点反应都不会有,只是不
断地重复自己的名字、军衔,好象念经一样,不管对方如何折磨一点都不接招。
可你刚才的表现是什么?试图用我们东方古老的计谋激将法来惹怒我的同伴,然
后在等其上前来时制服他,用其之命再来逼迫我放下手里的武器。对不对?另外
,您的真实姓名,我想在这个城市里也并非只有我才知道吧?」
听完无炎的这番言论,理查德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我可以明显看清他的满
身裸露的白肉都在不自主地颤栗抖动。
「w hy !」
半晌之后,我和无炎才听见从他的嘴里发出的咒骂声。知道这话意思的我立
刻回敬道:「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敢骂我们中国人是杂种!信不信我活
剐了你!」
「别说了老鬼。」无炎的神情也开始严肃了起来,嘴里的话掷地有声:「我
不想跟你说是谁出卖了你。我只想知道你手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吕国强顾忌。还有
,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同伴的母亲甘心受你的奸淫。当然,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
。但是——」
讲到这儿,无炎便从身上的多功能战术背心上取出两支小巧的针管,在理查
德的面前展示了一下。随后继续冷声道:「这个是我刚才摸进来时在客厅,你脱
下放在那儿的裤子里找到的。我想我的同伴跟他的母亲就是被这个扎晕的吧?里
面的药物成分是纯度很高的硫喷妥钠?我猜应该是的。要不要我也用这个把你弄
晕,然后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们在好好的谈谈?放心,我有很多方法,既不
会让你很快的死去,也不会使你感受到活在这世界上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如果
把它换成我们华夏文明的一句古语,那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话一出,理查德那原本高大的身躯也禁不住向一缩,脊背死死地靠住衣柜
。嘴里同时颤巍巍地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英国公民,在这里是享有外
交豁免权的!你们这样私闯我的驻地,更是犯罪行为!」
「o!」只见无炎摇着左手的食指「我想你一定没有看过国
际法。首先,你不是英国外交人员,并无权利享用这一国际条款;其次,也是最
主要的,你绝对不希望因为此事而引起中国警察、甚至情报安全部门对你的重视
吧。更何况,你的雇主也同样不会愿意花在你身上的钱就因为你的暴露而被浪费
。如果一旦发生了那种情况,恐怕你那位在利物浦的未婚妻贝蒂以及你刚满周岁
的儿子钱伯斯的日子——」
后面的话无炎并没有再讲下去。只是换了副表情,用其似笑非笑的眼神凝视
着已快瘫软在地板上的理查德。不难看出,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多么的高。但我一
点也不吃惊,因为此番话语早在清晨我和他在双龙山顶促膝相谈时已经知晓。现
在理查德的表现则更能证明他对我说的,基本正确。
「好了,理查德先生。合作与否,ye?二选其一吧!」片刻之
后,无炎便继续笑吟吟地盯着他,等待着答复。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因为关着门窗的原因,室内的空气有些污
浊。正当我快要沉不住气,想再次出声恫吓半倚半坐在衣柜边,神情萎靡的理查
德之时。他终于抬起头,无力而又艰难地吐字道:「yes。」
见其同意,无炎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眼腕上散射出绿色荧光的军用手表后便
开口道:「我们长话短说。首先,吕国强为什么这么忌惮你?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你到中国来的目的?」
「他——」理查德的喉头一阵蠕动,好象很困难地把痰咽下之后才慢慢道:
「他跟我的雇主合作。不,准确的说吕和我一样,也是被我的雇主雇佣的手下。
只不过他为雇主办事要比我早很久。」
他说到此,抬眼望着窗户。目光里充斥着一种不加掩饰的缅怀之色,但嘴巴
却未见停顿:「几年前,我还是一个欠下赌场十多万英镑,没有房子,没有女人
,没有未来的穷小子。就在我快被这种毫无希望的生活给逼疯时,我的雇主派了
个人找到了我。派来的家伙对我声称我的债务已经被雇主还清,但我需要从今后
开始替他效劳。就这样,我先是被带到了一处庄园,学习基本的自卫技巧以及特
工知识。三个月后从那里出来,雇主不知通过了什么方法,把我弄成了一个杜伦
大学的毕业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