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市济水区学院东路,东山警官学院就坐落在这里,旁边是一条济水河的小分支,蜿蜒曲折流进学校里汇成了一片小小的湖泊。
每年招生二万,毕业二万,学员遍布东山省,校长马伯军曾自豪地在省政府开会时说道:“每一个街道,每一个乡镇,都有我们学校培养出来的学员。”
可以说东山警官学院是东山省每个学院的母校,虽然仅仅是个本二学校,但是在聘任教师的条件上是向东山大学这所重点大学看齐的,最次也要是个硕士。
郑桦很幸运,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兴趣还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辅修了心理学,后来不知怎地就被那个心理学教授看中了,大学毕业后考了心理学的硕士学位,稀里糊涂地成了心理学硕士。
在警官学院的领导层会议上,此时正在为如何安排郑桦进行讨论。一般来说想他这种立功人物应该大加培养,从未有这样的雪藏之举。孟德解释因为受伤郑桦记忆全失,而且心理产生阴影,所以不得不离开一线。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大家吵来吵去就是定不下来,马伯军看这种情况也很无奈。警校的老师确实很紧张,但是近年招聘的都是那些从一线退休既有理论又有经验的老警察。
郑桦今年只有二十七岁,学历勉强是个硕士,但是心理学一般都是招聘博士。他的警衔倒是不低是个二级警督,但是经验确实不多,唯一的亮点就是奋不顾身擒回逃犯。怎么说也不够格来这里教课,但是命令是从胡厅长下发的,学校不得不从。
既然没个头绪,马校长只好独断一会:“那个我决定让郑桦到侦查系任教心理学课程,暂时给他一个代理讲师的职称。”
大家安静了下来,唯独侦查系的年有余主任很不服气,愤愤说道:“校长,侦查系是学校的第一大系,而且心理学的课程也是至关重要,怎么能允许一个毛头小子随便掺和。”
马伯军不悦地皱了皱眉,但是年有余也是丝毫不让,他是学校的老资格,一贯主张学习普通大学的教授治学,最看不起政治决定教育。气氛一度陷入紧张,政治处主任马良赶忙和稀泥道:“那个大家都相别推辞,换一句话说上面安排一个前途无量的一线刑警到警校教学是为了什么?”
不等大家说马良继续说道:“调令上说的是因为大伤未愈,大家就觉得这个年轻人被雪藏了,不愿意要他。但是据我所知,刑侦处长孟德也是下任厅长的热门候选人正是这个郑桦的舅舅,他会看着别人随意雪藏他外甥。”
“以你的意思,这小子是来咱们这里镀金了。”
一个主任听出点意思,接着说道。
“对喽。”
马良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走到年有余身边,说道:“养伤是表面,镀金是目的,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老年你想一想,把他安排到你的门下,日后他舅舅当选了厅长能忘得了你的好处,你的一些想法还不是能更好的实现。”
马良一阵见血说到年有余心上,他也有些动摇,说道:“这小子真的是来镀金的,呆两年就走?”
“哎,这么着两年内他要是还不走,我老马把位子让出来请你坐我的政治处长的位子。”
刚才年有余说出那番话确实有些着急,现在他也有些后悔,站起来道:“马校长我为刚才的那番话向您道歉,我同意他到我们系任教不过最多给他一个实习讲师的职称,课程也必须由我安排。”
最有资历的主任服软了,做领导的自然要给个面子,马校长诚恳地说道:“到了你老年的地方,是死是活全部听你的,我不做干涉。”
会议全票通过,郑桦进入东山警校最有实力的侦查系担任实习讲师。
报到那天孟德没有陪郑桦去,他不想让学校其他的人因为自己轻视郑桦的能力,但是实际上领导层已经做了。
虽然是政治性调动,但是固执的年主任还是安排了一次面试,他要好好测试一下这个人民英雄的实力。
“郑警官,抱歉在没有对你面试完前我不能叫你老师。”
一上来年有余就开始为难郑桦,他说道:“你先说一下什么叫心理学,研究心理学的意义。”
“好的,这个嘛···”
郑桦在来之前已经系统地看过一遍诸如冯特、弗洛伊德等心理学大师的经典著作,对于这种学术性的名词解释熟的不能太熟了。但是看到年有余玩味的眼神,郑桦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按部就班地背了,虽然不会面试失败但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嘲讽。
“既然你要玩,那我就给你玩大的。”
郑桦吸了一口气,说道:“玩弄人心就是心理学,研究这个学科得看你的目的。”
在场的老师虽然知道年有余看郑桦不顺眼要为难他,但是也没想到郑桦会如此回答,简直是离经叛道。
年有余无动于衷,继续问道:“那请郑警官说说什么目的。”
“目的嘛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我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人高举庙堂,举手间掌握百万人生死,这类人玩弄人心不外乎维系统治,不至于被推翻;第二类人腰缠万贯,家财无数,这类人玩弄人心不外乎求取更多的财富和保住现有的财富;第三类人居于市井,默默无闻,每日苦恼于衣食住行之间,但是他们也会玩弄人心,举个最常见的例子,买菜就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郑桦说完,嗓子干的要命,也不管桌子上是谁的杯子,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