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过如此……还有女人救你,真是不值得……不杀无名之辈,下次再找你……”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说完之后,潇洒的拿起床铺上的包,戴上耳机,看了看表之后慢条斯理的打开厢门走了出去。
我拼了命的想看看云韵伤的如何了,过了很久很久,我的手指终于恢复了控制,眼前很模糊,用力的揉眼,每一次眼前都清晰一些,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清,在我怀里的云韵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
我的手指伸到她的鼻前,感觉不到她的呼吸,手抖的不行,右手伸到她的胸口,左手拿住她的手腕,感受她的心跳。
“砰,砰……”
我几乎喜极而涕,再伸手到她的人中,使劲掐着,可是不管我多用力,都无法让她苏醒,也是到了这时,才恍然间有了呼喊的功能,我抱着她,在她耳边呼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先生,先生?”
外面的列车员进了车厢,看见如此情形,不禁有些惊慌失措,一边询问我,一边进行呼叫。
慢慢的身边围的人越来越多,我却抱着云韵,不想任何人接近她。脑海中隐约听见列车中求救医生的广播,而后他们不住的劝说我医生来了,将云韵从我怀中拉走,平躺在床上,医疗箱拿了出来,一个医生用听诊器听着云韵的心跳。
我被列车员扶着到了洗手间,洗了洗脸,看着镜中的自己,终于恢复了一些镇定。面对列车员的询问,我说碰见一个在火车车厢中抢劫的,抢走了云韵身上带的和田玉,还将我们打伤。
半小时后列车就到了黄山车站,列车长决定开快些,尽早把云韵送到当地的医院。
我再进去的时候,看见云韵在哪里依旧昏迷着,她的右肩哪里已经被绑了一层绷带,我过去的时候,那医生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我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
“她的右肩哪里被灼烧的很厉害,可以说是火毒攻心,呼吸和心跳都非常慢,我现在只能简单的包扎一下,具体还要到医院详细看一遍!”
我见医生满腹疑虑,似乎有难言之隐,便上前一把握住医生的手说,“请你给我说一句实话,到医院就有救了吗?她能撑到到医院吗?”
“这很难说。”医生想了下措辞,“一般来说她这种程度的烧伤,再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我用酒精棉擦拭,包扎,怎么着也该有点反应,可见她现在处于重度昏迷。这我也没见过,你知道她是怎么被烧伤的吗?我在武警医院多年,还第一次见……”
我从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了两沓钱,硬塞到医生手中之后,心中飞速的盘算,“我只要你告诉我,她到医院能有救吗?”
“这个……”医生想了一会儿,“就算到了黄山,差不多也是送到我医院,我从没见过这种伤势,心里并没有把握,如果她还是昏迷,我会建议你转院,到上海或是北京的医院……”
“我知道了!”我暗下决心,送走了医生之后,淡淡的背上了我们两个人的包,蹲在床边,陪着正在吊盐水的云韵,甚至没有一点要找行凶的那人报复的念头。
女乘务员兴奋的跑过来说,“列车长说前面就是车站了,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武警医院,他们会直接在站台等。”
“谢谢!”我从包中掏出了一沓钱,要递给女乘务员。
“这是我们应该的。”女乘务员似乎工作不久,还很羞涩,往后一撤,双手背后的拒绝道。
我将钱扔到了床铺上,“我一向恩怨分明,你们能帮我,我很感激。”
车已经很缓慢的开动了,我看到了站台,立刻抱起云韵,女乘务员见状,热心的帮我开门,帮我挡住要下车的人流,让我前行。
刚到站台,就见到一个担架在不远处,几个白大褂抬着过来。我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哈啊!”,而后飞步跑起来,脑海中分辨着各种标识,到了自动扶梯那里,跑的更是快,一路跑到了外面,找到一个红色的出租车,分手打开车门。
出租车司机被我吓了一跳,问道,“你要到哪里?医院?”
“山西,快。”我说道。
“山西??”司机都愣了。
“山西,快!”我说着一沓钱扔到了副驾驶座车窗那里,“赶着救人呢,快!”
“哦,哦,好!”司机慌忙无措,听我如此声嘶力竭,来不及想,便一踩油门,开动起来,不过绝对不知道该往哪开到山西。
车子开走后,后面出现的人抬着担架也才出现,对着我们徒劳地呼喊着。
我见司机茫然无措,心急如焚,打开导航,将手机给他,“按照上面的走,到山西!”
司机开了一段之后,嗫嚅的说,“这个,你还是坐高铁去吧,坐高铁顶多七八个小时,还没听说过坐出租车去呢!”
“废话,钱少你的。”
我说了一句之后便听见怀里的云韵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我瞬间打了个激灵,精神百倍,从云韵包中掏出一块杭州买的绣的荷花的丝巾,用矿泉水沾湿,而后轻轻的擦拭她的额头。
她的肩上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很是让人作呕,但我却无暇关心,也不去想我在车上闻到气味会不会晕车,心乱的时候哪还有时间关心这些细节。等我轻轻的掀开包扎的一角的时候,还能看见肩上血肉模糊,还有腐烂的痕迹,仔细看来,一条青紫色的被感染的青筋从肩头向勃颈蔓延。
我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