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续道,“马少贻这种人我最清楚不过了,视感情如儿戏,这世上除了她弟弟,她谁也不关心。她自懂人事起,玩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据闻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还特别爱玩新鲜的。云赟之所以被他扣下,也可能是被她物色上了,要是那样最可怕,要知道得不到的反而更加激起得到的**,怕是最后马少贻还是不会放过他……”
我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能想象之前遇见的那个看样子有些小女孩天真的女人真面目是这样。我瞬间脑海中只想起了集邮女三个字,把男人看作邮票,什么种类的都要尝试一下。
“我还真是天真。”我是真的有些难以接受这种设定,“当时听她在楼上弹奏那个曲子,那时我很喜欢的歌,以为唱这种曲子的……”
“多想无益,还是先想想这个火龙能干什么吧!”
我思绪被抽回,盯着火龙,微微有些发愁。本质上讲,我是不愿意跟别人有过多瓜葛的,期望的也是,你不占我便宜我也不占你便宜,天真也好,愿望也罢,总是想着人世间多一点真情。
老鬼此举,总是让我觉得有点对不住马家的老爷子,何况怀璧其罪,这东西该怎么处理呢!
我想了半天,最后想起金鹏说的,不由得叹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这故事的出处真的很精彩: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后,率军把夫差围在了王宫之中。夫差派大臣去求和,范蠡站出来的说,当初上天把越国赐给吴国,吴国不要,才沦落的如今的地步;如今上天要把吴国赐给越国,越国敢不要吗?
想到这里,我也狠下心来,对老鬼说,“这物事有何用处?”
老鬼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敢爱敢恨才是好男儿。世上之物莫不有数,要是畏首畏尾,哪里成就的了什么大事。何况此乃天物,本来就无主,马家据为己有的手段便未必光彩,别人取的,你为何取不得。”
老鬼的话说的我倒是心很热,豪气也不由得上来,不过内心反而更加清明,对老鬼也多了一丝忌惮。老鬼此话也不少推波助澜的意味,不知道他到底有何所图,我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不仅叹口气,人总是对自己无知的感到恐惧,我又何尝不是。
老鬼见我如此,也不再顾左右言其他,“麒麟珠一事,倒也未必是云赟编来骗你,倒也可能真有其事。不过,此物早已经不知沦落到谁手中,抑或埋入荒坟古冢,你倒说说,要是沦入马家手中,到那时,你明取不成,是偷是抢呢!”
“怕是最后也绕不过偷吧!”我说,以我对云赟的了解,要是真知道有麒麟珠,无论在谁手上,也会拼了命的取来给云韵。
“如今这麒麟珠无处可寻,倒也有件事物!”老鬼说着将火龙收回来,“这火龙秉承日月精华,要是融到云韵身子里去,到时候云韵的寒毒之苦定然烟消云散,否则我也不会专门打这个火龙的主意。”
我了解完来龙去脉之后,心中恍然很多,此事若是做得好,反倒是收益颇大,于是便昂然道,“嗯,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干吧!”
“那我即刻行事。”老鬼一笑,“现在你既明白了来龙去脉,内心也好有盘算。半夜的时候,可能有人来找你,到时候她跟你聊什么,你就跟她聊什么,她怎么聊,你怎么聊。”
“我理会得!”我说这伸了伸懒腰,“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好养足精神,看看谁会来。”
等我洗完澡出来之后,老鬼已然离去。我看了下手表,凌晨一点了,靠在床上的时候也有些困倦。当下打开了手机,找到了卫斯理系列的小说,心有灵犀,其中一篇《神仙》,虽然已经看过,但隔了久了,让我看的颇为入神。
也是习惯了,困倦的时候躺在床上,当拿起手机的时候,反而越看越喜欢。我常常白天看到一本小说,就这么手不离手机,只看到夜深人静,窗外露出一丝拂晓的时候,才放下手机入睡。
神仙的故事是卫斯理帮朋友卖一个屏风,被一个垂垂老矣的古董商购得,岂不知屏风里有成仙的丹药,老人渐渐返老还童,最后一步步的成为神仙。
里面对神仙的设定很新奇,先是服用一枚丹药,然后脱胎换骨,返老还童,可以辟谷不食,这是第一步;而后拿到了玉圭,那是青城山仙府的钥匙,在那里得到了仙箓和丹药,被东汉时期成仙的仙人接引,而后只要修炼几百年,就能彻底成为神仙了。
卫斯理在里面说,成仙必须服食仙药,改变人的身体,方能成仙。剩下来的仙药越来越少,自然成仙的人也少了很多。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神仙故事中,连苏联特务都来凑热闹,这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小说,真不愧是为数不多的靠写作发家的人。
当看到贾玉珍进入洞府,而卫斯理在一旁不甘心,准备用炸药炸开洞府的时候,听得门声响起,我连问几声是谁,但无人回应,唯有敲门声不绝于耳,让我不胜其烦。
与其受制于人,不如置之不理。
我想着边掏出了我的耳机,戴上之后,播放音乐,顿时不再理会。不一会儿,手机电话响起,我看了下,竟然是昨晚刚离别的马少贻,想来就是她了,接了之后,果然是她软语相求,不过想起老鬼之前所说的,我心中对她的好感降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