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都是心照不宣,对濛冲的桉子选择性失聪。这一来我们倒是少了很多忌讳。另
外,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肯定对这个局面也看的很清楚。我走之前他们给了我
一个名字,是警方医院的一位资深医生,说有需要可以随时找他。我打听了一下
,此人虽然官阶并不高,但恰好是给在押罪犯出病情证明的关键人物。看来他们
是早就心中有数。我向律师团咨询过了,要办保外就医,这个医生证明是最关键
也最不好过的一关。只要手里有了这个证明,其他就都是程序性的了,不过是时
间问题。」
「办妥保外就医要多长时间?」
克来迫不及待地问。
「根据律师们的经验,从提出申请,做医学鉴定,出具证明,到层层审查、
最后批准,最快也要三个月。濛冲的情况比较特殊,本来申请就很勉强。所以需
要的时间可能还要更长。」
「什么?至少三个月?那楚芸回来的时候岂不是肚子都显形了?」
克来着急的喊了起来。
沙瓦瞪了他一眼,沉稳地说:「这件事马上办。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越快
越好。不过一定要保密,否则被民联盟那些人抓住把柄麻烦就大了。」
「好的,我马上去办。」
沙纹答应着,掏出笔记本记了几笔。
「北部山近来动向如何?」
茵楠若有所思地提出了新的问题。
在座的人都明白茵楠这个问题的含义,谁也没有吭声,目光都集中在沙瓦的
身上。
沙瓦略一沉吟,好像是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山雨欲来
风满楼啊!橙巾团的人这方面的呼声有水涨船高之势。军人政权还只是拆东墙补
西墙。希马尼和昂潘上位之后简直就是拆台倒灶啊。昂潘一上任马上就停拨了所
有政府农村辅助发展机构的经费。据橙巾团的人反映,边界一带的山不但军队
已经撤空,政府辅助机构的人员也差不多走光了。不走也没有人发工资,而且还
受到不明身份的歹徒的威胁。现在这些地已经出现了事实上的权力真空,原先
已经绝迹的犯罪集团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我们这些年
努力的成果眼看要毁于一旦。」
沙瓦见其他的几个人都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又说:「前两天我遇到差猜,和
他聊了聊。不光是山,wy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据他们那里掌握的情况
,自军事政变以来,wy城里涉及毒品的桉件大幅度上升。除了他们原先掌握的
贩毒渠道之外,近来又出现了一些以前没有听说过的毒品源。怀疑是来自其他国
家的贩毒集团。看来军事政变以后,军人政府对执政将要面对的诸多问题严重准
备不足,穷于应付大都市民生问题的燃眉之急,对农村特别是山的管控能力急
剧下降。尤其是民联盟的党魁入阁之后,放出了放弃农村复兴改造计划的明确
信号。所有这些,都让这些犯罪集团蠢蠢欲动。这次楚芸被绑架就是一个再好不
过的例子。如果执政者不马上改弦更张,今后这样的事情会层出不穷,甚至会血
雨腥风。」
「那是不是说山的军队和政府的辅助机构都已经撤掉了呢?」
克来吞吞吐吐地提出了问题。
沙瓦白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
茵楠朝克来使了个眼色,想要制止他。
谁知克来却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这样的话,绑匪提出的三条件之一就不
存在了。钱的事我们没有异议,那就剩下那个什么冲出狱的事情了……」
茵楠使劲朝克来使眼色想要让他打住,沙瓦此时却开了口:「你说的没错。
现在如果我们能把那个濛冲弄出监狱,绑匪的条件就都满足了。如果绑匪守信的
话,也许楚芸真的能很快回家。把濛冲弄出监狱应该也不是什么无法完成的任务
,至少从他的二审减刑来看,似乎zx所有的政治派别都心照不宣,乐观其成。
虽然这件事无论如何十分的怪异,但至少对我们来说是求之不得。我希望楚芸明
天就能回家,为救她回家,花多少钱我们都不会含煳。不要说她是我们西万家刚
娶进门的新媳妇,况且她肚子里还有我们西万家的血脉,就算是一个再普通的人
,付出再多的赎金也可以在所不惜。不过,政治上的代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
为那可能是别人生命的代价。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总觉得在满足绑匪的政治条件
上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zx农村复兴改革的大业就这么毁于一旦,我
们也只能看着,投鼠忌器、束手无策,想起来真是对不起大哥,对不起那么多支
持我们的橙巾团。不过,我想大哥知道我们的处境,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濛冲的
事情说我们助纣为虐、放虎归山也不为过。虽然民联盟在濛冲的事情上放了水
,但我们一定要当心他们留有后手。这些人一向为达到政治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我怀疑这次军事政变的背后就有他们的影子。也罢,为了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所
有这些代价我们都认了。我们还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