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引开他们!你和小丁先回去。”韩欣子说完便向院墙跑去。
封子剑和小丁跃上屋顶飞奔离去。
“往哪里走!”一位身着灰蓝色服饰的老者抢先追了出来。
韩欣子已经跃上了墙头,不料一枚飞镖如影随至。韩欣子伏在墙头堪堪躲过此镖。那追击者似乎愣了一下。在这档口,韩欣子已跃下墙消失在夜色中。
“追!”玉面头陀率领灰衣舵的徒众冲了出来。
“别追了!此人轻功甚是了得!”那位老者喊了一声。
“舵主可能看出此人的来历?”那位老者看向铁面灰衣人。
“看不出。不过,有此胆量之人定是封子剑的人!”铁面灰衣人笃定的说。他的眸子里闪着寒光。
“请郭老和蓝老去歇息!”
“请随我来!”玉面头陀领着郭清明和蓝牙采到客房去了。
“加强警戒!”铁面灰衣人低喝。
“是!”负责守卫的灰衣舵徒众颤声道。
铁面灰衣人回到房中,拿下面罩摔到地上。这老天为何这么不公平!他愤怒的盯着那面罩。许久,他弯腰捡起面罩带在脸上。
“封子剑!我不会输给你的!”他发自心底的低声呐喊。
封子剑在房中坐立不安。弗儿起床拉他坐下。
“你是在担心我师父?”月影透过窗棱照在弗儿俏皮的大眼睛上。
“他独自一人引开他们,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封子剑的话音未落,窗棱被敲了三下。封子剑情不自禁的笑了。
第二日,封子剑睁开眼睛,看到弗儿不在床上。他坐了起来。这一觉醒来,封子剑感到身上舒爽了许多。
听到敲门声,封子剑把擦完脸的巾帕搭在了盆架上。门开了,韩欣子和张天颜走了进来。小丁端着早饭放到了桌子上。
“我们吃过了!”韩欣子坐在了椅子上。
封子剑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我们八个人分乘两辆车。李毅赶第一辆车。彩虹和弗儿负责掩护主上。吴余生赶第二辆车。韩大哥、董生和我乔装改扮乘坐第二辆车。明天晚上离开玉祁镇。”张天颜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他们对我和弗儿都很熟悉,如何能瞒得过?”封子剑觉得不妥。
“弗儿平时都着男装。这次让她换上女装,他们未必能认得出来。”张天颜自信的说。
“那我呢?”封子剑喝了一口茶道。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自己的面容别人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那得委屈主上了!”张天颜拱手道。
“此话怎讲?”封子剑不解的问道。
张天颜小声的说了。封子剑气恼的看了张天颜半晌,没有言语。此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彩虹姑娘的伤势是大家最担心的。张天颜说已经没有危险了,可以出发。所以,大家按着张天颜事先的布置各自上了马车。
李毅的车赶得较平稳。弗儿换上女装,精心打扮后显得格外的靓丽。她扶着彩虹姑娘倚坐在侧面。封子剑躺在车上看着弗儿的装扮有些欣喜。自己似乎都不认识弗儿了,灰衣舵的人肯定也认不出。弗儿看着封子剑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毛。
“彩虹!你看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彩虹不能说话,但是她竖起了拇指。弗儿马上明白封子剑为什么这么看她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打扮过自己,所以封子剑看到她的装扮一定是很意外。那么封子剑喜不喜欢我打扮自己呢?弗儿想着,脸不禁红了。
弗儿身着翠绿带白兰花的长裙,外罩枚粉色短褂,衬托着她的粉腮相应得彰,俏丽无比。弗儿的腮突然边隐现的一抹红,使封子剑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不过自己盖着被子躺在那里,被张天颜不知道弄成什么样子。更何况还有彩虹在旁边,封子剑只能忍住一时的冲动,老老实实的躺在车里。
封子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梦里的他和弗儿甜美的相拥着。可是好梦不长,封子剑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刚想坐起来,一阵亮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弗儿的脚踩住了他要扬起的手。
“我母亲和妹妹病重,我们赶着去医治,你们需要钱财请拿去就是。”弗儿的声音使得封子剑清醒过来。他不再动了。
亮光停了一会儿,消失了。
“后面车上是什么人?”玉面头陀烦躁的看着李毅。他守在这里已经两天了,查了许多过往的行人,就是不见封子剑等人的踪影。
“是我家老爷和二夫人!”李毅镇静的回道。
“去看看!”
“是!”一个灰衣舵的小头目掀开轿帘望了一眼车里粘了胡须的韩欣子和扮作妇人的张天颜与董生。
“副舵主!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放他们过去!”玉面头陀不耐烦的挥挥手。
车子缓缓的过去了。封子剑坐了起来,抻了抻脖颈。
“你去歇息吧!”弗儿把彩虹扶着躺下。封子剑坐在了弗儿的身边。
“这个张天颜真能整!”封子剑看着自己的衣服嘟囔着。
“噗”的一声,弗儿忍不住笑了。
“不许笑!”封子剑有些恼了,他瞪着眼睛注视了弗儿一会儿,不自觉的搂住了弗儿的肩膀。他的眼神也渐渐的温柔起来。
马车行至濮阳并未停下来,而是继续前行。就在要出濮阳的官道口处,灰衣舵的人又拦住了马车。
封子剑被弗儿按倒在车上躺下,彩虹坐到了弗儿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