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剑和张天颜端坐在蒲団之上。封子剑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张天颜却手拄下巴,呆呆的看着那上下挨着的两个八卦。
夜幕渐渐降临,张天颜的眼睛一直盯着八卦的每时每刻的变化。封子剑睁开眼睛瞅了一眼八卦,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他不禁斜眼看了看张天颜,心里想:这个书呆子,不知要呆到几时。我怎么就答应和他一起犯傻。
封子剑感到腹中饥饿,又没有吃的,只好打坐运功。当月亮直射封子剑的头顶时,奇迹出现了。八卦图案开始发光、旋转。光影交错,使得封子剑睁不开眼睛。而居于侧面的张天颜却欣喜不已看着八卦的变换,这和他预料的一点不差。他的脑中飞快的记忆着八卦中千变万化的图形,直至图形不动,光芒隐去为止。
封子剑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犹如金星直冒。好一阵子,他才适应过来。这时,封子剑才发现张天颜脸如白纸,嘴角滴血,两手拄地,紧闭双目。
“张天颜!”封子剑扶住了身边的张天颜唤道。
“不碍事!”张天颜擦了擦嘴角,想坐直身子,却无力的倒在封子剑身上。
封子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张天颜如此。他只好背着张天颜来到了古烟峰和张天颜的屋子里。
“我徒儿怎么了?”古烟峰吃惊的看着被放到床上的张天颜。
封子剑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张天颜到底为什么成了这副模样。
“我去找师傅来!”古烟峰说着人已经不见了。
文宣扬和羽化升跟随古烟峰来到张天颜的床前。文宣扬看了看张天颜的面色,又看了看封子剑。封子剑摇摇头。
“去把你贺青师弟叫来!”文宣扬对古烟峰道。
古烟峰‘嗖’的出去了。不一会儿,贺青来了。他看着大家神色凝重,不禁很讶异。
“来看看我徒孙怎么了?”文宣扬沉声道。
“是!”贺青走到床前把住了张天颜的腕脉。
“怎么样?”
“他是体力虚耗过度,心神受损所致!休息、调养一阵子就没事了。”贺青说完,疑惑的看着封子剑。
“我的确不知道他怎么了?”封子剑不得已的说了实话。
“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居然说不知道?”古烟峰瞪着血红的小眼睛嚷道。
“不得无礼!待到张天颜醒来就会知晓。国主先去休息吧!”文宣扬喝止了古烟峰。他虽也有疑问。可是,他相信封子剑的为人。
封子剑一句话未说的离开了。
“师父!”古烟峰不服气。
“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好生看好你的徒儿!”文宣扬领着羽化升和贺青出了房门。
“师兄!此事颇蹊跷。”羽化升边走边说。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封子剑为什么不说呢?”贺青插嘴道。
“兴许他真的不知道!”文宣扬说罢,回自己的园子去了。羽化升和贺青也各自回到房中休息去了。
“你怎么不太高兴?”弗儿看着躺在身边,眉头紧锁的封子剑问道。
“没什么?我累了,睡吧!”
弗儿看着封子剑一脸的疲惫神色,就不再追问了。
清晨,张天颜喝了贺青熬制的汤药逐渐苏醒过来。他觉得自己浑身乏力,只好继续躺着。古烟峰倚在床脚打着瞌睡。封子剑和弗儿进来了。
“国主!他已经不碍事了。”贺青收拾好药碗出去了。
“你好些了吗?”封子剑关切的望着床上的张天颜。张天颜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他到底怎么了?”弗儿奇怪的问。
“你问他!”古烟峰睁开他的小眼睛,生气的瞅着封子剑。
弗儿看着封子剑。封子剑没有吱声,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天颜。张天颜越着急,越说不出话,只能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我们过一会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吧!”封子剑说完,拉着弗儿走了出去。
“徒儿!是不是他害你?”古烟峰蹦到地上,指着封子剑的背影道。
张天颜费力的睁开眼睛,想摇头,却动不了。
“你不说话,就是了。我找他算账去!”古烟峰说着就要转身。他的衣带却被张天颜的手缠住了。古烟峰看了看徒弟,又坐下了。
韩欣子来到了封子剑所住的乾园,想问一问张天颜的事。
“来!陪我下盘棋。”封子剑在树下的棋桌旁坐好。
韩欣子坐在了封子剑的对过。弗儿从屋里端了茶过来给他们二位倒好茶水。
“张天颜到底是怎么了?”韩欣子还是忍不住问道。
封子剑只是看着棋盘下棋,不再说一句话。韩欣子心里更是纳闷了。按理说,他们君臣一向无嫌隙。张天颜有什么事,封子剑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可是如今张天颜现在床都下不了,封子剑还有闲心和我下棋。莫非……韩欣子不禁又看了一眼专心下棋的封子剑。
此局可想而知,韩欣子输得一塌糊涂。他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告辞,然后领着一帮年轻人去看张天颜。
“虽然我不知道张天颜究竟怎么了,但是我相信你。”弗儿对站在树下沉思的封子剑道。
封子剑感激的望了一眼弗儿,苦笑了一下,坐在了树下的石凳上。从这件事上,封子剑体会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他暗下决心,他日在朝堂之上,绝不委屈、冤枉任何一个朝臣。
三天以后,封子剑正在院子里无聊的舞着剑。贺青扶着张天颜来到了园中。封子剑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