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为对方考虑,他的危情就要被人拐走了,这么耀眼的人,还是要藏着不然大家知道的好。
湛广瑞低下头,轻轻碰了一下危情的嘴唇,眼神变得格外危险,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危情耳边轻声细语,“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在湛广瑞的不远处,先前喝酒等好戏的闫泽对于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心下有些不满,又有些惋惜,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袭击危情的人,在走的时候竟然朝他这里看了一眼,而那个时候康景文恰好出现在他身后。
“康景文,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掉到厕所里面去了。可惜你没看见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向对湛广瑞唯命是从的危情竟然开始学会了反抗,果然兔子急了都是回咬人的。”
“是吗?我刚才碰见熟人聊了一会儿。”康景文端起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他把酒杯放回去,“闫泽,我们也算是湛广瑞的老同学了,去打个招呼吧。”
“喂!你的行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速度了。”还在喝酒的闫泽差点把喝进去的酒给吐了出来,他看着康景文上前去与湛广瑞打招呼,抛下喝了一半的酒极不情愿地起身跟了上去。
湛广瑞搂着危情,心情彻底平静了下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康景文并没有多少疑惑,上一辈子,这人也是在这个时候回国的,后来他还帮了自己许多,也算是上辈子极少数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之一,“好久不见。”
“看见你在这里,过来打个招呼”,康景文并没有表现出停留的意思,他与湛广瑞交换了名片就跟闫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湛广瑞拿着康景文的名片,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想法,随即有觉得自己这样没有把握随便怀疑人不好。
袭、击危情的人只抓到了一个,那人一口咬定自己是为了马少爷——也就是被危情打到的那个人报仇,而做出的举动,与其他人无关。
这番言论湛广瑞自然是不信的,而在一边被湛广瑞手下擒住的马少爷,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人,他的跟班他都知道,他今天以前完全没见过这人。
眼见危情在自己怀中睡着了,湛广瑞怕危情被吵醒,把事情丢给边昀华处理后,就抱着危情来到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他轻手轻脚地脱去危情的鞋袜后,又替危情压了压被角。危情睡得很安稳,如果可以他也想抱着危情好好睡上一觉,但是不行。
有很多事情等着湛广瑞去处理,他不舍地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晚安,好梦!”
在湛广瑞关门后,原本应该熟睡的人,突然坐了起来,那双眼依旧清澈明亮,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你又在骗我!”
“湛广瑞,大哥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危情把头靠在湛广明的肩膀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湛广瑞,他见湛广瑞冲到了自己的面前,松开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对方紧握成拳的手,阻止了湛广瑞的下一步动作,“你不是一直都怕大哥反对我们吗?这下,你不用再担心了。”
湛广瑞觉得自己此刻的五官一定非常扭曲,他满腔地怒火无处可发,只能生生憋在心里面,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可是危情与他大哥依旧神态自若,一点被捉、奸的尴尬感都没有,让湛广瑞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这种有火无处可发的憋屈感,让湛广明煞红了眼。
一个是湛广瑞认定了要度过一生的伴侣,一个是他视作榜样的至亲血缘,这两人动哪一个湛广瑞心里面都不好受,所以,这口气他只能憋回去。
可,偏偏危情对湛广瑞的情况视而不见,他一手拉着湛广瑞,一手拉着湛广明,仍自顾自地说着话。
“湛广瑞,你的亲人里面终于有认可我们了,有了你大哥站在我们这边,相信伯父伯母一定会很快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湛广瑞,等你家人都认同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危情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对未来的设想,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看得出他对未来的期待,可听到湛广瑞的耳中却刺痛不已。湛广瑞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地,亲口听到自己所爱之人对自己感情的回应,更听到对方畅想只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这是多少人所期待的场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