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定睛一看,见来人居然是王八,不禁吃了一惊。
跟在王八身后的,是三个体型健硕的警员,其中还包括徐警官。
赵山河哈哈笑道:“王副所长这么晚了还惦记着我,不容易,不容易呀。”
王八也是咧嘴大笑起来,不过他的笑带着几分阴冷:“小子,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原来这一屋子的重刑犯都被挪了位置,并不是因为他们交代了案情才被移走,而是这王八有意安排在今晚整治赵山河,所以提前做了布置。
这么想着,赵山河对这个王八的恶毒用心更加痛恨起来。
与此同时,王八向着身后的徐警官使了个眼色,那徐警官赶紧把牢房的门关住,从门后摸出一把半旧凳子,送到了王八屁股下面。
王八向他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嘉奖,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向着身后另两个体型健硕的警员命令道:“这小子交给你们了,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对于王八怎么离谱的命令,那两个警员居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各自从腰间摸出了一根警棍,向着赵山河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赵山河也是吃了一惊,怎么说对方也是警员,居然真敢下狠手,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过,赵山河很快发现了异样,在这两个警员挥出警棍的手臂上,他清楚的看到了几条刺眼的纹身,这让赵山河一瞬间明白过来。
这两个所谓的警员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警员,而是王八从社会上找来的黑恶分子,所以才会这么听他招呼,对赵山河一出手就是致命的狠招。
对付这两人,赵山河不敢有丝毫大意,身体顺势一滚,躲过了两记警棍。
等他从床铺上站起来时,丹田内的“岁月”之力已经被他召唤出来,随他心念动处,他的力气和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几倍。
赵山河顺手一抓,操起床上棉被,在空中双手随意一绞,原本还是软踏踏的单薄棉被,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简易武器。
等到那两个黑恶分子提着警棍再次进攻过来,赵山河一跃而起,手中被绞成棍状的棉被被他顺势甩出,如同一条长鞭,狠狠抽打在了其中一人的右肩上。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那个被打住右肩的黑恶分子登时站立不住,身子直接歪倒在地,整个人抱着右肩痛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赵山河的使出的力量本就已经很大,再加上他借势送出的“岁月”之力,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只一招就报废掉了一个王八精挑细选的打手,这让坐在一旁观战的王八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山河,过了许久才揉了揉眼睛,重新确定刚刚自己不是眼花。
战斗中的赵山河丝毫不会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一招得手,手中棉被长鞭完全没有停留,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在他手里饶了一圈儿,再次准确无误的打在另外一个黑恶分子的右肩上。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显然是整个人的右肩也被打断了。
赵山河一脚一个,将那两个穿着制服的黑恶分子提到了墙角去,然后才一脸冷笑的看向王八。
王八肥胖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在他的额头上,冷汗冒了一圈儿,整个人完全愣在了当地。
王八身边的徐警官,看得更是目瞪口呆,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等他看清楚赵山河撂倒了两个打手,已经把目光锁定在了他们两人身上,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拉开牢门,一溜烟儿的跑出了牢房。
赵山河只是冷冷的看着王八,他本来完全可以有力量阻止徐警官的逃跑,不过他并没有动手。
在赵山河冰冷的目光下,王八的冷汗“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面上,他极力控制住心头的恐惧,色厉内荏的指着赵山河高声叫道:“你想干什么!那道你想袭警吗!你是政法系的学生,应该知道袭警的后果!”
赵山河轻蔑的笑了笑,指着躺在角落里的那两个身穿警/服的黑恶分子,说道:“王副所长,他们两个应该不是警员吧?你把这样的人带进牢房殴打犯人,还穿着警/服,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王八擦了擦额头冷汗,想要辩解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过了半晌,才说道:“他们是我朋友,只不过想进来转转,哪里殴打犯人了,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
赵山河无意与他争执,他冷冷注视着王八,大步走了过来。
王八吓得赶紧大叫起来:“你,你,你敢打我,就是袭警!”
赵山河丝毫不理会王八的叫嚷,他右手一甩,棉被长鞭裹挟着道道风势,狠狠的抽打出去。
王八心中暗暗叫苦,有先前两个黑恶分子的先例,他自然知道这棉被长鞭的厉害,被这么大的力量抽打在身上,绝对得筋断骨折。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王八正胆战心惊的在身上乱摸,看看是哪里受了伤,却只觉得屁股下面一阵空虚,整个人一屁股坐倒在地。
但他屁股刚是着地,整个人肥胖的身躯瞬间又弹跳起来。在他的屁股上,赫然扎着几根碎掉的木屑,此刻正往外渗着血丝。
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赵山河那一鞭子,根本就不是冲他来的,而是一鞭打碎了他屁股下面的凳子,导致自己一屁股做空,坐在了碎板凳的木屑上,才受了这伤。
看到王八的囧相,赵山河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