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见花婶被自己吓唬住了,喜出望外地说:“妹子,你真聪明,服从老天爷的旨意才能避灾免祸嘛,不然,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花婶遗憾地说:“我自从守寡后,还从没沾过男人呢。既然老天爷命令我跟你睡觉,那我也只好服从了。唉!我竖不了贞洁牌坊了。”
我暗自好笑,觉得花婶这个女人真逗,她守寡后睡了二十多个野男人,现在竟然说没沾过男人,看来,花婶当个演员绰绰有余。
“竖啥子贞洁牌坊,愚昧呀。人生于世,当及时行乐嘛。”道士劝说道。
“那就今晚……”花婶的语调显得扭扭捏捏,好象她真的是第一次和野男人约会似的。
“妹子,晚上我到你家去。”道士馋馋地说。
花婶一口拒绝了:“不行,武小郎在我家住着,要是被他看见丢大脸了。”
“武小郎,哼!他不是人。”道士恨恨地说。
花婶好奇地问:“武小郎咋不是人啦?”
道士阴阴地说:“妹子,我告诉你吧,这个武小郎其实是一个半人半鬼的家伙。”
“啊!”花婶惊叫了一声,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武小郎是半个鬼?”
道士言之凿凿地说:“对,武小郎已经被女鬼附了身,现在,他一半是人,一半是鬼。妹子呀,你让武小郎住在家里,可谓引狼入室呀。”
“不…不会吧,你…你是在吓唬我。”花婶惊恐地说。
“妹子,你仔细瞅瞅武小郎的印堂就知道了,在他的印堂上,有一个黑色的圆圈,叫鬼圈。这种圆圈只有半鬼之人有。”
“啊!这个我没注意呢,我回去马上瞅瞅。”花婶似乎有点相信道士的话了。
我大呼不妙,刚才,我在独眼龙家照过镜子,自己的印堂上确实有一个黑圈。等会花婶回了家,第一件事就会察看我的印堂,假若让她看到这个黑圈,岂不是会相信道士的话,把我视为半鬼之人了。
那么,花婶就再也不会跟我一条心了,她会和道士串通一气,共同来对付我。
此刻,我对道士恨得咬牙切齿,同时,也对花婶充满怨气。
这个花婶真没脑子,道士几句话就把她蒙住了。
我急速转动着大脑,希望能想出一个好法子,尽快消除印堂上的黑圈子。
突然,我想起了化妆。
对,在印堂上涂抹一些黄色的颜料,把黑圈盖住就行了。这样,花婶看不到黑圈,就会认为道士是无中生有,自然再也不会相信道士的话了。
可是,黄颜料到哪儿去找呢?
“妹子,你让武小郎到你家去住,等于是引鬼上身呀。今晚,武小郎就会现出鬼身,来祸害你的。”道士危言耸听道。
“啊!那…那咋办呀?”花婶惊惶失措地问。
看来,花婶已经相信道士的话了。
“别慌,我有办法。”道士安慰道。
“你…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花婶焦急地催促道。
现在,花婶已经完全相信道士的话了,她急于要想办法对付我了。
我咬紧牙齿,攒紧拳头,恨不得立马翻墙而过,和道士决一死战。
我唰地站了起来。
又一想,不行。此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花婶面前现身,因为,当我一站在花婶面前时,印堂上的黑圈就暴露了。花婶从此以后只会把我当作半鬼之人,她会让《虎家村》的人把我赶走的。
我强忍着愤怒,又蹲了下来。
墙那边,道士已经拿出了对付我的好办法。
“妹子,这个纸包里是驱鬼药,你把这个药放武小郎吃的饭里,让他吃下去。只要他吃了这个药,就会腹疼难忍,到那时,你来喊我,我自有办法来降服他。”
我一听就明白了,刀疽└了花婶,让花婶把毒药撒在饭里。我一旦吃了毒药,就会毒性发作。到那时,道士再来威逼我说出老大、老八的下落,我若是不说,道士就不会给我解毒药,最后,我会肝肠寸断,疼痛而死。
奶奶的,这个道士真凶恶呀。
我庆幸道:多亏我聪明了一盘,听了这个墙角,否则就大难临头了。
“这是毒药吗?”花婶问。
“不是毒药,是降鬼药。”道士说。
花婶担心地说:“要是把武小郎毒死了咋办?我会坐牢、枪毙的。”
“妹子,我说了嘛,不是毒药,武小郎吃了这药死不了。哼!我还不想让他死呢,他一死,那两个女鬼就抓不到了。”
“女鬼,啥子女鬼?”花婶恐惧地问。
“武小郎被两个女鬼缠上了,现在,他拒不交代那两个女鬼的下落。”道士气呼呼地说。
“武小郎已经结过婚,有老婆了,他怎么会和女鬼混在一起呢?”花婶不解地问。
“这个武小郎呀,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一个老婆不够用嘛,就和女鬼搞上了。”道士解释道。
“难道武小郎不怕女鬼吗?”花婶困惑地问。
“武小郎花得很,不论女人、女鬼,他都一概接纳。”道士把我污蔑得一塌糊涂。
花婶产生了疑问,她说:“我看武小郎好象一点也不花嘛,别的不说,他对我就没有一点歪心思。这一点呀,比你强。”
道士嘻嘻一笑,尴尬地说:“我不是花,我是奉老天爷的旨意,前来搭救你的呀。”
“搭救?哄谁呢。”花婶不屑地说。
道士强调道:“妹子,今天晚饭时,你一定要把这包药放进武小郎的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