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誓旦旦地说:“花婶,我说的是正二八经的大实话,不信,您可以试试,假若碰了钉子,拿我是问。”
花婶撇撇嘴,说:“我碰了钉子,能把你咋的?”
我拍拍胸脯,表示:“花婶,您要是碰了钉子,我给您五百元精神补偿费。”
“真的?!”花婶精神为之一振。
“当然是真的啦。”我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往花婶手里一递,说:“花婶,我可以预付给您五百元。如果您碰了钉子,它就是补偿费。如果您大获全胜,那就是给您的庆贺礼。”
花婶的嘴巴快笑歪了,她乐嗬嗬地说:“也就是说,不论成功还是失败,这五百元钱都归我了。”
“对,当然归您了。”
“好。那老娘就出马试试。”花婶摩拳擦掌地说。
“花婶,这个事儿您得慎重点,得拿出一套方案。”我提醒道。
“啥方案不方案的,咱对付男人有一套。不瞒小郎你,我守了二十年的寡,没少引诱男人。在这村子里呀,跟我上过床的男人有二十多,嘻嘻……”
我突然明白了,花婶在《虎家村》有点威望,可能与这些野男人有关。试想:这些和花婶睡过觉的男人,能不帮花婶说话吗。
“花婶,您真行。我早就看出来了,您年轻时,一定是《虎家村》的村花。”我夸赞道。
花婶扭了扭腰,得意地说:“虽然我谈不上村花,但也是村里数得上的美女。小郎呀,你就看我的吧。”
花婶说着,扭着肥胖的腰,兴冲冲地出了门。
我走到院门口,望着花婶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我相信:只要花婶出马,要不了两天,就能把道士勾上床。到时候,再安排几个野男人来抓奸,狠狠地揍道士一顿,把他轰出《虎家村》。
突然,我有点不放心了。花婶是个没多少心计的女人,不会上了道士的当吧。假若真发生了这种情况,那花婶不但被道士白睡了,说不定道士还会加害于花婶。
道士能灭鬼,也就能灭人呀。
想到这儿,我冲出院子,紧紧尾随着花婶。
花婶还没走到独眼龙家,就迎面碰上了道士。
我急忙闪到一棵大树后,观察着动静。
只见花婶从口袋里抽出一条花手帕,朝道士挥了挥,亲热地喊:“大哥,您到哪儿去呀?”
道士一楞,想必他觉得奇怪。刚才,花婶还瞧不起他,扬言只要帅哥住她家。现在,怎么会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呢。
“我…我随便走走。”道士一脸疑惑地答腔道。
道士跟花婶一搭腔,我就知道有戏了。
“大哥,您会算命吗?”花婶真够聪明了,她以算命为由接触道士,这是再自然不过了。
道士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会,我不但会算命,还会看相呢。”
“大哥,刚才我对独眼龙一肚子火,所以,冒犯了您,请您原谅呀。”花婶谦恭地说。
“哪里,刚才的事儿,我没放在心上。”道士讨好地说。
花婶刻意接触道士,道士来者不拒,这是一拍即合的架势嘛。
“大哥,我最近一直过得不顺心,所以,想请您给我算个命,好吗?”花婶恳求道。
花婶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诚恳。
“好呀,妹子,我愿意给你算命。”道士满口答应道。
“太好啦。”花婶四处看了看,指着墙根的一块石头,说:“那就坐在这儿吧。”
我想离花婶和道士近一点,好听清道士是如何给花婶算命。于是,我翻过一个墙头,进到一家人的院子里。
这户人家静悄悄的,好象家里没人。
我庆幸地想:老天真是眷顾我呀。
我溜到墙根,在这儿和花婶、道士只隔着一堵土墙,墙那边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妹子,你把生辰八字报给我。”道士喜滋滋地说。
我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道士确实对花婶有意,不然,不会如此殷勤。
花婶把生辰八字报给了道士。
道士半天没吭声。
我推测道:道士此刻一定是搬着指头,皱着眉,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妹子,你的命不错嘛。”道士兴奋地说。
“我的命不错?唉!您这是笑话我吧。您看我,二十三岁就死了丈夫,一个人守了二十七年的寡,这个守寡的日子难熬呀。”
我推测:花婶一定是摇头晃脑地说这一番话,说不定还挤出了几颗眼泪呢。
果不其然,道士说:“妹子,你别伤心。我告诉你:你已经苦尽甜来了。”
“是吗?”花婶惊喜地问。
“当然啦。我告诉你:你是木字命,命里缺水。现在,水来了,还是大水呢。”道士兴冲冲地说。
“水来了,在哪儿?”花婶疑惑地问。
“妹子,我问你:今年的雨水是不是比往年多?”
“是啊,春天时,还发了一场大水呢,小河里的水都把村子淹了。”花婶喜气洋洋地说。
我听花婶说话的语气,好象忘了自己是来引诱道士的,竟然沉迷在算命里去了。
“妹子,下雨是一方面,另外,你今年遇到了贵人,这个贵人的命里有水,所以,把水带给你了。”道士幽幽地说。
“贵人?”花婶似乎在回忆今年碰到了谁,过了一会儿,她郁闷地说:“好象没遇到贵人嘛。”
“妹子,你呀,是有眼不识贵人呀。”道士叹息着说。
花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