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果然看世界的角度很重要,直的时候看什么都直,现如今弯了,看什么都弯。
趁着清洁阿姨在前排收饮料杯和爆米花桶的时候, 一行四人依次离开,陆饮冰带夏以桐回了自己家,方茴开车带小西去了小西家。夏以桐的房子现在给方茴住, 但是小西总归要有人送回家的。
在停车场互相道别,夏以桐坐在副驾驶,手按着自己的腰,三个小时的观影,电影再精彩也难免腰酸背痛。她看向身侧的陆饮冰,陆饮冰架着副墨镜,看不清具体的视线方向,但总体上是朝着刚刚开走的车的。
“你看什么呢?”
“看你的助理和我的助理啊。”陆饮冰嘴角带笑。
“她们有什么好看的。”
方茴开车既稳且快,很快车影就消失了,陆饮冰发动了车子,技巧娴熟地从停车位倒出来,一直开出了地下停车场,才明显另有深意地问道:“你说为什么是方茴送小西回去,而不是小西送方茴回去呢?”
夏以桐说:“因为那是我的车啊。”
陆饮冰:“……”
有理有据,不得不服。
夏以桐问:“那你觉得还能是为什么?”
陆饮冰嘀咕道:“方茴长得比小西高,身子骨也比她结实啊,一看就是那啥啥。”
夏以桐手背挡在嘴唇上,笑:“那啥啥?”
陆饮冰道:“就攻呗。”
“攻是什么意思啊?”夏以桐明知故问。
“就是两人关系中占主动的一方。”陆饮冰想起来小西给她的定义,复述出来,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够形象具体,遂补充道,“喏,你这样的,就是攻,非常攻。”
夏以桐:“……”
为什么她这个当事人不知道这个事实。
陆饮冰又说:“你上回不是说要准备什么的吗?准备了吗?”
准备……什么?夏以桐困惑地回忆着,猛然间福至心灵,哆嗦了一下:“准备了,就在我包里呢。”还能准备什么,让她别疼疼疼疼疼的东西。
陆饮冰啧了一声,说:“你这人。”
而后没下文了,她笑起来,今晚注定是个很漫长的夜晚。
两人从进门便开始了,楼下的沙发和地毯柔软度完全不输普通大床,衣服扔在客厅,直接跨进浴室洗澡,浴缸放水太麻烦了,那就淋浴吧。温热的水流从头浇到脚,手指灵活地游走,半拖半抱,半梦半醒,周身被无休止的浪潮环肆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陆饮冰从来没睡得这么沉过,中午的太阳完全透过窗帘,映照在一片狼藉的床上,两人脖子挨着脑袋,连体婴一般搂在一起,呼吸沉稳。
环着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陆饮冰嘤咛一声,睁开了胀痛的眼睛,只一眼,她便再次闭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复又睁开。
眼前女人白皙的肩膀上横竖交叉着三五个牙印,甚是眼熟。
陆饮冰不但没有心存愧疚,还挺开心的。
夏以桐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抖了两下,陆饮冰赶紧闭上眼,感觉到对方注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然后温热的气息靠近,在她嘴唇上轻轻留下一个吻。
夏以桐手臂抽了一下,没抽动,陆饮冰抱她抱得太紧了,她非要出来,势必要将对方惊醒,算了,继续睡,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自家恋人兼职老板就是方便,说给自己放一个月假就放一个月假。
两人再次沉沉睡去。
这次睁眼的时候,陆饮冰摸到身边是空的,晃了晃昏沉的大脑,看见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下午四点,一阵失笑,真是睡得跟猪一样。
她闭上眼睛,一只手高高举起来舒展一下筋骨,大声叫了一句:“夏以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拧开,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的夏以桐跑了进来,冲到床边,边跑边问:“怎么了怎么了?”
陆饮冰躺在床上,斜眼瞅她,神情慵懒:“没事,就叫叫你。”
夏以桐解下围裙,俯身将她抱住,一下一下地在她脸上轻柔啄着:“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饮冰藏在被子里的两条长腿动了动,仔细体会了一下:“没有。”
“起床好不好?”夏以桐说,“我给你煮面条吃。”
陆饮冰没说话,两只手从被窝伸出来,光光的胳膊,白得反光,她里边儿也是光溜溜的。夏以桐手伸进被窝讨了点便宜,给她穿衣服。
内衣裤、家居服,情侣装。
穿好衣服,从后背抱过去,前胸贴着后背,手环着腰,前脚后脚,挤挤挨挨地进了浴室。
陆饮冰说:“刷牙。”
夏以桐挑出来她的电动牙刷,挤上牙膏,沾上一点水,在陆饮冰呲着的牙上耐心地刷着,不时发布两声指令。
“张嘴。”
陆饮冰张嘴,夏以桐也张嘴。
陆饮冰看着明明没有在刷牙却和无意识和自己做着同样的动作的夏以桐发笑,夏以桐神情专注地观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