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啦!!!”
两道拔高的声音同时在对方的耳朵里响起,方茴皱眉, 小西一怔,两人都没说话了。
小西:“……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
她把电话挂了。
方茴早上被吵醒一头的火, 半点儿没发泄出去反而憋得更难受了,横竖是进出不得, 恼怒地将手机一丢, 再次钻进了被子里。
是她先大清早打电话过来的吧?没理的是她对吧?自己又没她那么无聊天天盯着八卦吃瓜,没事老给自己分享这种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做什么, 己所欲勿强行施于人, 这个道理只要接受过正常教育的人都懂,她凭什么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样子?真是奇了怪了。
这人怎么这么会倒打一耙啊,不单蠢, 还坏。
特别坏。
好吧,一点点坏,十分钟不理她好了。
十分钟后,方茴掐着点儿给小西拨了个电话过去,一直响到挂断也没人接。方茴不信邪,那个离了手机会死的人居然会接不着电话,除非是故意不接的,在报复她第一次不接电话呢,小心眼儿劲的。
方茴又拨了一遍,这回只嘟了一声就传来一句端着的听起来就特别假的客套:“有什么事吗?”
方茴:“你爱豆和你艺人睡了,说。”
小西忿忿地嘟囔道:“你不是说我有病么?”
方茴:“你就是有病。”
小西:“……”
方茴:“你有病,所以说不说,给你三秒钟时间,三,二……”
小西赶忙道:“说说说。”为了能够拉上唯一能够和她一起分享这些的方茴,别说是有病了,有痔疮都行。
“昨儿我爱豆不是过来探班嘛,然后她们俩进房以后就再也没出来,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看见什么了吗?”小西卖了个关子。
方茴强行提起了一点兴趣,随口道:“看见她俩在一张床上滚床单了?”
“哪能呢!我要是看到了陆老师不得灭我口。”小西后怕地摸摸脖子,把大料抖了出来,“陆老师今天是一个人出来的,我爱豆还在房里睡着呢,还嘱咐我九点钟敲门送早餐。重点来了重点来了!前排的朋友们,后排的朋友,挥舞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好吗?”
方茴:“……”
你是戏精吗?
她扯了扯嘴角,捧哏:“举起来了,快请爆料吧!”
小西清清嗓子:“那就是她让我开门以后在门口等着传唤才进去,肯定是我爱豆没穿衣服呢!好想亲眼看爱豆的身材啊!之前微博上放了腹肌的照片,啧,帅到没朋友。”
方茴嗤笑一声:“小呆比。”
她也有腹肌啊,每次都跟着夏以桐一起锻炼,不比人家的差。
小西不服气了:“你们南京人是不是可喜欢骂脏话啊?你又骂我,我说什么你都说我呆比。”
这也叫骂?二五才叫骂吧。方茴斜一挑眉,闲闲道:“得了吧,你们京城土著也没少不干不净的。”
两人理论了一番,由于小西听不懂南京话认输告终。和方茴唠嗑一直唠到八点半,小西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来,出门去买早点了,包子油条豆浆粥面,一手拎两个袋子,走到房门口时倒在一只手上,从口袋里勾出房卡,嘀了一声。
夏以桐大概是在陆饮冰走后半小时醒的,睡一觉起来感觉两只眼睛有点酸,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足足又躺了十分钟,糨糊才沉淀下去。
她将自己团进被子里,昨晚的事情慢慢回溯,脸一点一点红了。
摸到冰的了说错话被陆饮冰笑话哭,不抱着自己要哭,抱得不紧也要哭,难道她是绛珠仙草现代的转世吗?这简直比上次被拍到光大腿还丢脸。
她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陆饮冰怕是给她喝了假酒吧,要么就是灌了**汤。
腰腿之间熟悉的酸痛感让她更加贪恋身下被衾的温度,光着的小臂从被子上方钻出来,捞过手机解锁,给陆饮冰发消息——【我醒了。】
陆饮冰——【我化妆呢,你再睡一会儿吧,乖。】
这句“再一睡会儿”让夏以桐想起早晨迷蒙中耳边听到的轻言软语,陆饮冰对她真的是越来越温柔了,喜欢炸毛的猫咪不炸毛了,反而用毛绒绒的肉爪子摸了摸她的背。
很温驯,但是夏以桐莫名怀念她炸毛时候的样子,夏以桐用脚尖抻平了弄皱的被面,望着天花板笑,想着自己可能是个抖m,非要被猫爪子挠一巴掌才长记性。
夏以桐——【那我接着睡了。】
她这几天不能随意走动,大概要过着金屋藏娇的日子了,吃了睡,睡了吃,等陆饮冰,先提前适应一下,就当给自己休了个长假吧。
房门被“嘀”开了,小西站在门口敲门,夏以桐睡得不是很熟,整个人都吓醒了:“谁?”这个房间构造,夏以桐在卧室里看不到门口的情况。
小西:“夏老师,是我,陆老师让我给您送早餐。”
夏以桐:“等一下,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