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耳边煽的风。”顾行云笑说。
司徒雨挑挑眉毛,大方承认:“不是你说要给自己留一手的嘛。我爷爷当年的确做错了,可他没亏待过司徒霖,他虽然将那个女人关进了精神病院里,却也没把她当精神病人,而是让人好吃好喝的待她。司徒家不欠他们母子俩。所以他们要是还想来欺负司徒家仅有的两个女人,那我肯定得做得绝一点。”
眼前的司徒雨已经和两个月前的那个受情伤的女学生判若两人,顾行云审视着她,像审视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小样儿,不叫他小叔啦?”顾行云玩笑道,“你这翻脸翻得可够快的啊。”
司徒雨垂着头沉默许久,而后才开口道:“其实我最恨的是他明知道我小姑深爱他,却还忍心伤害她。”
“心里放不下的是你,睡得却是你小姑,的确挺渣的。”
“你够了啊。”司徒雨瞪了顾行云一眼。
顾行云又说:“我在你小姑那儿享受的可是你男朋友的待遇。兴许她早就知道你小叔喜欢你,巴不得早点儿把你嫁出去。”
司徒雨看着顾行云:“是嘛,看来你很荣幸。”
“不。”顾行云耸耸肩,一脸拽样,“你这样的,小爷看不上。”
司徒雨:“……”
“倒是你,一直戴着我送的链子干嘛?暗恋我啊?”
司徒雨:“……”
抵达南城后,司徒雨把车借给了顾行云。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顾行云说:“等我办完事儿,东西还是放你这儿,电话联系。”
司徒雨嗯一声,“你注意安全。”
顾行云不怀好意地冲她眨眨眼,“别太想我,回见。”
车子扬长而去,司徒雨抬头摸了摸脖子里的木头吊坠,心情异样。
*
讲座结束后,顾行云耐心在会场外等待。半小时后,钟教授被一堆人拥着走出。
“钟老师——”顾行云上前去打招呼。
钟教授问:“你有什么事吗?”
顾行云拿出他的私人名片,“姜韵您认识吧?”
钟教授一下子笑了,“她啊。”
找了间咖啡厅,顾行云将盒子打开,请钟教授帮忙鉴定。
钟教授看了许久,越看神色越激动,“这味药里头的白三七和双叶细辛都是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药材,太难得了,你从哪儿找来的?”
顾行云如实相告:“桑植山。”
桑植山位于中南部山区,是土家族、苗族、侗族等四五个小数民族的混居地,该地区盛产药材,且种类繁多。顾行云半年前进山,苦苦寻觅后才得到这味少数民族古方配制的药品。
“现在工业发展太快了,这些药用动植物的生存环境一再被破坏,导致很多品种产量极低,像你带回来的这种药的药材,几乎都濒临灭绝了。”说到此,钟教授惋惜不已。
顾行云点点头,“几年前我家开始投资中医药科技,其中有个项目您应该听说过,研究方向就是少数民族中医药。少数民族聚居地利于珍稀药材的种植,他们用药也和汉人不同,许多药方都极其罕见且十分有效,我们当初就是想对其进行研发推广,但没想到后来被竞争对手恶意打压……不过可见这个研究方向前景的确很广阔。”
“没错,这也是我一直看好的项目,小顾啊,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想给您的团队注资,资助你们完成这个项目的研究。”
*
茶馆内烟雾缭绕,司徒雨喝了口茶,静静地凝视眼前这几个中年男人。
在这之前,她特意回宿舍换了件黑色的大衣,又涂了红唇卷了头发,想让自己尽可能的看起来成熟。
几个男人也默默打量着这个不过二十二岁的女学生,半响过后,他们的掌事道叔开了口:“司徒家的云济堂已经有近一百年的历史,不知道司徒小姐对此有多少了解。”
司徒雨大方一笑,娓娓道来:“云济堂是我曾祖父一手创立,最开始是由上海码头上的兄弟们组成,当时世道乱,大家白天收租、走码头,晚上帮助民主人士闹革命,渐渐地,云济堂有了威望。
后来树大了,权力就难以集中,民国后期,云济堂其中一个分支开始壮大,他们违背初衷大发国难财,因此让云济堂有了黑历史,之后一度遭到政府打压……我爷爷正是在这个时候接手,他当时年纪比我还要小……”
爷爷招纳各行业精英入云济堂,试图将云济堂打造成现代化的高端人才中心,但云济堂的传统并不好变革,为了保护司徒家,爷爷便保留了一些老传统。也因为这样,司徒家始终带着点黑色背景。”
“那你接手之后打算怎么平衡堂内的两种势力?”
司徒雨抿了抿唇,“互相利用,相辅相成。我想将云济堂发展成慈善基金会,因为涉足公益事业,最能洗白。”
道叔听言,点头笑道:“老先生说你最像他,果不其然。”
“是嘛。”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