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瞪大眼睛望着尉迟遇,觉得他今天一定是被邪魔附体了。
黎圆圆被吻得喘不过来气,她两手撑在他胸膛上,试图把他推开,然而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尉迟遇仿佛八辈子没有接过吻似的,吻得浑然忘我,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吻技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好——他表现出了对自己吻技的自信。
雨水哗啦啦流下来,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和他们的唾液融合在一起。
冷冽的,带着雨水特有的腥味。
黎圆圆摸到尉迟遇的脸颊,拍一下,再拍一下,又拍一下,很用力,好似打耳光。
“尉迟遇,你清醒一点,我是黎圆圆。”
尉迟遇这才终于放开她,不知是因为被打痛了,还是因为忽然意识到怀中的人是黎圆圆。
尉迟遇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雨水抹掉,然后对黎圆圆说:“要赶快洗洗澡,否则会感冒。”
他抓着黎圆圆的手臂,带她走进酒店大堂,来到前台对工作人员说:“要一间单人房。”
“抱歉先生,单人房没有了,有大床房。”
尉迟遇鼻子一紧,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酒店前台贴心送上纸巾,他将纸巾捂在鼻子上,说:“那就大床房。”
黎圆圆站在他身后,双臂环胸,瑟瑟发抖,她懒得管他到底开什么房,此刻,她满脑子只想着洗热水澡,真的要冷死了,何况她的酒还没有醒,站在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里,她仍有微微的眩晕感。
如同云端漫步一般,她随着尉迟遇走进了酒店房间,门一关上,登时一种暧昧气息弥漫。
黎圆圆走到窗户旁,在椅子上坐下,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头脑昏沉,浑身不舒服,尉迟遇把身上淋湿的外套脱了,走到衣柜旁从里面拿出两件浴袍,将女式的递给黎圆圆,“去洗澡吧。”
“你呢?”黎圆圆接过浴袍。
“我怎么了?”
“你不洗吗?”
“……你的意思是,一起洗?”尉迟遇心想,若果真如此,这死丫头一定是喝酒喝傻了。
黎圆圆腹诽,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跟你客气一下,如果你冷,你先洗也是可以的。
嘴上却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来啊,我请你啊,互相可以搓个背啥的,经济环保。”
尉迟遇瞪她一眼,“行了,别发神经了。”
黎圆圆转身走进浴室。
尉迟遇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拿起桌上的电热水壶,赶在黎圆圆关门前走过去,说:“烧点开水,一会儿泡茶喝。”
黎圆圆把浴袍挂在墙上的挂钩上,靠着门板等尉迟遇接水。
哗啦啦——哗啦啦——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种诡异的安静。
尉迟遇接满了水,把水龙头关上,转身往外走。
“你洗吧。”他的脚跨出门。
“嗯,好。”黎圆圆看着他的背影,把门关上。
尉迟遇把水壶扣在底座上,按下开关,电水壶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烧水声。
他刚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下,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咚”的一声,随即便是一声惨叫。
那叫声听着就疼。
他立刻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浴室门口,手搭上门把手,反应过来,又松开,抬手敲门。
“你怎么了?”
没有应答,里面传来连连倒吸气的声音。
浴室里,黎圆圆从地上爬起来,单脚支地,挪到马桶旁坐下来,抬起右脚,架在左腿上,手指轻轻抚摸右脚脚踝,真疼,疼得心烦意乱,疼得想痛骂过路神仙,是不是看她不顺眼,故意让她摔跤?
她换上洗澡的拖鞋,准备走到莲蓬头下洗澡,突然脚下狠狠一崴,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手肘磕得又麻又痛,最痛要属脚踝,她简直怀疑是不是崴断了。
脚踝处又红又肿,她试着扭动一下,又痛得她嗷的一声惨叫。
尉迟遇半天没得到回应,正准备继续敲门的时候,又听得一声惨叫,便来不及多想,握着门把手将门推开。
黎圆圆又是嗷的一声:“我明明锁门了,你怎么进来的?”一面去扯身上的浴巾,紧紧护住胸口。
尉迟遇:“你哪里锁门了?”他看到她红肿的脸,走到她身边蹲下来,“你八成脑子里想着要锁门,把锁门的动作演绎了一遍,就以为锁了,对吧?”
这种蠢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初中的时候,有一阵老师让她管理班级钥匙,早晚开门锁门,结果有一次,她出了教室跟人说话就把锁门的事给忘了,但脑子里回想起自己锁门的场景,以为已经锁了门,后来想想,她脑中的锁门场景并非那一天的,而是以往很多次中的其中一个片段。
尉迟遇低头察看她的脚,“怎么会肿这么厉害,得上医院。”抬眼瞥一眼捂着胸口如临大敌的黎圆圆,“放心,没人看你,又没什么看头。”
第29章 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