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第一次来到如此豪华的包房,玲子两眼新奇地打量着房内布置:
进门左手是卫生间。
卫生间往里走几步,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平方的大歌舞厅。
歌舞厅天花板的四周边缘,装着两圈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相间的、忽闪忽闪的、圆圆的小灯泡。
天花板中央,有一盏圆形的吊顶灯,虽然看上去很大,但灯管的瓦数却不大。开灯后,大概也就二十瓦左右。
房间四壁的装饰,是暗花底纹的海蓝色贴墙布。
进门左边靠墙角处,摆着一套豪华的长大拐角沙发,可以坐十几号人。
沙发前有个三米长的玻璃钢大茶几。
沙发对面的墙壁正中,是一个六十英寸的彩色大屏幕。
大屏幕此刻正在播放客人点歌前的随机流行曲。
大屏幕左边墙角,有个一米高的小平台。
平台上有个小键盘和一台十四寸左右小显示屏,那是点歌台了。
整个包房给人的感觉是:
布局宽敞舒适,灯光温柔典雅。
“嗳,玲子,你不要老站着呀,来,坐,请坐。”
梦都见玲子站在包房中央发愣的模样,便朝拐角沙发做了个“请坐”手势,然后自己就朝沙发走去。
“我、从来没到过这样的歌舞厅。”
玲子十分老实地向梦都坦白。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茶几,坐在了离梦都约有两人距离的沙发上。
不一会,楼层的服务生将果盘、啤酒、配套小菜和点心送上来了。
“王老板,请问要叫‘公主’吗?”
送餐料的服务生征询地问梦都。
“你去吧。今晚‘公主’不用叫了,包房的事我们自理。”
梦都朝服务生摆了摆手。
服务生“喏喏”地答应着退出去了。
“来,玲子,先吃点水果。”
梦都把果盘往玲子那边的茶几推了推,然后拿起酒瓶启子,十分熟练地打开了一瓶“七星”啤酒,“咕嘟咕嘟”倒满了两个酒杯。
倒好酒后,梦都左手端起一杯,右手端起另一杯,并将右手的杯子送到玲子跟前说:
“来,玲子,我们先喝酒,喝了酒才好唱歌。”
“不,我不会喝酒。”
玲子对这样的环境还不适应,有些不知所措地进行推辞。
“哎呀,什么会不会的,啤酒是饮料啦!来,玲子,听我的,既来之,则安之。喝吧,我先敬你一杯!”
话音刚落,梦都就抬起脖子,“咕嘟嘟嘟”,一杯酒已下肚了。
“我——,真的不会喝。”
玲子还要推辞,却禁不住梦都捱过来,双手抓住她细嫩的小手和手中的酒杯,三推两不推的,酒杯早送到她的嘴边。
玲子看实在拦不住了,只好一闭眼睛,“咕咚、咕咚”,一杯酒居然全喝光了。
“你看,这不就喝掉了?啥事也没有,对不对?”
梦都满不在乎地对玲子说了句,接着又往两只酒杯斟满了酒。
“不,梦都,我不能喝了!我们、说会话好吗?”
玲子忙不迭地伸出双手乱摆。
“说话好呀。来,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唱歌。”
梦都说着站起身,熟悉地向点歌台走去。
边走边问:“玲子,你喜欢唱什么歌?”
“你、你对这里,很熟悉、是吗?”
玲子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了个与唱歌无关的话题。
“是的,我每个礼拜都会来两、三次吧。”
梦都到了点歌台跟前,开始往里面点歌曲了。
“他们——怎么都叫你王老板?”
玲子从进大厅开始,就听见这里的服务生和迎宾小姐称梦都为“王老板”,心里便产生了疑惑:
莫非——
梦都除了是王市长的儿子外,在这里另外还有股份?
说不定呀,他就是个土豪!或者是土豪的亲属!
此刻,玲子又想起在肯德基快餐店与燕燕的谈话,想起了“土豪”、“高干儿子”等概念,以及嫁给富二代、官二代后,可能给自己带来的幸福与荣华富贵。
“嗬嗬,这样的称呼,在歌舞厅这种场合,还有类似于酒店、泡脚屋之类的场所,服务员都喜欢把客人称作老板。”
梦都简洁的回答,打断了玲子的遐想。
“当然,如果知道客人是什么官职,他们也会叫客人的官职,比如什么李总啊、毛董事长啊、什么科长、处长、局长呀。不过,眼下很多当官的,都不愿别人在这种场合叫自己的官职。所以,服务员就干脆把前来消费的客人,不管是什么身份,统统叫做老板。”
梦都十分熟悉地向玲子介绍。
“哪——什么叫‘公主’呢?”
说实话,玲子确实不了解这种有档次的歌舞厅的内情,她想起刚才服务生问梦都“要不要请‘公主’”,心里疑惑,就跟着问了一句。
“哦,这里所谓的‘公主’,就是为客人倒茶、斟酒的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
说话间,梦都已经点好了歌曲。
他回到沙发跟前,拿起麦克风说:
“好了,玲子,今天你和我一起来这里唱歌,我很高兴。现在,我先唱一首《在那遥远的地方》,并将这首歌,献给我美丽而纯洁的玲子小姐!”
梦都庄重中带着幽默地笑对玲子。
“好啊,谢谢梦都,你请唱吧!”
玲子听梦都为自己献歌了,高兴得轻轻拍起掌来。
“嗯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