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你问我,我问谁去?靳云鹏说:“那玉佩上的沁,应该就是尸沁,只有古墓里出来的真东西,才会有那沁。”
这话让金尚颇感意外,你哪来的这种学问?金尚开始暗暗佩服起靳云鹏的学问了。
云升和尚听了,却摇头,说:“伪造旧玉的常用办法,就是让玉有这尸沁的效果,而且,手法多种多样,层出不穷,我亲眼见过的就是把玉按旧式仿造出来以后,在旧棺材板烧成的木炭上煨成赤色,趁热放入活黄鼠狼的腹中,封在黑陶罐子里,埋于背阳的地下,一年后掘出来,再用蚕丝南绸包了带在身上,日夜不离身半年,用人的体温把玉唤醒。这样下来,玉的成色就能达到人眼难辨的地步。”说完,云升和尚抿着嘴角把杯中酒全喝进了肚子,然后就仰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你妈的秃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的玉佩是这么做出来的?金尚迅速地看了靳云鹏一眼,想从这小子的眼神中找到一个答案。
没想到,靳云鹏伸长了胳膊举了酒杯与金尚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转过头去对云升和尚说:“老人家,不就是做个旧么?也要耗上一年半的功夫?我告诉你一个更省时更省力的方法,紫草、透骨草各一斤,放在砂罐中浸泡半天,放进玉佩,文火煮沸,再改为看不见明火的木炭,连续七日七夜,就能看到血色沁入玉中,再用木炭灰抹去玉表面的浮光,然后上枇杷蜜白蜡,缝入活公羊腹中,三个月后取出,看你还能不能分出真假……”
未等靳云鹏说完,小沙弥云舒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还在说,我师父都睡着了,哈哈哈!”
靳云鹏顿时觉得无趣,起身去了洗手间。本来,这听雨斋内有一个小的洗手间,靳云鹏却去了外面的。
小沙弥云舒像一阵风一样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金尚就有些担心了,你们都出去了,剩下我一个人跟这秃驴在这儿,万一他睡迷瞪了一头歪倒在地,我岂不是说不清楚?想到这里,金尚心中自然有些焦急。没想到,那云升和尚却睁开了眼睛,说:“金爷!唉,有句话……”
啊?金尚有些紧张,差一点要站起来,你有多少话不能当着那两个人的面说啊?谁愿意跟你这般贼头鼠脑地日鬼?
“金爷,你那颗人头,就是你藏着掖着的那东西,那可是个宝贝,再也不可轻易替人作法呀,那可是你的财神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