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英一听登时就急了:“干嘛啊,我喜欢唱歌,我就要唱歌,我要唱,我偏要唱!”赖文风渐渐冷静下来,一下子变得阴险毒辣,瞪着眼骂道:“你要不要到下面去唱啊,那边的观众更它么多,我送你一程?”
杨玉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她在红楼,可是亲眼目睹过赖长兴叔侄俩,用棒球棒把一个不肯下水的海关科长,打得满地是血的场面。那个科长还嚎叫着:“国法不容!”赖长兴阴森森的冷笑,回荡在红楼里。
杨玉英到死都记忆犹新,想起来就汗毛竖起。当时赖长兴把棒球棒一扔,随手用威士忌冲着手上的血迹,狞笑道:“天都在贪,宋押司,金子你不要,阎婆惜你不要,命!可就只有一条,你它么的也不要了吗?”那个科长后来也就屈服了,他一瘸一拐的,拎着装满五十万现金的手提箱走了。他也宣过誓,至死不背叛党。而在几十年前,你只要说一声“我不怕死!”,恭喜你,你就够格入党了。
赖文风仓惶离去,他本来是来燕京城耀武扬威的,没想到中南海的水太深了,还轮不到他这条小泥鳅来扑腾扑腾。杨玉英经此一吓之后,自即日起,就此便淡出了大陆歌坛,还美其名曰:因为爱情。一直到潜历史的2012年,远华案的影响渐渐平息,她才为了生计,再度复出。
邹一鸣没过两天,就约了孟星魂出来再吃一顿。孟星魂心里明镜似的,他拜托老班长的事情有谱了。孟星魂打车来到了燕京大成路,找到邹一鸣电话里说的一家不太出名的酒店。
进来之后,迎宾员带孟星魂来到一个包厢。邹一鸣和一个女人早就在里面恭候了,连酒菜都已经早早点齐了。
孟星魂也不客气,先坐下再说。
他看了看桌上这一顿饭的规模,笑道:“老班长啊,你今天是想连吃带喝带打包是吧?你还真是杀熟没商量啊!”
邹一鸣没有接他的话茬,给他介绍道:“这位是洪雨,和你姐姐都叫雨,中央警备局刚刚退下来的。”
这位叫洪雨的女人,长的不好看,也不难看,普普通通的。孟星魂虽然没有什么眼力,看不出高手不高手的,但也被这个女人,一抬眼之间,眼神闪过的寒光给惊了一下。
孟星魂和洪雨打着招呼:“姐姐,我虽然不会武功,也知道你打我跟玩闹似的。你好,小弟孟星魂。”洪雨和他握了握手,语气平和,却没有一丝的感情:“我和邹一鸣以前不认识,是别人介绍过来的。”
邹一鸣微微感到尴尬,马上插话道:“嗯,是的,洪雨是我的一个老战友介绍过来的。这个老战友嘛,小孟你不认识,他是中央警备局的干部。洪雨今年都快三十了,她可是警备局的一等功臣,因为慢性病久治不愈,上面要她退伍休养。这不嘛,我就给你搭个线,具体情况,你们两个再细谈吧。”
孟星魂的心里当然非常的满意,太满意了。尼玛!这可是保护过大国母、二国姨的神秘人物啊!他笑道;“大姐干了一辈子的革命工作,也该歇歇了。洪大姐,我先敬你一杯。”
说来也奇怪,洪雨这个女人,你叫她姐,她无所谓,可你要是叫她一声大姐,她立马就对孟星魂有了一些好感。洪雨和孟星魂碰了一杯,有意无意地问道:“我听说你们姐弟俩,最近有了一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