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文风是一个花花公子,黑道背景,他向来以为除了亲叔叔赖长兴,自己就是天下横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而且这两年,又将大歌星杨玉英收入了自己的fēng_liú帐中。听说燕京城满文艺圈,都知道了这件绯闻,他的虚荣心那是杠杠滴,十分的得意。却没想到孟星魂居然会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赖文风的小自尊很受打击,气不打一处来:“小子,你它么挺能装啊,我——”
孟星魂再一次打断他道:“我真不认识你,你有事没事?没事挂了吧。”赖文风随口习惯性的骂道:“塞拧母!”孟星魂在新兵连的时候,也有过福建籍的战友,倒是听明白了这丫的是在骂街,小祸祸岂会吃亏,立马也回骂了一句:“你么逼的脑子有病吧!”说完他就给挂了。
刚挂上电话,孟星魂的后脑勺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坏了,说脏话被老妈逮到了。
赖文风在厦门那边,听到杨玉英在燕京打来电话,一顿添油加醋的哭诉。当时他倒也没想太多,就找人问到了孟星魂的手机号。赖公子本想就在电话里说说,让孟星魂点个头,卖个面子,就安排杨玉英来一个独唱,这件事过去就算了。事后,他该意思也会意思意思。
不过赖文风平时牛逼惯了,他只当对方也是一个唱歌的,和自己的马子杨玉英没啥分别。说话随便了一点。没想到的是,孟星魂也是威风不让他的一个祸祸,话不投机,该骂就骂,哪里会对谁客气。
赖文风气大发了,电话被孟星魂挂掉,他起来就叫上了四个马弁,当天就飞到燕京来了。他们赖家在燕京城有隐秘的产业,是为了方便有关系的高官们,进出联系聚会用的。下午一到了燕京城,他取了一辆宝马给保镖们开着,自己开着送给杨玉英的红色保时捷,带着杨玉英,一路直奔大栅栏梦幻舞台工作室而来。
一行人不多时便找到了地方,把车停下。保镖过来拉开车门,说道:“风少爷,就是这里了。”赖文风下了车,斜眼打量了一下,靠,什么玩意,居然是写字楼里租的办公室,真它么丢死人了。我们赖家,光是招待客人,就有一幢红楼。
厦门市湖里区华光路上的红楼,楼高七层,是他叔叔赖长兴在今年,投资了一亿四千万元人民币兴建的。
红楼内部的设施,极尽豪华奢侈,到处贴满了名人字画。豪华餐厅、桑拿浴、歌舞厅、总统套房,样样齐全。这里是赖长兴腐蚀拉拢各级干部,进行权钱交易的“销金窟”。因为大楼的外墙是红色的,故称红楼。从此,在厦门,能上红楼一游,那可是一种荣耀,一种身份的象征。
他们赖家是以走私起家的,赖文风打小就没干过什么正行,根本不清楚梦幻舞台工作室在同业,那还是相当有名气的一家公司。他就算知道了,以赖家现如今高达二百亿元人民币的资产,也不会放在眼里。赖文风带着手下,大摇大摆走进了大楼,按了上五楼的电梯。
孟星雨正在公司里,一个人在办公室,看着弟弟的唱片,十月份的销售报表。就听到办公室的外面,自己的秘书肖茹和人吵闹起来:“你们干嘛,不能随便进——”就听咣当一声,自己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直接用脚给踹开了。孟星雨吓了一跳,霍的站起身来。
足足过了三十秒,赖文风才摆足了潇洒从容的派头,施施然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面寒如冰的杨玉英。四个保镖,分列门口两边,并没有跟进来。
孟星雨可是连枪口和鲜血,都见识过了的人。她刚才一吓之后,马上就恢复了镇定,开口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我的办公室?”
赖文风理都没理她,径直走到孟星雨办公桌旁的长沙发上一坐,杨玉英也贴身坐下,一副小鸟依人的媚态。赖文风紧紧盯着孟星雨,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会,很是放肆无礼,他心里话:哟,这个妞儿可比我这大歌星女友,长的还要漂亮。
其实他玩的这个女歌星,只是长得娇俏可爱而已,论五官论身材,还真比不过孟星雨。
赖文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孟总是吧,我听说我身边这位大歌星杨玉英小姐,想要在你们公司办的晚会上唱两首歌,你都不给面子。我说你挺狂啊,就没打听打听,她是谁的女人。”这个家伙,连演唱会晚会都没听清楚,就出来搞事了。
孟星雨心下恍然,原来是你这个歌星杨玉英不服气啊,求着你的男人,跑到我这里,找场子来了。
她冷笑一声:“谁的女人我管不着,首体这两场演唱会的规矩是我定的,我和这位杨小姐之间,一没有公开的合同,二没有私下的承诺,让你唱,你就按我们的规矩唱,不按规矩,你就别来我这场子唱,我不强求。”
赖文风大怒:“哟,臭娘们,你它么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孟星雨反倒坐下了,身子往后一靠,调侃一般的问道:“谁?你以为你是谁?国家主席,还是军委主席啊?”
赖文风刚想接一句大话,才发现这下子,大话倒不好再接下去了。孟星雨要是说出个县长市长哪怕省长出来,他倒是敢说那都算个p。可这两个工作岗位嘛,在燕京城我就别嘚瑟了,别再闪着自己的舌头。
赖文风更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自从赖家暴富以来,东南地界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落他赖公子的面子。赖文风猛地抓起茶几上的茶杯,一下子向孟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