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的德云班主,将同样是二十三岁的作家孟帅歌星孟星魂,客客气气的送出了广德楼。孟星魂留了一张姐姐的名片,后面也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告诉郭小爷,有事尽管来找他孟小爷。两位小爷就此握手告别。郭德刚返身回去之后,心里美滋滋的:这丫的可能是我在四九城碰到的第一个贵人哪!
在广德楼喝了一壶好茶,嗑了一盘瓜子,聊了一点闲篇儿,这就快下午四点多了。孟星魂寻思着,欢哥劳仔他们估计早都走了,明天再去录音室碰面吧。可是这首歌到底咋整啊,自己已经使出了浑身法术,就是唱不出那种味道,欢哥老是不满意。别说是孟星魂,就是孟帅,现在的脑袋都不好使了。他信步向公司走去,心里想着先和姐姐一起下班,等回到家再说。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解放路。
孟星魂就快走到公司大楼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街边一家小超市的门口,正外放着音乐,都是过去流行的一些老歌。孟星魂走过去的时候,一首钟镇涛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刚刚结束。在他身后,继而响起的,是一阵非常熟悉的箫声。电子合成的箫声,低沉悠远清亮,旋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宝岛四大天王之一的童桉格,从八十年代末传唱至今的,经典名曲《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的前奏。一听到这首名曲,孟星魂的脑袋里灵光一闪,蓦地想起了有关这首歌的一段典故。
当年童桉格录制这首歌时的情景,和孟星魂此时此刻所处的窘境,如出一辙,何其相似乃尔。都是怎么唱,也唱不出自己满意的味道。
当时的童桉格十分苦恼,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心里郁闷至极。明明是一首足堪千古传唱的好歌,自己偏偏就是唱不好。
恰巧有一天,憨国籍的歌手张镐哲,来录音室看望他这个老朋友。张镐哲随手拿起了架子上的乐谱,随便的哼唱了几句。童桉格无意中听到了,眼睛登时一亮:“我就是要这种憨国。一种深沉的悲伤,既要激昂,还要隐隐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张镐哲听到老友的想法,默然想了一会,转身出去,买了一瓶高粱酒回来。他自己先干掉了大半瓶,剩下的让童桉格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童桉格重新走进了录音室,完全放开自己的嗓子和情感,一气呵成,终于唱出了这首气势澎湃、深情大气、脍炙人口的名曲。录完之后,酒量不佳的童老师,第二天就去看了医生。
虽然昨天大家不欢而散,第二天,刘歡他们还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录音室,恭候妖精大人姗姗来迟。左等右等,孟星魂就是不来,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误工事件。性质很恶劣,欢哥很生气:“不是刚走红就走形了吧?这才哪到哪啊,这小子就变这样了?”劳仔摇了摇头:“没觉着他是这样的人品,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正说着,就见孟星魂推开门走进来,手里倒没拿着半瓶高粱酒,只是一身醉意未消,走路摇摇晃晃,看来昨晚确实是喝大发了。刘歡朝天一个劲的翻着白眼,差一点又想罢工了:我去,不是吧,这看来是没少喝啊,昨晚fēng_liú快活去了吧?
没等欢哥翻脸,孟星魂只说了一句:“快,快录!快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一扭头,直接钻进了录音室,带上了耳机。众人都是一头雾水,百思不解,都想着:怎么个意思?这算哪一出啊?唉,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咋说人家也是主唱,是老板不是!
刘歡坐回控制台,心里想着,这一遍要是你丫的连舌头都捋不直,我它么立马就回家,陪老婆孩子去。彻底罢工?这个嘛,再想想看吧。念这小子尚属初犯,还是要以批评教育为主。
老师还是老师啊,刀子嘴,豆腐心。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了,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孟星魂第一句的吟唱,清晰地落入了众人的耳中。看似平平淡淡,娓娓道来,却深蕴着无尽的沧桑和悲伤。
刘歡和劳仔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和诧异。整首歌,这妖精唱的恍若天人,既简单干净,又深情动人,那隐约的一丝嘶哑,贯穿始终,犹如一片平静的海面上,正酝酿着滔天的巨浪,偶尔一个浪头翻起,破碎在礁石上,溅起了雪花无数,最后又归于长久的静寂死默。就连久经沙场的歌坛大哥大欢哥,听到孟星魂将最后一个音符唱尽,居然怅然若失,眼睛都湿润了。
我靠,我这是第二次,被这个小妖精给唱哭了吧?
等到孟星魂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走了出来,乐呵呵的问道:“老大们早啊,这回我唱的怎么样?”劳仔定了定神,反问道:“星魂啊星魂,妖精啊妖精,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孟星魂得意洋洋,他的酒还没醒透哪!他把昨天因缘巧合之下,听到想到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的典故,说了一遍,他说:“哇,我当时那是茅塞顿开啊!接着我就买了一箱的啤酒,回家喝去了。一直喝到今天凌晨2点多,全喝完了。”欢哥听着都傻掉了:“一箱啤酒?24瓶!”孟星魂晃了晃脑袋说:“是啊,难不成是16瓶啊!呕~呕~我去,唱完了有一点反胃啊,我得找个地儿,去躺一会。”
孟星魂灌了一大杯水,就找了个沙发躺着去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刘歡叹道:“这妖精的心可真大呀!咱们哥几个,也出去找个地方,喝一杯吧,我都想庆祝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