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宝松了一口气,上前挡在张副官和赫连曜之间,“少帅,大热天儿您来干什么?”
“我看看子出,他最近怎么样?”
“男人的情伤都埋在心里,子出最近打靶训练都有劲儿着呢。”
赫连曜点点头,“你们两个要相互帮助。你教他打仗他教你读书。”
张副官忍不住捂着嘴巴笑,齐三宝狠狠地瞪他。
赫连曜问:“昀铭,你笑什么?”
张副官一脸的正气,“报告少帅,我没笑什么,我是为了齐团长的好学开心。”
赫连曜眯起眼睛。这帮兔崽子有几根儿花花肠子他清清楚楚,伸手抢过张副官手里的书,他刚好看到潘金莲被绑在了李子树下
把书扔到了齐三宝头上,赫连曜冷笑,“齐团长,你要是能把金瓶梅通篇读下,也是个大进步。”
齐三宝摸摸寸把长的头发,“我觉得还是算了,下次还是看有图画儿的,那玩意儿学习起来直观好懂。少帅今晚留下,我去摸鱼。”
军营前面的河里有很多鱼,没事儿齐三宝就tuō_guāng了下去摸鱼。
赫连曜眼睛一亮。“摸几条给我带走。”
齐三宝立刻就扒了军装,就剩下一条大裤衩子,“少帅,我这就去摸,新鲜的。”
赫连曜在营帐里喝茶等着,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齐三宝拎了两条肥硕的大鲤鱼回来。
张副官立即让勤务兵接了,赫连曜吩咐,“送到夫人的新宅子里。”
齐三宝扬起眉,“感情是给夫人的呀,早知道我多摸几条。”
“等下次,下次我在夫人家里请你们喝酒。到时候带着鱼来。”
齐三宝摸着湿漉漉的头发说:“少帅,您还真该请我们喝杯喜酒了,难道要等有了孩子一起喝满月酒吗?”
“贫嘴。”
齐三宝的话倒是说到了赫连曜的心里,他觉得应该给雪苼一个名分,要是真有了儿子也名正言顺的,自己已经有了君旸一个儿子,要是雪苼没有地位,将来生的孩子肯定会受到排挤。
等过几天修铁路的批文下来,他就带着雪苼回封平一趟把喜事办了。
他在军营里呆到太阳落山,刚要准备去尹家大宅,去送鱼的勤务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少帅。燕回园里的雅珺夫人到处找您,小少爷病了。”
“病了?”赫连曜皱起眉头,“找医生没有?”
不是赫连曜冷血,君旸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七年前的那段往事,不管是醉是药,他的确在大哥的房间里跟大嫂发生了关系还失手杀了自己的大哥,这就是他怕的东西,甚至可以逃避,所以最近他特别想让雪苼给自己生一个孩子,说不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总觉得会缓解君旸给他造成的窒息。
但是无论怎样君旸都是他的血脉,现在听到孩子有病,他不能不管。
见赫连曜神色阴沉,勤务兵吞吞吐吐的说:“找了医生,但是医生说小少爷可能不好了。”
赫连曜劈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怎么不早说?”
飞身上车,赫连曜对司机说:“去燕回园。”
此时,雪苼正在家里让胡妈教着做糖醋鲤鱼。
胡妈看她笨拙的拿着锅铲就觉得提心吊胆,“我的小姐哟,你小心点,别让油给烫着。”
雪苼尽量把自己的身体隔着锅灶一定的距离,但是灶火已经把她的脸烤的通红,抹了一把汗她说:“原来做饭这么难,胡妈你帮帮我。要糊了。”
胡妈帮着她把鱼翻面儿煎,“小姐呀,少帅一定很开心,你今晚下厨做了这么多菜。”
“又不是给他做的,我们自己也要吃。”雪苼忽然想起那颗钻戒,不由得笑出来。
胡妈一看就知道雪苼是春心萌动了,便把她给推出去,“好啦,也差不多了,你去洗澡换衣服,打扮的漂亮点,少帅马上就到了。”
雪苼听了胡妈的话去沐浴更衣,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比量个遍,最后选了一条浅米色薄纱长裙,她对着镜子戴上刚从凤翔银楼买的钻石耳钉,左右顾盼。
伸出纤纤素手,她小心的把指甲油涂在漂亮的指甲上,鲜红的颜色趁着雪白的皮肤,说不出的好看。
她本来不喜这大红色,因为今晚要戴戒指,索性就全部涂红,就当
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就像那里踹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兔子。
她打开抽屉的暗格,从里面拿出她的药来。
打开数了数,还有三颗,最近和赫连曜的房事太过频繁,一晚上总要好几次,这药很快就没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吃了,红姨说吃多了会影响受孕,既然赫连曜也想要个属于他们俩个人的孩子,不管男女,她想给他生一个。
拿起盒子要扔,却又顿住手指,雪苼把盒子放回原处,总有个万一的,预防着也好。
雪苼却不曾预料,就因为这一念之差,却引起了轩然大波,直接毁了她和赫连曜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情感。
赫连曜赶到了燕回园,孩子果然病的很厉害。
不过他并不知道,之所以这么厉害,其实全怪傅雅珺。
君旸高热好几天一直没有退烧,起初傅雅珺以为是中暑就给他灌些绿豆汤,她觉得拿着孩子生病的名头可以见到赫连曜,所以一直没有请大夫看病。可是到了第三天孩子烧的浑身抽搐翻白眼儿,这才找来医生,医生说太晚了,孩子恐怕要烧坏了脑子。
傅雅珺这才觉出事情的严重,疯了一般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