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真心有戚戚。”
他冷着脸说着这个,小心地将自己的有些短了的衣袖给抻了抻,见慕容宁歪头仿佛是在想当年的情形,目光就有些暗淡。
一个亲王王府之中不知多少服侍的人,这一季的新衣早就裁好,可是他却宁愿穿着去年的旧衣,就因这衣裳,是她给自己置办的。
从她离开自己回了娘家,就再也没有管过他的衣食住行,再也不放在心上了。
强壮的唐王突然觉得有些冷。
“就是天天偷偷儿看她,不叫她看见我,生出烦恼呗。”慕容宁想到那时的小心翼翼也心里有些酸涩,想到那时为了不叫她困扰,不叫她更讨厌自己,他忍着自己的难受躲在暗处,哪怕是一点点的在意都不敢表现出来,便低声说道,“想到那时,我得多谢二哥。”若没有唐王虽然不耐烦却还是忍着听自己天天的哭诉,他可能早就奔到明秀的面前大声地说自己的喜欢了。
“那时,你确实很讨厌。”唐王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不说那些了。”想到从前唐王对自己的容忍,慕容宁觉得自己也该用同样的心来面对兄长而不是总烦他,顿了顿便抚掌嘿嘿地笑道,“如今弟弟过得可好可充实了。二哥不知道,我这几天还学会挽发了,什么灵蛇髻排云髻堕马髻的,那都会了,我家阿秀如今,都不必叫人沾手了!”
此事可把鹦哥儿给气坏了,因被夺了差事只能回屋吃自己,鹦哥儿已经诅咒卸磨杀驴的安王很久了。
不叫近身不叫服侍穿衣梳头研墨的,那还要丫头做什么?!
亏了当初还给这王爷说过好话来的!
“梳头?”唐王目光一闪。
“早上给阿秀梳头。等从屋里出来了,我还给阿秀亲手熬汤喝,她可喜欢了,每回都能喝一碗呢。”安王殿下继续羞答答地说道,“阿秀对我的眼光可放心了,衣裳都是我给她挑的,穿起来特别好看!这是天儿冷了,等开了春儿,我给她种些荷花儿来在湖里,等长成了,咱们泛舟湖上月下采莲,嘿嘿……”
想到那时的画面,安王殿下就傻笑了起来,之后便遗憾地说道,“大冬天的,我也只好守着阿秀,给披件儿衣裳,或是给扒点儿瓜子什么的了。”
“成何体统!”唐王训斥道。
“我若不是音律不行,还想给阿秀编几场舞乐来,才热闹欢喜呢!”慕容宁还在说。
“不思进取,靡靡之音!”唐王怒其不争地问道,“你就一颗心冲着她,她呢?!”唐王殿下好嫉妒啊!
“她把瓜子儿都喂给我了。”慕容宁一笑,美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提了提自己的衣襟儿炫耀道,“衣裳,阿秀选的,好看罢?阿秀说我穿这个颜色特别白皙美丽。”
这是一身儿的鲜亮的紫色,鲜艳夺目,若不是慕容宁的容色绝美压得住,那真是没法儿看的。
不过看着弟弟这一身儿,唐王殿下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叫弟弟更好看了。
当然,有点儿小心机的安王妃没在,不然一定会告诉唐王殿下,这颜色光鲜亮丽,在现代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基佬紫。
这么一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意义,都不必说,大家心有灵犀就好了。
“小儿女之态,妇人之态!”唐王哼地一甩袖子,见远远地安王府开阔壮丽的后花园里头有一个一身儿大红衣裳的秀美女子缓缓而来,便摆了摆自己的袖子,转身走了。
“这怎么见了我就走?”明秀走近了,见唐王远远颔首就走了,便诧异地问道。
“自惭形秽么。”慕容宁哼笑了一声,目光流转地望了望自家二哥,急忙拉着明秀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殷勤地说道,“不是叫你不要出来么?大冷天的……”他贼头贼脑地看了看明秀,见她不在意地笑着,便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绣鞋薄的很,这天这样冷地这样凉,凉着了可怎么是好?”说完了,便双手一用力将媳妇儿又给抱起来了,觉得明秀真是轻飘飘的,迈开了神气的步子就往屋里去。
明秀忍不住笑出来了,伸出手搂住了这人白皙的颈子笑道,“你最近多吃了这么多碗饭,可见还是有好处的。”
这力气大了不少,终于叫安王妃不必担心自己被这人摔出去了。
“多练练就好了,就跟咱们晚上似的,是不是比洞房那会儿……”安王殿下秀美皎洁的脸上,透出了说不出的猥琐。
反正媳妇儿都娶回来了,这个……就概不退货了!
“确实比那时哭得更可怜些。”明秀装模作样地说道。
这是自己还没有服侍好安王妃大人的意思呀!安王殿下深深地记住了自家王妃的幽怨,决定晚上身体力行继续努力,叫自家王妃满意。
只是离晚上还远的很,要不……白天试试?
这个没羞没臊的主意被安王妃断然拒绝,安王耷拉着脑袋很幽怨地拱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