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的喜信儿了,你这亲事可得热闹热闹。”她仿佛努力想了想便与明秀说道,“等回头,我给你添妆。”
“这是叫我发财,我心里可乐了。”明秀很有酒量的,喝了两杯不疼不痒,听了太子妃的话便急忙笑道。
“什么喜信儿?”慕容斐与弟弟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儿不详的预感。
“以后,你们得叫她婶子,知道了么?”慕容宁得志便猖狂,仰着头对两个总是叫自己很生气的小崽子说道。
小崽子们没搭理这四叔,一起眼巴巴地往明秀的方向看。
明秀含笑颔首。
慕容明见她应了,眨巴了一下黑葡萄一样水润黑亮的大眼睛,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姑姑,明儿的,明儿的!”
“哈哈我的,我的!”安王殿下气哭了小包子,特别得意地炫耀道。
“四叔,坏!”
“坏也是我的啊哈哈哈……”
太子看着这智商只能跟儿子持平的弟弟觉得心好累,扶额不语,也不知是该劝儿子别哭还是先叫弟弟闭嘴。
“婶子,也是我们的!”慕容斐到底年纪大些,一边给抽抽搭搭的弟弟擦眼睛,一边严肃地说道。
“胡说!”安王殿下脸黑了。
“我们的婶子,自然是我们的。”慕容斐鄙夷地看了说不出话的四叔一样,仰着头与明秀问道,“是不是?”
明秀沐浴在美貌青年那双伤心无助的眼睛里,笑着咳嗽了一声。
“和孩子闹腾,你也不嫌丢人。”其实太子很喜欢自己面前这样快快乐乐和和美美的,心里欢喜,面上却严肃地批评了一下弟弟的小心眼儿,显然是偏心儿子的,之后在弟弟控诉的目光里与明秀笑着说道,“你到底还是向着四弟,也罢,我们瞧着也放心。”
明秀虽然看着对慕容斐与慕容明很温柔,然而却从不驳了慕容宁的话,显然在心里还是弟弟更要紧些的。
“若不向着他,他更要哭了。”明秀就笑道。
太子只是笑笑,正招呼大家用膳,就见外头内监匆匆地进来,见了满屋的人,就要趴在太子的耳边说话。
“做什么这样鬼祟!”太子呵斥了一声。
那内监被呵斥得脸一白,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太子跪下说道,“许侧妃娘娘请殿下过去呢,说是皇孙病了,嘴里喊着太子呢!”
许侧妃这被太子冷落了几天自然是心里极委屈的,只是如今太子不见她,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拿孩子说事儿。
“孤是太医么?叫太医去看!”太子烦透了侧妃们拿儿女说事儿,不耐地说道,“好好给瞧瞧。若没病,就叫她老实呆着!再敢诅咒皇孙,不要怨孤对她无情!”见那内监低头听了,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若是真的病了,就好好儿医治,再与侧妃说明白!若她不能好生照料皇孙,叫皇孙病歪歪的不见好,她这个母亲就不必做了。这东宫想好好照顾皇孙的女人多得是!”
这话中含义,就是要夺了许侧妃的孩子给别的女人养了。
那内监听得浑身都发抖了,急忙应了,给太子磕头匆匆地走了。
“太子过去瞧瞧罢,若真病了怎么办。”太子妃便叹气道,“许侧妃千般不是,稚子却无辜,不该牵连孩子。”
“我心里有数。”太子妃待诸侧妃周到不过是恪守嫡妻之道,然而对太子的儿女却都是真心相待,太子最近不知怎么就有些羞愧之意,与她安抚地说道。
太子妃也不想去疼爱太子别的儿女,只是看着这些孩子到底狠不下心去,闻言便轻叹了一声。
明秀真觉得太子妃是个好人。
若换了她,真的会这样真心照顾庶子么?
她真的不知道。
因许侧妃扫兴,因此这饭后头就没有滋味了起来,左右慕容宁的忠心算是表过了,因此就安心地一同回了国公府。
国公府里头,沈国公夫妻高坐上手,下头沈明程夫妻,罗遥与沈明嘉都沉默地坐着,看着一起走来的明秀与慕容宁。
“已是赐婚之后,是不是就不好走动得这样勤快了?”恭顺公主眼下是舍不得明秀的,便坏心眼儿地与明秀说道。
安王殿下大惊失色!
“其实,也没怎么勤快。”他努力地说道。
“呵呵你知道么,从你开始登门,我家门槛儿矮了三寸!”恭顺公主唧唧歪歪地发难,特别像挑三挑四的刻薄丈母娘!
“墙头儿也矮了三寸。”罗大人又开始磨刀了,面无表情地说道。
安王殿下对墙头很有些爱好,明明能从大门走,竟然还喜欢翻墙头。
安王殿下第一次翻墙头的时候,差点儿叫以为府中进了蟊贼的罗大人一枪捅去见祖宗!
美貌青年被围攻,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