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这日子得多得多美!”
到时候明华就算是熬出头了,不必再在府中大气儿都不敢出。
王年的眼中微微一黯,面上却笑嘻嘻地说道。
别看有他护着,可是他也知道,妻子为他吃过不少的委屈。
他不能不孝忤逆母亲,却也不会愚孝叫妻子跟着吃苦,做人夫君做人儿子的,总是被夹在中间,若不能在其中为双方转圜,那还成个屁亲。
“那就是……都好了?”安固侯夫人笑逐颜开。
谁都不想断子绝孙呀!
“好了。”王年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个倒是叫我放心了。”安固侯夫人说不愿意抱孙子那是唬人,只是见王年笑眯眯得也很高兴,灵台一醒眼中一亮,又想到了自己当初的主意,便与王年含笑说道,“既然你大安了,可得开枝散叶了!况你媳妇儿身子沉服侍不了你,你这快一年莫非自己憋着?不如母亲给你几个好的,不说安心服侍你,就谁运气好有了子嗣,你不是更快活些?”
嫡子庶子的,安固侯夫人意见不大。
况她也真是看明华不顺眼,有些不快地说道,“你那媳妇儿就是个嫉妒的,我听说她到了这时候还霸着你不叫你往别的屋里去?!一个做人媳妇儿的,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叫你跟着吃委屈不说,如今越发地不好使唤了!”
“瞧您说的,儿子不跟您儿媳妇儿大孙子的睡一起,那多寂寞。”
王年心中有些不耐,然而安固侯夫人到底是他亲娘,他虽坐不住想回去看明华,却还是笑嘻嘻地说道,“可别给儿子那几个好的了,生得美,一脸奴才相!您愿意您儿子有这样儿的妾,儿子还不愿意要一个做奴才的岳父呢!”
“这是什么话!”安固侯夫人喝了一声。
“都是些家生子,代代在咱们侯府为奴的,若是儿子受用了,指不定日后打着儿子岳父的旗号在府里头作威作福呢。”王年一龇牙,见明秀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缩了一下脖子继续胡说八道地忽悠自家亲娘道,“您想想,那您孙子以后,岂不是要有一家子奴才做母家?您不丢人,儿子都臊得慌。”
明秀已经被这位表哥的各种歪理洗脑,竟觉得十分有理。
奸猾奸猾的荣华郡主都被说晕了,安固侯夫人更晕了,想了半天,脸色就变了。
“可是你……要不我给你纳个良家?”
“您瞧瞧,正经的良家多没意思。您放心就是,若有一日儿子不喜欢她了,回头就给您多寻几个好的来孝顺您!”他会不喜欢明华么?当初他表妹怎么跟他说得来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呀!
为了明秀教的这句话,纨绔卖弄了一把文采,可把自家媳妇儿给感动得不轻。
可惜的是表妹就教了一句,等自家媳妇儿要求“再说一个”的时候……
王年拒绝回想当时的情况!
“那你这么孤零零的……”
“儿子是有追求的人,且您也为儿子想想,这纵欲伤身呐,儿子可是要老的人才!才好了些,别叫那些妖精给败坏了去,不然,您不是白白教养了儿子一场?”见安固侯夫人一脸迟疑,王年继续忽悠了一会儿,见老娘脸果然变了,便笑眯眯地说道,“不是明华不乐意要母亲身边的丫头,是儿子叫她拒的,实在是有说不出口的内情呀。”
听了这么多“内情”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的明秀已经被深深地开了眼界。
能从这么难搞的安固侯夫人手里把媳妇儿给照顾得很好,也是拼了。
“好吧。”安固侯夫人顿了顿,便有些不甘地说道。
“明华最近身子沉,您都知道的,我想着叫她来给母亲请安,有点儿担心。”王年嘴角勾起,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看着愣了一下继而勃然大怒的母亲,抖着自己的两只手叹气道,“父亲膝下这么多的子孙,想必都看着爵位,若儿子没有嫡子,这日后侯府的爵位就到了大哥二哥膝下子的头上!您想想明华这给您请安一条路上得走多久?”
“什么意思?”安固侯夫人熄了火皱眉问道。
“先帝朝宫里福贵人的胎,听说在路上莫名其妙就没了。还有如今的顺妃,坐在轿子上还能栽下来……”王年深蕴过犹不及的道理,点到即止,见安固侯夫人脸色顿变,便挑眉笑道,“我若是母亲,就叫明华哪儿都不去,不叫她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才好呢。”
“我也得谢表妹,我瞧见了,你带来的东西极干净贵重,还有血燕?”见安固侯夫人脸都白了,显然是想到若自己没有孙子,日后安固侯府就是庶子们的天下,王年便转身与明秀装模作样地客套道。
“何必言谢呢?”明秀也算是见识了。
若说出息,王年败家没用,这些年奋起也就是那样儿了,然而他做的,却比那些成名的高官更叫人动容。
再有出息,护不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