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苦笑了一声,感慨地说道,“为你家丫头这事儿啊,上心的真是不知多少。”见恭顺公主面露好奇,他便板着手指头数数儿道,“平王兄不必说了的,只是安王怎么还为你家这样奔走?”见恭顺公主不自在地干笑,他便继续说道,“还有,冯国公府,怎么为未你家张目?”
都吃饱了撑的,管得也太宽了吧?
“阿秀为人和气,自然也叫人用心维护。”冯国公府的态度叫恭顺公主很满意,此时便得意地说道。
“那安……”闵王正要提一提安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就听见了上房之外的院子里传来了青年的嘶吼声,心中一惊之际,就见门口一闪冲进来了一个悲愤的青年,正是世子慕容敬。此时这青年满眼悲痛看着自己的父亲,之后便移开目光对着不动声色的沈国公,许久之后大声说道,“你们!是来问罪的么?!”他看着起身指着自己,脸色发白的闵王,用力地吼道,“父王的心中,没有是非曲直么?!”
“放屁!”闵王气坏了,都怀疑这儿子是抱养的了,跌足骂道,“有没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国公莫非没有半点慈爱之心么?”慕容敬与沈明珠时有书信的,从沈国公入京,只觉得心上人的信上全是血泪,此时双手颤抖地伤心地说道,“难道她不是您的孩子不成?”
“不是!”沈国公斩钉截铁地说道。
老三的种与他有个屁的关系!
“她那样仰慕您,您却这样无情。”见沈国公说完了这一句,只端坐不动闭目不语,不肯理睬自己,显然是看不上他,慕容敬只叫道,“她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您就无动于衷?!”
“世子,世子疯了,还不捆出去!”好啊,这回儿子不得罪荣华郡主了,直接去得罪郡主他爹!
闵王嗓子眼儿里都是腥甜的血气,晃悠了一会儿却不敢晕过去,只厉声喝道,“等什么呢!”沈国公可不是寻常能指摘的,皇帝与沈国公还得客气说话儿呢,敢得罪一个试试!
“这就是堂兄的意思了。”恭顺公主可忍不得别人说沈国公的恶言了,扬声叫道。
“真,真的不是。”这一瞬间,闵王真恨不能没有这个儿子,就能叫慕容轩做世子了。那或许就不会这样坑爹,只好含泪说道。
“既然失心疯,就不要放出来与人为难。”沈国公冷淡地说道。
“你说的是。”到底这是长子,闵王还是舍不得的,沉默了一会儿便叹息对沈国公作揖,见沈国公避开不受,便苦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日是我家的过错,来日……来日我记得你的人情!”这话中已经带了几分郑重,显然是认真地许下了人情,沈国公看着一脸正容尤带几分羞愧的闵王,本就是个稳重的人,不会将人逼到绝路,此时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下不为例。”
“妹夫的心,我都记下了。”闵王顿时唤了称呼。
沈国公却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不多是含糊了几声,见闵王脸色不好看,也不留着多呆,带着恭顺公主就出了王府。
“今日你母亲庇护了为父。”回到家中时,明秀正守在上房等着,见父亲母亲一同回来急忙迎上去,才迎上去就听到了这个。
明秀眨巴了一下清澈的眼睛,觉得这其中很有炫耀的成分。
“才,才不是呢!”见闺女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恭顺公主捂着红红的脸蛋儿就跑了。
“安王是怎么回事?”见恭顺公主叫自己给羞跑了,沈国公这才收回目光,看着露出诧异神色的闺女淡淡地说道,“他竟然因你之事往闵王府去了,可见有几分真心。”
若只是看在沈国公面子情上,安王不会去得罪同是宗室,还是亲王的闵王的。沈国公静静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明秀,只垂头给女儿端了茶方才说道,“他待你也有几分真心,我并未恼怒,若你喜欢他……”
“您说的远了。”明秀摇着头说道。
“安王生得好,另有一番痴意。”沈国公拍着闺女的头轻声道,“不必顾虑你表哥。父亲要你嫁的,是你真正喜欢,会叫你觉得幸福的人。”
“表哥已经很好了。”明秀想不到沈国公竟然这样“开明”,简直就是护短到了极点,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公允地说道,“安王,我从未想过。”
“前几日你大姑母就与我说起定亲之事,只是我并没有应,你可知道缘故?”沈国公看着懵懂摇头的女孩儿,往背后的椅背上一靠,淡淡地说道,“你当你表哥是兄长,我看的分明。”
因这个缘故,沈国公反倒不愿急着定亲,只恐日后明秀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却叫婚约约束不能放开。想到平王妃与自己说起的“多久都等”的话,沈国公便继续说道,“你大姑母家,总是会等你。”
“若便宜,就定亲吧。”明秀感动沈国公对自己的一番慈心,却也不愿辜负了平王妃与慕容南,低声说道。
“我再想想。”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