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ī_tóu一愣道:“七爷,你不是想退出吧?”
七爷道:“钱赚够了,该走了,况且朱七做惯了老大,对做经理之类的不太感兴趣。”
guī_tóu一叹道:“渡边会长说了,七爷你要是不玩了,我们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是废纸一张,在中国玩这行靠的是政府的人脉。如果七爷不玩,延庆山庄再漂亮,过几天就是一群被封的建筑物了。”
七爷没有否认,点头道:“渡边倒是个聪明人。”
我心里暗叹,难怪七爷这么轻率地拿延庆山庄来赌博,他真有办法输了却让日本人什么都拿不到。
guī_tóu道:“因此,渡边会长说,他只要四十九的股份,原来的那百分之二他私人送给七爷,如何。”
七爷道:“这感情好,但我这人不习惯占人便宜。”
guī_tóu道:“渡边会长说,七爷要是嫌少,延庆山庄他可以不要,只要七爷肯跟他合股,在北京另外开店也可以。”
七爷道:“延庆山庄可是好地方啊,渡边这样吃了吐,不觉得亏?”
guī_tóu道:“我是觉得亏,但会长说,值钱的是七爷这个人,不是一个地名。还有会长听说七爷喜欢喝葡萄酒,他送了个法国里昂的百年老厂给您,希望您不要嫌弃。”
七爷没有说话,只是一笑表示拒绝,但这一笑,多少有点复杂。。
guī_tóu道:“会长还说了:七爷可能对我们有误会,贵国长年的反日教育已经把我们妖魔化了,我们只求财,有时所谓的右翼形象只是一种政治表演,一种生存手段。还请七爷放心,大多数日本人和中国人一样,只对钱感兴趣,我们山口组更是如此。”
讲到这里,七爷斜目斩钉截铁道:“谢谢你们的坦率,不管你们是不是右翼,但朱七赚够了钱,决定走了,谁也留不下。”
guī_tóu道:“七爷真的不多想想吗?日本在这行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以我们的技术,加上中国的市场,在加上七爷的人脉,只要如果我们联手,完全可以打造中国最大的平台,日入斗金。”
七爷眯着小眼睛,很牛逼地道:“我本来就有中国最好的平台,钱我赚够了,现在我已经看破红尘,名利于我如浮云了。”
guī_tóu不说话了,半晌悠悠道:“渡边会长还说,如果七爷愿意,原圣爱会来北京陪你三个月。”
我们集体啊了一声,七爷浑身一震,闭上了眼睛。
摩托艇向一个小小的荒岛驶去。
七爷下了很大的决心,拒绝了guī_tóu。guī_tóu非常诧异:“七爷,是原圣爱啊。”
七爷的手指狠狠地抓着游艇的椅子,指头已经青了,道:“谢谢,我这人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汉奸。”
guī_tóu道:“那可惜了,原圣爱那股子香味,多年无人享受了。本来以为佳人可以配上英雄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guī_tóu的汉学功底不弱,但语调生硬古怪,总之让人听得极不舒服。
guī_tóu一脸惋惜地望着七爷,七爷咬了一会牙,艰难着道:“我要去一下厕所。”
时间过了好久,在这天荒地老的大海里,尤其感觉到久,久到我们都开始疑惑着七爷是不是从游艇小小的马桶中掉入了大海喂了鲨鱼时,七爷回来了,一脸舒爽,哈哈淫笑道:“多少年没有自己动手了,原圣爱可真有味道。算了,guī_tóu,老子想通了,给自己留点遗憾吧。”
显然七爷靠着南泥湾精神,熬过了这绝品尤物带来的“天人交战”的煎熬,guī_tóu一脸铁青,没有说话。
七爷伸伸懒腰道:“我说guī_tóu啊,你们那个美女工厂到底祸害了多少闺女啊,回去跟你们渡边讲,做了这么多坏事也要顺便做点好事,就像我一样,我在贵州就建了一个希望小学,资助了二十多个小屁孩,说实话,我建这个学校时只是为了找点政治资本,现在我准备退出江湖了,才突然觉得,就养着这群小屁孩最让我感觉到意义。说真的,人生就像台电脑,说死机就死机了,等我们死机的时候,我还可以骄傲地说,老子除了制造病毒也制造了点希望,渡边了?”七爷抓着脚丫子,笑得很灿烂,也很嚣张。
guī_tóu指了指前面的荒岛道:“渡边可以制造死机。”
我们被十几个黑衣人用手枪指着,被迫走到了荒岛上,卫哥回头对一个小子笑了笑道:“玩具枪吧,给我看看,哥们,老子玩枪的时候你们还没有生呢。”黑衣人目无表情,黑黑的枪管仍然对着我们。卫哥想发脾气,但形势比人强,忍了下来。
我的腿不听使唤的抽搐了起来,我不是英雄,从来没有想到会被人用枪指着,我咬了咬牙发现不是在演电影,心跳开始加速,从背到脚跟都是软的,轻的,只有头是硬的,重的。我仿佛突然地想到,这场风花雪月的浪漫背后,是山口组,日本山口组!我们一直都在谈笑风生地在与一个横行百年的黑社会组织争名夺利,这叫与虎谋皮。
卫哥道:“guī_tóu,你要明白,这里是澳门,是我们的地盘,你不要乱来。”
guī_tóu道:“哈哈,毛老板,你们太不小心了,你们一船人居然都没有发现这早就出了公海了?中国人就是马虎,不严谨,难怪什么都做不好,白白浪费了这么辽阔的土地。这个岛是我们美女工厂的一个车间,是渡边会长九三年就买下来了的私人领土,当然也是